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夜晚开始,苏可可开始和贺云鹏分房睡,而这个决定也恰恰合乎贺云鹏的心意。每次看着苏可可那张脸,贺云鹏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不是恶心,不是怨恨,只是无法接受。是的,自己无法接受。同性恋,这个词语,只在电视,电影中看到过,现实中从未接触过,可是,突然间,这个词语就充满了自己的生活,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人,居然直接了当的告诉自己,她是个同性恋。不相见,不交谈,这样或许能舒服一点。
有时候会住在公司,有时候会去酒,彻夜不打烊的那种,喝酒,听音乐,昏昏沉沉地睡去。有时回家,只会直奔宝宝的房间,静静地看着他,逗他开心,或者把他抱在怀里,这样可以暂且忘记现实的忧愁。苏可可总是留在自己的卧室,不出门,不和任何人联系,她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或者是一个许可。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也是一种权利。
那么多的时间,苏可可只是站着发呆,或者坐在婴儿床边自言自语。最近婆婆从澳大利亚总是打来电话,询问他们的日常生活,还有宝宝的情况。苏可可总是静下心来,和婆婆热情的交谈,关于婚姻的破裂一再隐瞒,想必贺云鹏也没有透露过,否则婆婆的态度不会那么好。但,每次挂掉电话又会很不安,心里总是充满愧疚感,对婆婆还有公公的愧疚。感觉自己给了他们一个华丽的梦境,现在却要亲手打破。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事实说出口,怎么面对他们的关怀?
苏可可这几天一直没有和周小幽联系过,手机总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不想按下任意键。而周小幽同样也没来过消息,苏可可此时有些摸不清状况了。不过,这件事情终归要自己解决,她要给小幽一个安稳的未来,不想把她牵扯到这件事情中,而且自己坚信,这件事一定会有个了断。
我依旧照常班,下班,只是不和任何人联系,这个任何人当然只包括苏可可一个人,而且我再也没见过贺云鹏,自从那天之后。我过自己的生活,对待这个世界有些无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情,关于真话,关于真情。
夏天,伴随着七月的流逝,八月的到来,总是过去的很快。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甚至有一些凉爽,总要盖薄薄的毯子才能感觉到温暖。而夜越深,我睡得越不安稳,总会做恶梦,那些模糊不清的,让人恐惧的影子总来纠缠我,让我的皮肤总是泛起一层冷汗。我只是呆呆的坐着,瞪大眼睛,由最初的一片漆黑到慢慢的适应,那些窗帘,摆设,渐渐看的清晰。这种感觉就像高中时,我父母离开时那种感觉,那段时间的黑夜,总是不能安稳。可是这种日子终归要过去的,不是吗?我应该做出一个决定了,放手,或者是对三个人的救赎。
我写好了辞职信,放在了贺云鹏的桌子,转身的时候正好碰了他。对视,沉默。终于贺云鹏开口。
“小幽,你有事吗?”
“贺总,我准备辞职。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我轻声说。
“辞职?你说的容易。”贺云鹏冷笑了一下。
“贺总,谢谢你这些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希望你和可可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是在开玩笑吗?还是在讥讽我?我还有这个能力吗?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钻进了你们的圈套,这是精心为我设计的一个大骗局,你不觉得好笑吗?当初苏可可就没想过要爱我,你认为我们还能幸福吗?”
贺云鹏字字逼近,让我说不出话来,我也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突然他拥住我,吻我的唇。
我拼命地挣扎,推开他,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怎么,周小幽,你不是一直最擅长这种把戏吗?如今玩腻啦?”贺云鹏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嘲讽与轻蔑。
“对不起!”我只能说出这三个字,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小幽,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贺云鹏开口。
“我……没有……”我只有这样回答,或许曾经有过一点,不过这些已不再重要了。我只要这样回答,才能走的安心,才能让他们重新过生活,过正常的生活。
我下楼,今天我不想乘电梯,不是留恋,只是想独自体会这段历程。一级一级地迈步,下午的阳光刺穿玻璃窗,斜斜地铺下来,让步伐有些摇晃。从今以后,这条路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那些美好的回忆,未实现的幻想之能埋在心底,不再提起。
我一直走,订了机票,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去陌生的城市,或许,看看陌生的风景,去遇到不同的人,去体会纯净的大自然,或许一切就会豁然开朗啊,不在那么苦苦纠缠了!
我把衣服从衣柜里摘下来,叠好,放进旅行箱。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苏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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