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就这么一想,听到了从半空中传来的一阵宛若铜铃般的嘲笑,我下意识的抬头仰望,只觉得一阵眩晕,吸顶灯的光芒还是晃得眼睛生痛。
当我再一次的醒来,我才发现自己由于过度的劳累,在工作岗位上睡着了,旁边还有一半没有完成的工作,那名大肚子的女人依旧躺在冷棺里面。
怎么说他也是我服务的对象,脸上的蜡油还没有打够,粉底还需要继续的涂抹,我挠着脑袋,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哦,对了,这个女人不是生了一个孩子吗,是的,我非常的肯定我的想法,因为那是我亲眼所见。
可是眼前的这位躺在冷棺里面的女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非常的安详,又有谁会联想到她都死亡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能够产下一个婴儿呢。
想着想着,我左顾右盼的搜寻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那个小东西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又跑到隔壁去了吧。
我一路走去,却看到地面上哪里还有什么小脚丫的痕迹,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推开了那扇阴阳门,那张钢丝床上面依旧是空空如也,天花板是也没有那种恐怖的记忆。
我这是怎么了,自从得了失忆症,整天的就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对了,那个女人不还有脐带吗。
于是我三步并两步的返回到了那个女尸的旁边,我想根本就不用我做过多的检查,那个女尸穿着很整齐的衣服。
而且腰间还纱好了红绳腰带,可是肚子似乎真的比我刚见到的时候小多了,好奇心还是令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
我快速的解开了女尸的腰带红绳,还将裤子给扒了下来,我一定要搞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明明是女尸生了一个孩子,还让我给他找爹来着。
就在我往下拔女尸的裤子的时候,门忽然再一次的被推开了,进来了好几个男男女女的,其中就有我的老板那个老女人。
“不好意思各位,昨天一定是我们的员工搞错了,把尸体拉错了,您们进来认一认,是不是这具。”老女人满脸赔笑的身手将他们指向了我的这边。
刚从老女人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她是多么的下贱,那种阿谀奉承的脸色,我这辈子算是做不出来的,怪不得人家能够当老板,我只能是一个打工仔呢。
顺着老女人的手,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应该说我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愤怒。
“这是什么鬼?想要干什么?”为首的那个男人,嗓音都有些激动地变调了,很显然他是那么的愤怒。
我一低头看了看自己愚蠢的行为,可不是吗,也难怪人家会那样的嗔怒,此时的我正抱着女尸的屁股往下退裤子呢。
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连我都不敢相信我会干出这么下贱的事情来,“不是,我看她生孩子,哦,不是她昨天生了一个孩子。”
那个男人愤怒的冲了过来,一拳将我砸倒在地,愤愤不平的骂道:“你特么的什么东西,在这里或坏我女儿的身体,我要报警。”
老女人此时赶到的更是一种尴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紧张的将四根手指头塞进了嘴里面,看样子怎么和我前几次看到的老女人有所不同呢。
剩下的家属们也都不干了,纷纷围了过来,将我困在核心,“变态,流氓,走跟我们进警察局,把事情说清楚。”
老板的脆弱和我见过的一反常态,我只得将目光投向了老女人,希望她可以给我一个解围的机会,或者解释的机会吧。
可是令我绝对的失望的就是老板不但没有帮我解围,只是无助的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我被围在了核心,不断地承受着来自愤怒家属的拳打脚踢。
“呵呵呵……”忽然一阵婴儿的欢笑,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进来,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得开心。
终于有肯为我作证的人物出现了,他就是这个女尸昨天生的孩子。
“等一等,不要打了!”忽然我的音量因为有了确凿的证据而变得铿锵有力,嘹亮的嗓音几乎都把他们震慑住了。
死者的家属们都暂时的愣在了那里,我用衣角擦拉擦嘴角的鲜血,微笑了一下,“我让你们看看证据,回头一定要到警察局去,给孩子做一个亲子鉴定,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的。”
我说着,快步来到了隔壁,平时我们工作人员谁也不愿意随便的闯进这间房间,不过这一次我倒是非常的乐意走进去。
