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禅的出现立刻缓解了妃雅蒂的压力,剩下的六只食龙雕立刻分出一半力量,转身向他攻击而来。
他见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明显是箭雨龙的栖息巢穴。
可能是箭雨龙妈妈带着幼龙觅食的时候,遇到了妃雅蒂引来的食龙雕,于是在逃回巢穴的过程中,被堵截在洞前。
于是金虎禅大喝一声,示意妃雅蒂将幼龙带进洞中。
妃雅蒂其实早有这个打算,无奈那只箭雨幼龙智力也不抵,见到妈妈倒地不动,竟然也泪眼涟涟,绝不肯离开半步。
幼龙虽然只有几个月大,但是也有半个细腰龙大小,任她如何推动,也无法动摇牠那十几吨的躯体。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金虎禅忽然跳到近前,示意她接过防御。然后他伸掌拍在幼龙的脑门处,闭目念动起某种法咒来。
妃雅蒂不知他在搞什么鬼画符,不过既然他有办法,她便全力接下六只食龙雕的攻击,将手中的仙兵挥舞的如莲花绽放,密不透风的挡回了一次次猛烈的冲击。
金虎禅完成术法发动后,抬手在幼龙眼前打了一个指响,然后从鼻腔里发出一种深沉悠远的长音,立时引起了幼龙的注意。
接下来,幼龙便似被催眠了一般,追随着他鼻音,缓缓行入了山洞。
妃雅蒂且战且退,也跟着缓缓退入洞中,食龙雕一见再无机会利用空中优势,便愤懑的长鸣几声,转头向别处飞去。
“金虎禅勋爵,真得谢谢你的帮忙,按理说你完全有理由不救我的,没想到你的心胸如此广阔,竟然不记恨我先前的陷害,我——”
妃雅蒂喘息片刻后,想向他说几句道歉的话,却被金虎禅极不礼貌的打住了话头。
“妳是我的博学院同学,见死不救我自然做不到。而且妳也不用向我道歉,我们家族的敌对关系又不是一年两年,妳的陷害虽然不择手段,我也可以坦然面对。”
“妳应该道歉的人是姚尤翌,他因为妳的鼓动诱惑,导致强行解穴而失去了行动能力!”
“结果被食龙雕抓掉了一腿一臂和半边脸面,以后他的下半生只能躲在无人的暗地里生活了。”
他语气深沉的说道,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妃雅蒂闻言立刻顿住了呼吸,由于她一开始就引走了两只食龙雕,并没有看到姚尤翌遇害的情景。
她也想不到结果会变得如此糟糕,哪怕姚尤翌在决斗中被杀死,也比这样的结果要强的多。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让她很难解释,姚葛蓝很可能会因为她的挑拨行为,而迁怒到琼斯家族。
而她的家族工厂,目前正在生产一种新型动力室,意图垄断联盟在这方面的市场,而生产这种装置所需要特种金属,全部都是从魔雾郡采购。
如果因此遭到封锁,那将严重影响琼斯工业在英杰联盟的工业巨头地位。
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只能不断思索着解决眼前危机的办法。
此时幼龙在金虎禅的催眠下,已经鼾然入睡,不过等牠醒来以后,面对的将是更加无情的生存考验。
没有了妈妈的保护,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牠的生命脆弱的就像一朵雪花,随时都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融化消失。
“真是可怜的小生命啊!妳是因为牠才留下来与食龙雕作战的吧?”
他抚摸着幼龙仍旧光滑的皮肤,淡淡的问道。
妃雅蒂正在沉思,闻言只是茫然答应了一声,并未解释原因。
金虎禅见她表情沉重的模样,以为她在忏悔自己的行为,便也不再继续责怪她,而是开导的说道。
“妃雅蒂小姐,这场意外也不都是妳的责任,如果不是姚尤翌执意与我决斗,而且又选择了这个危险的地方,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后果。”
“而且这些食龙雕也绝不应该出现在魔兽园,我想应该是有人要陷害我们,才利用决斗布置了这个陷阱。”
“我敢肯定,那人一定想不到妳会出现,否则还会布置更厉害的杀招。”
妃雅蒂闻言,忽然眼前一亮,立时恢复了从容。
“不错,这些凶猛异常的兽妖,不可能自己飞越万里来到雅革郡,一定有人蓄意这么做的,只要我们追查出释放牠们的幕后主使者,说不定还能挖掘出更大的阴谋。”
接着她话语一顿,抬头看了一眼金虎禅,这才叹息的说道:“我知道这个糟糕的局面与我脱不了关系,但是我当时也是因为听你说出那种绝情的话,才忍不住怒火去那么做的。”
“本来我只想偷偷拍下你认输的丑态后,到处宣扬一下而已,没想到却接连引发了这么多变故。”
“回去后我准备去看看姚尤翌,继续将我的谎言编织下去,因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生的渴望。”
“如果对他说出实情,以他那时的狂热表现,很可能就此生出死意。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先不要将实情说出去。”
金虎禅到没有多想,反而欣慰的点头说道:“妳这样做是对的,我也觉得将实情说出去,对谁都不好。”
“那么我们就把今夜的事情,当成永远不说的秘密吧!以后不管何时何地,也绝不对任何人提起。”
“至于追查食龙雕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这种超级巨魔兽不可能在这个小地方潜伏下来,牠们必然是今夜才被送进来的。”
“我现在就去通知易太戈院长,由他向联盟政府发出紧急警告,如果任由这些凶猛无匹的超级巨魔兽,在人口上亿的雅革郡上空盘旋,那可是一场恐怖的灾难呐!”
说到这里他就要离开洞穴,却被妃雅蒂拉住衣袖问道:“我们要是走了,这只幼龙该怎么办,看样子牠现在还不会自己觅食呢?”
金虎禅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箭雨龙也是超级巨魔兽的一种,平时绝不可能离开兽妖地域的,即使妳的家里有足够让牠生活的场地,也不可能养活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