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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下午不是说两万的吗?”
“这是赌命的事情啊。我的命不止这三万吧。”
吃饭,吃饭,让他们两吵去吧。
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也商量好了。我们就该出发了。李叔带着常规的装备,堂弟这回帅不起来了,因为他要抓着那只土鸡。
我们赶到那小区2栋楼下的时候,已经听到楼上有人哭了起来。
按了门铃,让楼上的人给我们开了一楼的防盗门,去了那哭泣的人家里。那家人客厅聚集着这个单元里的很多住户,大家看着今天那小老板又来了,都一个劲地说着话。
那哭泣着的是一个妈妈,她就抱着自己十一二岁的孩子哭。说她孩子明天要上课,所以九点就让孩子先睡下了。可是她在房间里,听到了孩子起床的声音,以为孩子是起来尿尿就没注意,可是听到了搬椅子的声音,就起来看看了。就看到孩子眼睛里没有神,搬着椅子想从卫生间那没有装防盗网的小窗里爬出去。这虽然只是四楼,但是跳下去,还是会死人的啊。
急忙拉下了孩子,孩子这才清醒过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起床啊。
表弟脸上不好看了,毕竟他是小老板啊。
李叔让我们都去了一楼,也和堂弟一样,摸摸那墙,敲了敲。堂弟在一旁说道:“我也注意了,那墙颜色不对,应该是沙子里掺了朱砂的。”
晚上看,没感觉。堂弟白天看,应该更清楚吧。
表弟一旁问道:“砸了这墙?”
李叔说道:“肯定要砸的。楼基下有坟,在一楼建墓碑,让老人住一楼本来没有错的。只是为什么要把这用掺了朱砂的沙子砌墙呢?这就把老人封在了里面,占了老人的房子,还把老人关在里面,老人能不生气吗?这种房子本来就不可能封死。窗子,下水道哪里都能上楼去。老人怨气大,自然要闹出点事来的。”
表弟说道:“那怎么办?整座楼挖了,给老人搬家?我爸肯定不准的。”
堂弟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用一个凿子,在那墙上凿出了一个洞来。这种隔墙,本来砌得就不结实,几下就弄出了一个小洞了。他用红线绑在土鸡的一只腿上,就将鸡塞进了那洞里。放长了线,说道:“先看看老人家的意思吧。有和谈可能的,再说。”
这迁葬是很难,楼都起好了啊。这个时候,这个单元的人都跑出来看了。附近一些住户也出来看热闹了。
李叔也没有闲着,拿出了香烛纸钱,在那墙前点了起来,烧了起来,还说了一大堆什么晚辈不懂事的话。
不一会,堂弟开始收线了。拖出来的竟然是一只死鸡。鸡一动不动,没流血,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死了。之前也没听到它叫唤一声啊。
李叔和堂弟的脸色都难看了。这就是不打算和谈的意思啊。而且李叔烧的那香,三支。两支烧了一半,另一支似乎灭了。这香烧得也不正常啊。
“李叔怎么办?”堂弟小声问道。
住户们也估计这事情不好办,都分要退房子,倒楼给老人家迁葬。
李叔叹了口气,才说道:“砸墙吧,先给那几个带路,其他的明天再说。”
附近就是二期,表弟就是小老板,不到一会就找来了两个人,帮着砸墙。这里的工人也都听说了这个单元的事情了。只是现在人多,也都放手去做了。
李叔朝大家说道,让大家都先回家,躺床上,盖被子,被子蒙过头,露个小缝呼吸就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就是听到自己孩子叫也别出来。孩子小的就跟着大人窝一张床吧。
这法子我看小说听说过。说是这样鬼就找不到人了。
大家也都不敢在这里等着看砸墙。几个大胆的男人是想留下的,被自家女人揪回去了。
墙是砸开了。我颤抖着说道:“要不我也先回家好了。反正我什么也不会。堂弟一会送你们回家就好。”想着那黑洞洞的一楼下,还有还几个鬼,还有墓碑,是个人都怕啊。
堂弟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也是有些害怕的样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说道:“你敢跑试试!”
