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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俗话说的好,外甥是狗,吃了就走。怎么,我们家可正正好相反,沈兴东你看看你们家这舅舅,这才拿了我的银子就翻脸不认人啦啊!”
第二日一大早,一干人在县衙后门等着准备上车,廖敏一出来就出声讥讽贾家人,在门口闹腾了起来。
原来昨日商定好租车事宜回来后,贾青松肉疼舍不得自己出银子了,可是自己也不想再走路啊那怎么办?他就想着找自己的姐姐拿些银子花花。
贾芙蓉呢,这人虽然也顾娘家但是奈何自己手上只有李云宝在流放之初给的那十两银子,而且也早花的七七八八了,她没钱但是媳妇有啊,这不就把主意打到了廖敏身上。
廖敏被婆婆丈夫逼迫着拿钱,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二十两给了贾青松。
这贾青松为人本身就不地道,拿了钱还认为外甥媳妇这是看不起他才给区区二十两根本就不够花,二话没说接了钱就走了。
临走嘴上不仅骂骂咧咧的不说还没有带走贾美丽,廖敏见那贾美丽自从儿子死了以后就老对沈兴东献殷勤,这她哪能忍受?
结果这就有了早上的这一出,这七辆车两拨官差刁爷他们五人一辆,莫爷他们四人一辆。
贾家贾青松、妻子关氏、妾艳姨娘、花姨娘,嫡子贾有廉与妻子小关氏、妾何氏、两子贾宝存、贾宝章一共九人挤一辆车,看的车把式直心疼他的马。
刘家一辆车,刘家寡母姜老太太加上大儿子刘永召,大儿媳吕氏妾周氏,小儿子刘存召与妻子粟氏带着儿子刘赫七人一辆车。
沈兴南与妻子李云宝带着儿子安哥儿,同二哥家沈兴西二嫂孙妩娘加上王姨娘带着孩子钗姐儿、业哥儿一辆车。
沈兴东带着妻子儿女妾室七人一辆车,沈长义与贾芙蓉带着沈兴北夫妻、赵姨娘与沈兴中一辆车。
这时贾美丽既不去自己贾家的马车上挤,也不去贾芙蓉那边的车坐,更没来找沈兴东,而是往莫爷他们的马车方向走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她居然就上去与四个大男人共乘了。
廖敏看着就不屑:“呸,不要脸,真真不亏了他们的姓,他们祖宗也太有先见之明了,都晓得自己的子孙是真不要脸这才姓的贾啊!都是贱人!”
“你不说话能死么?上不上车?”
沈兴东在马车上听着廖敏骂人有些受不了,他这身上还流着一半贾家的血呢,这不是连他也骂进去了?这死女人还有脑子没有?
自从前些天被沈兴南那个狼崽子逼着分了家,自己就再也捏不住廖敏了,这样下去不要谈接济娘家了,就是她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她贾芙蓉要好好的想一想了,她要如何做呢?
“弟妹,这个你拿着。”
说话间车上的孙妩娘递过来两块银角子约莫六两重。
“干什么你,不说好的车资我们出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云宝状似生气的说。
“好弟妹你莫气,这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以前你们夫妻二人已经帮衬我们不少了,我们不能老是把你们的好心当成应当的,以后的路还长你总得让我们自己学会去走啊,更何况现在我也不缺银子,你知道的路过济南府沧州时,我娘家给我送行来了。”
孙妩娘掏心掏肺的对着李云宝讲出了这一席话,边上的沈兴南就开口。
“阿宝,收下吧。”
转过头又对他身边的沈兴西说,“有困难直接找我商量,分了家你也还是我二哥。”
“嗯,好兄弟以后你可别嫌哥哥烦啊,哈哈哈。”沈兴西爽朗的笑着。
李云宝听着笑声渐渐的回忆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那是杰哥儿死后,贾家沈家一干人等都怪罪沈兴南,都以这个为借口想咬下沈兴南的一块肉好捞些银子花。
可是沈兴南是什么人,也没有跟他们废话,单独找到贾芙蓉与沈兴东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日在刁爷、莫爷、刘家人、贾家人的见证下火速分了家。
分家时沈长义先是死活不同意的,可是也不知道贾芙蓉跟沈兴东拉着他说了什么,沈长义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分家文书上签字同意了,自此在贾家人懊恼、可惜了的目光中,沈家大房二房顺利的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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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兴南拿着分家文书让李云宝保管时她才知道,沈家大房二房分开了以后算是两家人了,按照文书上来说考虑到血脉情分,以后每年他们夫妻只要给沈长义一些银子,与二房当成普通亲戚来往即可,从此以后两房人生老病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李云宝看着眼前神态自若递给她分家文书的男人,一脸的懵逼。
说好分家要大战几百回合的呢?说好有众多的极品跳出来搞风搞雨的呢?说好穿越重生女猪要出来大杀四方的呢?
