我眼睛转了转,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心想着或许我要回去跟双生问一下,关于不死之身的事情。
石在泉送我到了公交车站,公交车还没到,石在泉问我:“我在这里跟你等一会车吧?”
我有点担心他那智障哥哥,于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我翻了一下身上也还有零钱,实在不行就好直接打车好了。
石在泉有些担心,“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比较担心你哥哥,放他一个人在家里不好吧?”我问石在泉。石在泉却不以为然,“没关系的,我小学开始就经常让他一个人在家里的,我哥哥很听话的。”
难怪你身上会有那么多的煞气呢。我在心里面吐槽了一声,但是我还是拒绝了,石在泉的好意,让石在泉回去了。
石在泉再三确定我一个人是可以的之后才回去了,我就在公交车站等车,石在泉走了没多久公交车就开过来了。
因为是下雨的缘故,所以公交车上面也是湿漉漉的。公交车司机面无表情的看这面前的路,车上面的灯开的很亮。
我随便找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坐了下来,车上面也零零星星的有几个人。车子摇摇晃晃的到了学校,我下车又换了一趟公交车,因为给双生发了短信,所以双生早早的就带着伞出来等我了。
我下了公交车看见双生就在公交车站前面,手里面拿着一把伞,还提着个袋子。
下车的时候看见他一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总之他平常时都是没有表情的。
他金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递过来给我袋子,我一看才发现袋子里面是一身的雨衣。
“穿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容易感冒。”双生就跟老妈子似得,我不得不听话的把粉红色的雨衣给穿上——这明显就是奈奈子的东西。
双生让我穿上了雨衣之后才撑着伞跟我一块往家里面走。
“双生,你说这个实际上真的有人不死的吗?”我问双生,双生一愣:“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人,他从楼梯上摔下来,应该是受重伤死了,但是我看见了另外的一个他子在楼上,啧,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我发现我有点理不清话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双生沉默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你说,不死之身我倒是也见过,但是少之又少,我也是会死的,琅东也会,只不过可能比你们会存活的时间更长一些罢了。”
“被杀死也会死吗?”我问双生,双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但是奇怪,我的记忆之中我好像问过你同样的问题,当时你说过我不会死的……”
双生开始用那种很深沉很深沉的眼神看着我,一直把我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了?”我问双生。
“那应该是你的错觉。”双生直截了当,我对长大后的我并不是非常的了解,或者真的是我的错觉吧?
“《万物图鉴》里面或许有说到这个,待会回家翻翻看,说起来我今天在石在泉的家里吃到了一个很好吃的东西,那鱼做的味道简直没谁了!奶奶的真心是好吃!”
我兴冲冲的跟双生说起来了那道鱼,双生认真的点点头:“待会回去你跟我说一下,我给你做做看。”
我一听赶紧的就点投入捣蒜,开玩笑这天天都能吃了,我肯定很高兴的。
回到去的时候发现还有吃的,今天是奈奈子亲自下厨,做了玉子烧还有海鲜汤,味道好的不得了,我看着眼馋,根本就把自己已经吃饱的不能再吃的警告抛诸脑后,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吃的十分的撑。
吃撑了没办法睡觉,我坐着难受只好站着,因为没办法马上睡觉我就翻看那本《万物图鉴》,先看了几个就好像是故事一样的介绍。
然后才认认真真的找着关于不死身的介绍。我找了挺久的也没找出来个所以然。看着看着有些犯困了,但是偏偏看这个时候想上厕所,就先去上个厕所,顺便也蹲着看看《万物图鉴》。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就蹲着蹲着,找到了关于石在泉哥哥那个状况很类似的一处来着。
这个是在梦魇篇章里面的,说人的脑海意识很弱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把阴阳两个世界混淆,也就是阴阳两界平行线会动乱。
平时阴间和阳间就是两个世界来着,不相干的,除非在特定的日子里面会鬼门开,到了这个时候就是阴阳混淆的时候了。
但是有一种人是行走在阴阳两界的,一种就是走阴人,我还不算是,走阴人可比我牛逼的多了。
