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房里,我裹着浴巾,忍耐着高温,与板爹坐在一起,低下头时,汗水便顺着我的鼻翼往下滴落着,这对我而言并不是一种享受,但是板爹却很喜欢,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里的高温。
我一直耐心等待着,片刻后,板爹终于开口对我说道:“你们这次能选择在徐州生活,我和你妈都很高兴,不过也担心小米她适应不了这边的生活。”
“板爹,你恐怕还不知道,其实这次回徐州是米彩的意思,你也知道,她一直是个比较理性的人,既然选择了和我回徐州生活,肯定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落差感多少还是会有的。”
我没有立即回应板爹的这一句话,大脑里,下意识的回想着米彩的从前和现在,也许她会有失落感,但应该是可以克服的,也只能寄希望她克服,现在的我实在没有条件去为她实现从前的生活,以及准备那些可以凸显女人身价的奢侈品。
而在我的潜意识里,她好似也不需要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女性奢侈品,她是那种可以将地摊货穿出高级感的女人,这一点也不夸张,她的美并不仅仅来自外表,还有内在的气质和强大。
我终于对板爹说道:“落差感只是暂时的......她是带着想法来徐州的,以后等生活充实了,她也就不会过多的想起曾经在苏州的日子了。”
“那你呢?也是带着想法回来的吗?”
“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情呢......这次回徐州,我打算开一个咖啡馆,暂且经营着,算是保障生活吧。”
板爹拿掉了遮在脸上的毛巾,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没有预料到板爹会是这个反应,疑惑着问道:“你是不支持我开咖啡馆吗?”
“昭阳,要不你就好好找一份工作,要不你就像从前一样做事业,你现在这个选择是在玩物丧志,你自己知道吗?”
我很是惊讶:“我在玩物丧志?”
板爹的表情愈发的严肃:“徐州不是一个小城市,你想在这里做一番事业,也不是没有机会......开咖啡店这件事情我很难认同,你自己也应该再斟酌、斟酌,不能总是沉迷在自己的认知里,讲爱好,讲格调,去排斥那些你应该去做的事情。”
“板爹,你这么说,我就不太懂了......我开一个咖啡店,经营的好,一年也能赚个几十万,保障生活完全没有问题,这怎么就和玩物丧志扯上关系了呢?.......我开咖啡店也是需要资本和付出的!”
“昭阳,你的生活不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你要建立足够的信心......我和你说一句话,你一定要放在心里记住,只有先得到,才能守得住!......你自己好好想想,应该得到什么,要去守住什么。”
“生活真的有那么复杂吗?......板爹你自己看看小允和王政这两口子,他们很简单也很平凡,但是我觉得他们的生活就很不错啊......而且你以前也不是这么教导我的啊?你今天和我说的这些,我真的不太懂!”
板爹好似变成了一个设计师,他孜孜不倦的以设计我的生活为前提,说道:“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否定王政和小允这对小夫妻,他们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本身就平凡,他们现在的生活对应着的正是这种平凡和普通,那这就是正确的......再看看小米呢?你好好问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建立好相对应的,和她在一起过生活的自信心?......”
“这......”我有些许的压抑。
板爹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希望你和小米两个人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小米遭遇了这么大变故,她这个时候很难说是理性,所以我要求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去琢磨好到底怎么在两个人之间抓住那个平衡点,否则还是把以前的老路走了一遍。”
我更压抑了,因为我觉得板爹说的这些,我很难有天赋去做到,但又好像是有道理的!因为不太喜欢表达的他,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向我表达了太多,他的过于理性,往往基于自己对事物发展的正确判断......比如,他在国企里做了10几年的副科长,就是一个有远见的正确判断,他一生衣食无忧,从来不用提醒吊胆的去生活,我倒真的亲身经历过,他那些上级来我家喝酒时,在酒后羡慕他这波澜不惊、坦坦荡荡的一生。
见我表情凝重却没有表态,他又说道:“我也想说说你昭阳,从小你就是个过于感性和叛逆的孩子,高中开始后,就纹身,抽烟,带着吉他往酒吧里跑,这些我和你妈看在眼里,不是不想管束你,是管不住,这就是你的天性......”
