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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您快来瞧瞧我的孙儿,这孩子都烧糊涂了。”
贾芙蓉见老大夫刚给业哥儿看好,都还没来得及开方子抓药贾芙蓉就上来拦人。
“夫人莫急,老朽开完方就随你过去看看。”
大夫一边俯身在沈兴西背上拿纸笔书写着药方,一边吩咐一旁候着的药童。
“党参啊,你按照这个方子赶紧到马车里把药抓出来。哎!就是不知道这临时备的药草足不足,这可病着好几个呢。哎!作孽、作孽哟!”
老大夫动作利落,一开好方子就随着贾芙蓉到了他们那边去。
才堪堪走到那儿贾美丽抱着杰哥儿噗通的一声跪地哭求,
“大夫,求求您行行好先给我孩儿看看吧,孩子年幼病的不轻,呜呜呜……”
“我说表妹啊,这要看也是先给我的宗哥儿看他可是我们沈家的嫡孙,你那庶出的我看还是先缓缓吧。”
廖敏一见贾美丽抱着孩子上来抢大夫,忙出声阻止。
大夫左右为难他是一个正直端方的人,见到幼儿病重在面前如何能不救?正想上前给杰哥儿看,就见到贾芙蓉一把拉开了跪在地上的贾美丽同时跟老大夫说,
“大夫,先看看我那孙儿吧。”
老大夫也不好跟女人家争辩什么,见到如此的情景也只能先去看另外一个孩子,想着赶紧看完好给这小娃娃瞧瞧。
一会功夫后宗哥儿看完病药方才刚写完,贾美丽见此立时抱着儿子上来想让大夫看,可是这时候廖敏又开口阻止。
“大夫,妾身还有一女儿,劳烦您给看看。”
说完冲着贾美丽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
“跟我家宗哥儿抢,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说话间领着大夫就去看朱姐儿。
“你,大嫂你欺人太甚!为何不让我的杰哥儿看病,珠姐儿她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
贾美丽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廖敏是恨上她了啊!想着就眼泪汪汪的看着沈兴东。
“我呸!庶出怎么啦,庶出的那也是我的女儿,我让大夫给我女儿看病你还真管不着。至于你怀里的那位,呵呵,你不去找他亲爹,看着我夫君有何用?”廖敏眼撇着自己的丈夫出口讽刺贾美丽。
“你,杰哥儿就--------”话才出口贾芙蓉急忙一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贾美丽的嘴。
“大朗媳妇,还不带着大夫去看珠姐儿磨蹭什么呢。”贾芙蓉带着些不满严厉的催促着廖敏道。
见到廖敏带着大夫走开了,贾芙蓉才偏头小声的在贾美丽耳边道,
“你还想不想活了啊?你今日要是口不择言的喊出来,那你的杰哥儿就得一辈子背上奸生子的名头,你让他今后如何做人?现在你虽说是被休了,但是杰哥儿好歹还顶着老三庶子的名头,你且莫犯糊涂孰轻孰重你自己思量。”
“可是姑姑,沈兴南他已经知道了啊,姑姑。”贾美丽哭着有些绝望的轻喃。
“知道又如何,他敢点破此事么?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能四处嚷嚷?你且安心,照老三的性子他定不会说的,你自己稳住了就好。”
贾芙蓉为着自己的儿子沈兴东不被牵扯进这丑闻里,她费尽心力的在这劝解贾美丽。
那边大夫估计是已经给珠姐儿看完了他正往贾美丽这边走来,此时贾美丽也顾不得其它抱着孩子迎上了大夫。
李云宝带着儿子与钗姐儿正在吃沈兴南从城里请大夫时顺道带回烧鸡,三人吃的满嘴冒油她一边吃的烧鸡一边还看着刚刚贾美丽演的大戏。
她笑着同旁边的男人开玩笑,“哎哎,我说你家的这大嫂可真有趣啊,瞧着怎么也不像世家高门里出来的嫡出姑娘啊,怎地如此的与众不同?”
“谁跟你说廖家是世家高门?廖中泽是寒门出生。”沈兴南开口给李云宝解开疑惑。
这时流放路上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刘家兄弟走了过来。
“沈三少,直砚这厢有礼了。”
刘家老大五官长的很端正、眼神清明,有股子读书人的气韵,他人一站定就冲着沈兴南拱手一礼后跟他打招呼。
沈兴南也赶忙从地上起身还了一礼,“直砚兄不必多礼,称呼在下泽年即可,不知二位前来是?”
“你们这些人文绉绉的好没意思,沈三兄弟我跟我哥想请大夫去给我娘看看,她老人家身子也有些不适。”刘家老二刘存召开口插话。
“哦,大夫在我二叔二婶那边,等他们看完直砚兄直接领着大夫去给令堂看看便是不必跟在下说的,还是直砚兄有其它事情让想让在下帮忙?”
“没有、没有。多谢泽年兄,只是敝人见那大夫是泽年兄一路风雨请来的,所以特来问询一声。”刘家老大刘永召开口解释。
“哎呀,大哥,我就说这沈三兄弟看着也不是小气人,我们直接请大夫过去看就是,你们这些叽叽歪歪的文人就是耽误功夫。我不予你说了,我去请大夫看娘去。”刘存召急吼吼的就离开了。
刘永召见此弟弟如此骤然间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沈兴南致歉。 шшш▪ тt kдn▪ ¢o
沈兴南开解他道:“直砚兄,莫客气您还是赶紧去瞧瞧令堂,如果还有别的什么困难你也可跟在下说说,在下若能帮上忙就决不推辞。”
“那敝人就先谢过泽年兄了,您忙,我这就回去了。”说完还深施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别看了,以后不许盯着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瞧。”
沈兴南有些吃醋的警告,他是知道身边的这个女人是比较喜欢稳重气质成熟的男人的,所以见她盯着那三十左右的刘永召看就吃醋了。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看这两兄弟挺好玩的,以前看他们家怎么都没什么存在感啊?”
“嗯,刘家也是寒门出生,刘永召学识不错是圣德二十九年进士,那年的主考官是太子,自然而然的他成了太子一党虽未给太子办过事,但是清算太子的时候这刘永召也被牵连入内了。”沈兴南对于刘永召还是有些惋惜的。
“那刘家老二呢?你也说说。”
李云宝实在是无聊了缠着沈兴南让说,这家伙感情是把人家的事情当故事来听啊,拿老婆没办法的沈兴南只得开始叙述他知道的一些刘家的事情。
刘家上头只有一名寡母把他们兄弟二人养大,老大书读的不错为了官,娶妻吕氏因多年无子嗣就给丈夫纳了周氏为妾,只是都没有生养。
这老二么就是自小不爱读书的人,从小就撩鸡逗狗的,长大了也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来。
但这人也有不少优点,其中大家都称赞的是他为人孝顺且特别讲义气,只要是他的朋友求他办事,但凡他能做到的都会应允,且办事能力还很强。
虽说会嫖但别看人家长的不咋地,他嫖的都是送上门来的女人从来不会主动的去招惹女人,而且对待家中为他生了独子刘赫的妻子粟氏也是很好很体贴的,家中也没有妾室。
“他兄弟二人间也没有龌蹉,相互扶持着一路拼搏至今很是不易,可惜这流放-----”
沈兴南没说完就闭口了,只是又开始盯着火光走神,不知道又再想些什么。
“阿南,你说这都是寒门,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李云宝问沈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