为毛都没有?她都不见起风,这风就过去了?这让她穿越重生来到底是为了啥啊?
面前的男人跳出来把什么都解决了,都没她的戏,导演你又干啥去了?
这个男人长得帅、心细、有担当、有能力、而且现在对她对儿子都很好,那么她李云宝还犹豫什么呢?所以她也不矫情决定好好跟他过日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面上对他好。
接连颠簸了十几日,在第十五日上午估计巳时两刻时分(上午十点左右)李云宝撩开车帘抬头眺望远方时,大老远的看见了一座城门,城门上刻着通顺二字。
李云宝知道这是到地方了啊,这坐车就是不一样一日能行九十来里路呢,今日是圣德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比预计时间还早了六日,他们能在这安安稳稳的过个年了,而不是像记忆中那样在流放的路上吃着黑面馒头吹着西北风过年。
这还没进城,刁爷莫爷就分别让人来把男人们的木枷全部都戴上了,准备进城。
这里将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这里将是他们奋斗的起点,加油李云宝,她为自己鼓鼓劲。
马车陆陆续续进入通顺县,刁爷他们先是带着他们一行人入了通顺县府衙更换了户籍,然后拿着户贴又带着他们来到通顺千户所。
到了千户所大家都被统一安排到了一处,有人前来引领并且帮男人们都除去枷锁,刁爷却一个人带着他们的户贴与一应文书全部都来到了千户所负责登记管理的知事这里。
刁爷交差时跟负责的方知事打招呼:“老方你可还安好啊?”
年约四十上下的方知事抬头见是老刁,也笑着回。
“哦,是你啊,老刁怎么这又轮到你押解?上半年你不是才送过一批人过来么?现在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你怎么舍得出门的?”
“唉!我老刁也不想啊,但谁让我们吃这口饭呢?老方那新来的沈兴南你可得给我老刁个面子,分地方的时候照顾照顾,嘿嘿。”
“哟,这可是天下红雨了,咱俩也十几年的交情了,你是什么人我老方能不知?怎地今日有这出,这沈兴南是你什么人?”
“哎呀,我老刁也是受了好兄弟的托付,你就说帮不帮吧。”刁爷开始对着老朋友耍无赖。
“帮,帮,你老刁都开口了我能不帮吗?你快走吧,上我家让你嫂子烧两个好菜,一会我就回家咱哥俩好好聚聚,今年你上我家过年去,现在别耽误我给这些人入籍,我一会还要给他们发身份牌呢。”
方爷催赶老友,见刁爷不得到保证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他补了一句。
“放心吧,到时候肯定给他安排个好的去处,你快走吧。”
他一说完就见前面飞来一块阴影,他伸手就去接住低头一看,是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同时传来刁爷的声音。
“老方给你买茶喝,下次来咱哥俩再聚吧,老刁我现在要去南边赶海船,我还想赶回家过小年呢。”
他再抬头屋里已经没有了老刁的身影,他笑骂一句,“老东西!”
摇摇头想着在这极北边关苦啊,他这个文人还算吃香在军营里当了个八品的小知事,别看官小却管理这新流放人员的入籍发牌与去处的安排。
他一月的俸禄不过六石五斗粮食而已,这六石五斗粮食极少能分到稻米、麦子,大多都是杂粮,折合银钱才不过二三两银子而已,一家老小就靠这个嚼用。
平日里他们这些军籍的人是不允许做买卖的,要不是因管理人员安排有些额外的收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养家糊口了。
手里的这五两银子可是一笔大收入啊,这老刁还真义气。
他就收着吧,马上就要过年了,也好给家里的老娘还有几个娃娃添件新衣不是。
至于沈兴南他定得想法子给安排个最安全轻松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