我争辩道:“可是感性是坏事吗?......我是抽烟,纹身,往酒吧跑,可是为了不辜负你们,我也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这就是你身上矛盾的地方,也是让我们很难去管束的地方......感性的确不是坏事,但是理性的人往往有能力改变事物的发展,而感性的人只能顺着事物的发展去改变自己,这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你现在还没有看透这种区别!”
我忽然因为板爹的这番话想到了方圆,他是理性的代表,所以他运筹帷幄的掌控了卓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我呢?一路在各种突发的事件中,得得失失,然后将自己改变的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这个人仿佛是散碎的,从来没有一个中心思想去支撑着我的生活.......这点和方圆天差地别,可为何米彩又说我骨子里与方圆有类似的地方呢?......我在这一刻凌乱了,不知道要怎么去判断自己,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吸收板爹这番对我的告诫。
这个夜晚,板爹并没有给我施加太大的压力,但我知道这不会是他告诫我的终点,而我也确实需要一点空间去消化他今天对我说的这些。
回到住处,早已经被老妈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只有我和米彩,她在梳妆台前做着睡前的皮肤护理,我则盘腿坐在床上冥想,我预感到,回到徐州的生活不会像我们设想的这么简单,而苏州发生的一切也并不是终点......
米彩将那些护理的用品整理好之后,如释重负的向我问道:“昭阳,开咖啡店的事情,你有详细的计划了吗?”
咖啡店是我必须要开的,所以我也没有打算告诉她板爹不赞成的意见,我回道:“没有详细的计划,但是路酷曾经成功的运营了那么多个性的咖啡店,这些成功的经验让我有信心不借助平台的力量在徐州打造出一间成功的咖啡厅。”
米彩很信任的点了点头......
我又向她问道:“今天晚上你和我妈聊了些什么啊?”
“呃......没有聊太多,她说起那些牌桌上的事情,我也不太能听得懂......不过,她说明天早上带我熟悉一下徐州这座城市,再顺便买些菜。”
我笑了笑,道:“我觉得你可以投其所好的学学搓麻将的技能,以你的智商水平,以后在牌桌上赢点生活费实在是太小意思了!”
“昭阳,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是有开玩笑的成分,不过小赌怡情嘛,学好打麻将,以后用来消磨时光也不错。”
“我觉得,我们还是聊聊你开咖啡店的事情吧......准备投资多少钱,经营的规模和方向,店铺的选址,目标消费群体的选择,成本的控制,这些你总该大致有想过了吧?”
我立刻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甩给了米彩:“你说是以店铺的选址确立投资的预算,还是以投资的预算确立店铺的选址呢?”
“我觉得,这要取决于你有多少钱做为投资的成本,这是一切的前提。”
“是啊,我到底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来做投资呢?”我说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搬了一张椅子在米彩的身边坐了下来。
米彩很认真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包,然后抽出了里面的银行卡,给我算了一笔清清楚楚的账,得出的结果,我们能拿出来开设咖啡店的只有区区五万块钱,而我心里预估的投资至少要达到50万,这样才能实现我在经营上的想法,于是这45万的缺口,就成了我们两个人的忧愁,也没有心思睡觉了,两个人托着腮帮,一筹莫展的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我们曾经说好,投资咖啡店的钱绝对不能劳烦板爹为我们解决。
米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对我说道:“昭阳,要不将婶婶给我的这笔钱拿去先做投资吧......”
“这绝对不行,首先我的投资预算至少要50万,另外我觉得这笔钱你内心是想找机会还给他们的......要不,我把自己在徐州的那套房子先给卖了吧,或者去抵押做贷款......不过得与板爹和老妈知会一声。”
米彩当即疑惑:“房子在他们老一辈人的眼里可是生活的根本,他们能同意吗?”
我随之泛起一阵忧愁,老妈虽然没有表态,但板爹已经明确表态不支持我开咖啡店,想来:我今天晚上还需要静下心好好体悟他今天对我说的这番话,以便找到一个能够契合我和米彩未来生活的答案。
如此看来,回到徐州的生活也不似想象中那么简单和轻松.......而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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