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因外外界的刺激或者是伤害变成了阴阳媒介。不少意志薄弱的都很有可能沦为鬼魂的公交车,石在泉他哥哥看样子还算是挺好的。
梦魇篇章还写到更详细一些的,也就是“哥本哈根坍塌论……”什么鬼?我疑惑的看着这个机具西方特色的名字。
我一边摸着自己有些撑的肚子,一边继续甩单边眼镜往下看着。
但是看到下面的时候发现除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句子之外我就看不出来其他的了。
“世界本是虚无,只有被观测到,才会立刻坍塌,形成实体。当月亮不被观察的时候,就是不存在的……”
“你可能已经死了无数次。”“分裂的平行世界。”“总有一个世界的你是不死的,所以你是不死之身……”
平行世界……
我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汇,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觉得我的脑袋有那么一点难受,我把《万物图鉴》合起来,看着那厚厚的封面陷入了沉思。
“阿白,你那么严肃做什么?”奈奈子的声音忽然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本来一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猜测之中的,被奈奈子的声音给惊醒了。
“想什么那么入迷呢?”奈奈子疑惑的问我,我摇摇头,把书本给放好了,“没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有过这方面的意识的,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本来不是很想再去石在泉的家里复习的,因为他家里实在是太逼仄了,总觉得会给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但是他那边又要照顾自己的弟弟,我也不好意思这么说,吃过早饭之后我就熟门熟路的搭公交去学校转车了。因为知道了地点就不让石在泉出来接我。
我去到石在泉的家里的时候是八点半,石在泉的家门是敞开的,因为下了一整天的雨,所以有些湿漉漉的。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鞋子上面还沾了不少的泥巴,还好石在泉门口有可以蹭脚的东西,我摩擦了一下之后才走进去的。
“石在泉?石在泉你在吗?”我叫了一声,石在泉没有应答我,我就奇怪了,掏出手机熟门熟路的拨通了石在泉的电话。
石在泉有一台很老旧的诺基亚,大约是以前他爸爸妈妈用的,就是那种蓝绿屏幕的,能打电话编辑短信,其他什么功能都没有了。
我打过去的时候那头好一阵子才接电话,挺吵的。
“薛少白?泽呢了?”他问我。我被他磨了没脾气了,“你在哪里呢?我在你家里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外面买菜呢,中午想吃点什么?”石在泉问我,我觉得昨天吃的鱼味道超级好,现在还惦记着,于是跟石在泉说:“我想吃鱼,可以吗?”
“这样,我正想买鱼呢,今天菜市场的鱼很新鲜。我很快就回去了,你等一下我。”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无聊就坐在了客厅的凳子上。
“砰——”一声闷响从我上方响起,我皱着眉头抬头往上看,发现石在泉的哥哥正在拍着楼梯扶手,看着我对我笑。
他的脸真心是白,给人一种白的可怕的感觉。但是偏偏三把阳火正常得很。他咧嘴朝着我笑,穿了一件很宽松的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裤子,光着脚,向我招手。
“叫我?”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他点点头,继续笑着,朝着我招手。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也不知道他要我干什么。本来说想着帮助一下石在泉的,可是石在泉的哥哥的症状我也只查到了什么哥本哈根坍塌论……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还在继续朝着我招手,我想了想,或许他真的需要我帮助,于是我没忍住上了楼去。
上到三楼上的时候,石在泉的哥哥站在一个房间门前,咧嘴笑着,一手拧着门把,另外一只手朝着我做招手状。
是让我进他的房间里面吗?
我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朝着他的方向过去了。他长的比我高,几乎要高一个头,特别的瘦弱,就好像是竹竿一样,风大一点好像就能把他给吹倒。
手也是特别的纤细的,一根根的非常的分明。我皱着眉头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他拉住了我的手腕,“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