一把就推开了房门,由于力度过大,门被反作用的到了回来,狠狠地砸在了我的鼻梁上,只因为我一心想让他们看到那个证据,女尸产下的孩子。
“你们看。”我大吼一声,果然在隔壁屋子里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正在满地爬行的小孩子,而且还不时的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
他三爬两爬的在遇到了墙壁之后,就会扭着小屁股转身,然后在‘呵呵呵’的笑几声,接着爬到别处去。
唯一和那个小东西不同的是,这个小孩子是电子玩具,就看到病人的家属都惊呆了,像看稀有动物的样子在看着我。
很显然这个时候他们都不愿意在打我了,因为我就是一个傻逼,要么最次也是一个精神分裂症的患者。
我不安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再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的解释眼前的这一切了,只能是眼睛四处的乱转着,想极力的寻找那个小东西,天花板没有,犄角旮旯也没有……
“原来是一个神经病,我还以为是一个死变态呢。”家属正在安慰着那名领头的男人,“好了,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那个想法,就是神经病吗。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男人的眼圈湿润着,像是想哭又哭不出来,从地上捡起来了那个电子娃娃,“女儿的遗愿我也没有完成,他说过她最喜欢娃娃了。”
原来那个电动娃娃就是家属送给女尸的玩伴,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又遇到了什么。
“老板,要不是这个小子是一个神经病,我才不会这样的轻易善罢甘休的,你看我们的损失怎么办吧。”
老女人懦弱的样子,让我大惑不解,连连的给那些苦主们点头哈腰的,表示一切损失都有她来埋单,而且女尸的一切开销全部免费在这里火化。
事主们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一个个的离开了,只剩下我和老板坐在屋子里面,这间屋子两个活人一个死人,沉寂了大半天,老女人忽然抬头问道:“小伙子你是谁安排进来的。”
我一听就傻了,我人都来了个把月了,别说开薪水了,半毛钱都没看到了,居然问我怎么进来的,不是托您老的福,将我介绍进来的吗?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女人,忽然之间我发现这个老女人和我遇到的老女人有些不同,那个老女人特别是她的那张脸就跟假的一样,我还亲眼看到那层人皮面膜呢。
而眼前的这位却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皱纹就是皱纹,尽管老女人一直都在耷拉着那张老脸,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真实的感觉。
“不是您让我进来的吗?咱们不是还签署了一个契约吗?我可是高薪啊,您不会赖账吧?”我说话的底气,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显的有些不足。
听了我的话,老女人有些惊恐的神色,“那谁教你做这一行的?”
“爱因斯坦啊,哦错了,我叫他爱因斯坦,实际上他是……”
“王老头。”老女人不等我继续说下去,便抢先回答了我要说的问题。
“你也认识王老头?”我好奇地问道,这不是爱因斯坦给我说的那个和阴阳师差不多的家伙吗。
看到了我认识王老头,老女人变得越发的不安了,“他是一个神经病,把自己打扮得和爱因斯坦一个模样,可实际上就会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根本就不懂什么化妆之类的。”
我勒个去,原来我和老女人说的不是一个人,老女人说的王老头就是我的师父爱因斯坦,我的妈呀,这都是怎么了,我先是失忆了,然后又穿越了不成,怎么总是遇到颠三倒四的事情呢。
那我有事什么鬼?我是人吗?“你说爱因斯坦是王老头,那你又是谁?你的那张人皮做的脸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不安的问道,我要把我在这里遇到的一切诡异的事件都要这个老女人解释出来。爱因斯坦说得对,我是躲不过去的,这个老女人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次不就是她来主动找我的吗。
“小伙子,我是老板不假,但是这里的生意一般我是不参与的,这还是搞错了我才前来探查究竟的,你真的没有在我的花名册里面,而且我也没有和你签署过什么契约。”
“你说谎。”我一着急,一把就把那张诡异的相片拍在了桌子上面,那里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和老女人签署过契约的,而且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当然这些都是爱因斯坦亲口告诉我的,而且他就死在我的眼前,我怎么能够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