墙倒了。阴冷的风从那楼道吹了出来。我拢拢衣服,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大胆一点,越害怕越被鬼盯上。
那些工人也不敢进去了。堂弟接过工人的挂在额头上的电筒,整理好自己的腰包,手中拿着一支毛笔就和李叔走进了一楼。我就站在那楼梯口,接着他们的光可以看到立在那一楼中央的墓碑。浑身禁不住一身打颤。
别问我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我可没有胆子跟进去看。
他们进去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出来。他们一出来我就问怎么样了?堂弟说道:“给那四个人带路了,那老人家没碰到。李叔先用他的桃木剑压在墓碑上,镇着了。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吧。今晚没事了。”
表弟让在楼下吼着今晚没事了,好好睡觉。不过我估计,今晚这单元里的人都是蒙头睡的觉吧。
那个晚上李叔也没有回去,就在我家沙发上和堂弟商量了一宿。
这迁葬的可能不大,毕竟那么大的一栋楼在上面呢。怎么当初挖地基就没挖到呢。李叔想着这和谈不可能了,那就来个强硬手段吧。毕竟那老人家手里已经有了几条人命了,不能这么放任着不管啊。
第二天,大太阳的天气。我在家带着宝宝,不去凑那热闹。只知道他们有了很大的动作。直接把那房子一楼的窗户全撬了。让表弟出钱,买了好几面大镜子,让工人做了个支架。从早上九点多开始,反射阳光进那一楼,直到下午太阳落山。
本来我不知道这个的,偏偏我们本地的电视台直播了。我还在电视上看到了匆匆躲开的堂弟。那记者采访了看着镜子的工人,工人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老板叫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记者还电话连线了小表弟的爸爸。估计小表弟这么做也和他老爸说过了,他老爸就是一句话,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记者的结束语是:“在科学高速发展的今天,还有人用这么愚昧的手法。我们只想对那不能说出名字,不愿意接受采访的老板说,远离迷信,相信科学。”
嗯嗯,我在这里不是宣传迷信啊,我也是相信科学的。但是呢,有些事情真是不是科学可以解释清楚的。
堂弟那天晚上回来,就嚷着累死了。趴在沙发上,让我宝宝给他踩背。
第三天,依旧反射阳光晒房子,第四天,还是反射阳光晒房子。好在我们这里秋天基本都是大太阳的好天气啊。
连续晒了三天,第五天的时候我也去了。走进那一楼,真的觉得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了。又是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可怕的。看着李叔拿着罗盘四周走啊走啊走。转了好几圈,然后指挥堂弟,在一个角落凿了一个洞,在洞里埋下了小小的金秤砣。据说那金秤砣是表弟特意买的。小小一个,也就拇指头那么点大。据说那就是好几千了。
把金秤砣埋下,填上水泥,我心都痛了。好几千呢!!
李叔说道:“行了。只要这个秤砣不被人挖出来,就不会有事了。这秤砣是金,这个方位……”
什么金金水水火火的又出来了。我是听不懂,堂弟倒是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等他们忙完了出来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住户都鼓掌了。这有什么好鼓掌的啊,只求他们刚才都没发现那是只金秤砣。要不一两个贪心的挖去了,又要遭殃了。
人家一看都觉得李叔是先生,我堂弟就是徒弟,所以递烟的,都只给李叔。
李叔也不客气,接过烟问他们当初是谁让他们在一楼立碑的,又是谁让他们砌墙封起来的。
一个男人说是在附近镇子上找的一个先生,也是经人介绍的,听说挺有名气的,只知道姓钟。
“老钟?”
“老钟?”我和堂弟同时出声。
那住户连忙点头。我连忙问道:“那你们这个单元里,是不是有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的女孩子啊?”
人家哪里回答得上来啊。别说不知道人家家的八字,自己家现在都是记新历的生日,还有几个人会去注意农历呢?李叔帮着回答说道:“死的那几个都不是纯阴或者纯阴命的人。”
我们说着话,一个老奶奶说道:“我孙女是纯阳命的女孩子。她上初中呢。”
我们愣住了还真有。只是怎么死的不是那女孩子而是别人呢?难道老钟设这个局的目的并不是要魂来炼小鬼?而是别的?他还有什么坏事要干呢?
这么多疑问,我现在真想拿一把西瓜刀,开车去他那小诊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说不说。
堂弟直接让表弟给了红包。表弟也不含糊,这件事既然家里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三万块也是容易拿到的。
上了车子,堂弟就将一万五点现给了李叔。那家伙是见钱眼开的。以前老是喊着要自己开车,现在数钱了,他坐后面一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