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法兵与金魂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果决地说道:“我们当然是朋友。”
胡雪蓉感动地点了点头,伸出右掌放到三人中间道:“那就让我们真正来一次生死之交吧!”
她的话让三人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立时激起万丈豪情。
更让他们兴奋的是,当他们按照指示找到那五千预习圣甲骑士时,他们竟然早已等待多时,更做好了尽忠报国的生死准备。
无敌大公奇韦德得意万分地坐在皇帝宝座上,准备即刻登基称帝,此时他强迫帝国礼部官员为他撰写歌功颂德的登基檄文,并且让文武百官向他参拜叩头。
接着他又拟旨提升了一大批追随他的官员武将,并且重新任命了新的国师,竟然就是术法公会的休斯长老。
就在他春风得意,大肆提拔亲系同党的时候,大殿之外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万马奔腾之声!
不等他起身问明究竟,殿外守护的几万侍卫,连滚带爬纷纷挤入大殿,一时间殿门东倒西歪,人声鼎沸嘈杂,局面混乱的无以复加。
奇韦德举目越过敞开的殿门,发现殿前广场之上奔来一群群身披术法战甲的圣甲骑士。骑士们手握重型法器长枪,将排列阻挡的皇宫侍卫冲击的七零八落,一看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抗。
奇韦德心中大惊,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圣甲骑士闯进了皇宫,虽然他个人剑气术强横,但是面对千军万马的圣甲骑士冲击,他也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而已。
于是他慌忙从后门迅速离开,向皇宫内城门撤去,因为只要打开那里的大门,就会有五十万都卫军冲进来保护他的安全,进而剿灭这些圣甲骑士。
皇宫内的战斗毫无悬念,在重装圣甲骑士的冲击下,没有谁能够抵挡得住他们的威力。
奇韦德的离开,已经引起了胡雪蓉的注意,因为她发现搁置父皇尸体的‘绝空神棺’竟然消失不见。
所以她立即带队追杀过去,却被奇韦德的近身亲卫拼死阻挡了追击速度,让他成功逃离了皇宫。
这时金魂赶到她的近前禀报道:“公……殿下,皇宫内城的城甲法阵已经开启。”
“不过由于城门被打开的缘故,奇韦德撤离的南门已成为整个城甲的必然缺口,看来我们必须集中力量,顶住他们在这个方向的冲击才行。”
沈法兵却望着周围的环境,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不觉得眼前的建筑布局有些眼熟吗?我怎么觉得这里很像设在——”
“兽妖地域的营寨!”三人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不错,营寨的布局只是简化和浓缩了这里的建筑距离而已,金虎禅这个人果然很不简单呐!”沈法兵继续补充道。
“不要再提这个人了,就是他设毒计害死我父皇的,无论他先前对我有何种恩惠,也绝不可能稍减我将他千刀万剐的决心!”
“就这么办,按照我们在营寨的战术战斗,指挥有沈法兵来全权调度,军情由金魂负责,我就带队啃最硬的骨头!”
说着她咬牙冲向前去,将阻挡的无敌大公亲卫们杀的丢盔卸甲,血肉横飞。
金魂两人见状不由都撇了撇嘴,然后立刻进入各自的战斗角色,开始进行这场比兽妖地域更加残酷艰难的防御作战。
………………
鲜血将整个皇宫染成了血海尸林,无数都卫军在小山一样的尸堆上,艰难地向里面不断进攻着。
而圣甲骑士们也是死伤惨重,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更是疲惫欲死,连龙头马也不再灵活凶猛,不时在尸堆山上打着滑。
不过两方面都没有放弃的意思,都卫军是因为奇科齐在后面用大刀监督着,圣甲骑士则是凭着一股为国尽忠的伟大信念坚持着!
但是当第五个战斗黑夜到来之时,胡雪蓉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坚守到第七天了,即使全体战死在这里也是白搭,因为奇科齐亲自披挂上阵,还带着十几只凶恶以极、体态庞大的高级兽妖。
她回首看了看已经全身血红,动作僵硬的二千多名预习圣甲骑士,心中的悲壮和无奈立时化作了决死的战意。
“勇敢的骑士们!你们是真正的圣甲骑士,你们是无敌于迷雾大陆的圣甲骑士,你们是圣罗兰帝国的忠诚卫士!”
“你们今天倾洒的每一滴热血都将永载史册,这是你们永远的荣誉,无论历史怎样变迁都无法磨灭你们的忠诚与伟大。”
“让我们将这个辉煌时刻,永远停留在生命最浓烈的时候,请与我一起为之献身吧!”
胡雪蓉激昂无比地振臂高呼着,将所有预习骑士的热血再一次点燃起来,他们也看到了敌人的强大和无穷无尽,但是他们的眼中心里,就只有激情燃烧的忠诚与荣耀。
“冲啊!……”
二千多名预习圣甲骑士,在胡雪蓉的带领下奋勇而无畏地杀向敌人,令向来冷静自若的奇科齐也为之动容。
“既然你们想尽忠胡乔峰,本王就成全你们——”
他狠狠地叫嚣道,挥手将身边的众多高级兽妖放了出去。
就在双方即将在尸山上交锋之际,天空忽然变了颜色,无数火球从天而降,直接落在皇宫外面都卫军的阵营里。
紧接着,令天地都为之震撼的铁蹄巨音,从亚米加四方大道上隆隆传来,其气势之悍猛,即使没有亲眼看到就已让人心颤不已!
这时候,在皇宫大殿的屋顶上出现了一个黑袍罩身的年轻男子,只见他双手在空中一顿比划,不断在空中划着圆圈,口中则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于是满地的血污瞬间转化成弥漫的血雾,并在双方阵营之间聚集凝结成一道血墙。
见此情景,胡雪蓉连忙挥手止住众人的攻击,心中则升起一种不敢相信的强烈企盼。
然而那些高级兽妖却没有受命停止进攻,它们毫不迟疑地冲向血墙,却在接触的瞬间全身筋骨爆裂,溢出的鲜血也立即被血墙吸走。
于是眨眼之间它们只剩下一副副枯萎干瘪的皮囊,再也凶狠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