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冷漠的看了眼，夜姬被右将军有几根大铁链子吊在半空中，使用的鞭子，还是夜姬平日里欺负别人的鞭。
此时正一鞭鞭的抽打在她身上，每抽打一下，她就惨叫一声。
左将军说：“此前已向从她嘴里套出小怜姑娘的消息，死也不肯说。”
钟毓早想到，被培养出来的杀手忠诚度是最高的，即便自杀都不会出卖自己的主人。
想从夜姬身上得到消息，非常难。
看附近方圆百里，有没有鬼魂了。
钟毓走到一个大石块上，高举引魂灯，向四面八方。
左将军飘到上边，落在他身边。
钟毓问：“将军，附近有鬼气吗？”
“有，似有若无，隔着很远，魔域虽不适合鬼魂居住，但此前魔域死后的魔族人，不愿离去，不管这片土地恶劣，始终是他们居中几万年的地方。”
“那我们再等等吧。”
飓风停止，山顶上除了背后不远的鞭打声，还有夜姬发出阵阵嚎叫声，很静，非常静。
左将军对身后右将军说：“别打了，没用的，噪音太大，惊扰附近鬼魂，把她弄进瓷瓶。”
右将军收起鞭，将夜姬幻收进瓶内，山顶静谧，不消片刻，在暗处发现一双青色诡异的眼睛。
接着两双，三双……随后越来越多。
那些虚幻的影子，从四面八方慢慢靠近，越来越近，围积在大石头周围。
大致八只，不完全是人，全部是模样古怪的兽类，面庞粗狂，四肢庞大，卧在地上，见都没见过。
左将军解释道：“这是魔域的兽族，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几千年前应该是原始深林，雨水葱郁，到处都有绿色植被，可惜了……放心公子，这些魔兽是魂体，但不会轻易伤人。”
钟毓蹲下来，看环顾在大石头周围八只魔兽，还有两个穿兽皮的魔族人。
好像是一堆母女，母亲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多岁，孩子大概六岁的样子。
很瘦，死前应该极度饥饿。
钟毓从包里拿出一盒糖果，打开包装，不止孩子被吸引，另外几只魔兽都被吸引，围了过来。
钟毓坐在石头上，用手递糖果，一个个的递给他们吃。
先是一直体格最大的棕熊接过糖果，伸手接过糖果。
第二只，是背后长翅膀犹如蜥蜴的巨型动物，接过糖果。
小女孩和她的母亲，最后一次接过。
钟毓教他们把糖果包装打开，彩色的糖放进嘴里。
“像我这样吃下去，很甜很美味。”
几只魔兽和小女孩都照做，唯独那个母亲把糖果留下来。
果然几只动物吃完，显得很美味，还想伸手要。
钟毓没给，身边的左将军说：“魔域有没有一个叫封城的地方，我们去封城，劳烦几位能指点一二。”
几只魔兽听见，面面相觑的摇头。
哪位母亲道：“几位想去封城，我们这里没有封城。”
“没有？那么您有没有听见宴擎的大名。”
“宴擎，何许人，从未听说。”
钟毓再给每一只魔兽一个糖果，接到糖果后，拿着糖果消失了，左将军唯独留下这对母女。
剩下半包糖果，钟毓全塞进小女孩怀里。
她母亲推脱道：“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如此大礼我们受不起。”
钟毓把手机打开，里面翻出图片，是夜姬还有小怜的图片，放到哪位母亲的面前。
“这两个女子，是厉鬼，之前是凡人还是仙还是魔无从查证，但是她们效忠于宴擎大人，就是这个穿黑衣的一个年轻男子，男子训练她们为杀手，专门为其卖命，请问您，魔域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钟毓翻开宴擎的头像。
小女孩和母亲都好奇的飘着凑过开，母亲看带遮头大斗篷的男人半宿，摇头。
“不过，你们说的，专门训练女鬼为杀手的地方，倒是有一处。”
“哪里？”左将军幸喜的问。
“在魔域和天界交界处，地方很隐秘，不好找，其实我没有到过，但是魔域荒芜这么多年，平白无故出现这么一个地方，一个个的传，倒也听说一些。”
左将军作揖道：“请您细细道来。”
小女孩母亲抱着小女孩，看了左将军的打扮，说：“你们是冥界的吧？这位小哥是凡人？”
“小嫂子好眼力，您要是愿意带我们去，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们是来寻人的……”
“寻什么人？”女人看向钟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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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把小怜的照片，翻到她面前：“她，名为小怜。”
“你是个凡人，而她，你说是厉鬼。”
“对！”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钟毓哑然。
要说是女人，他们两人间还没如此亲密，女朋友？说不上。
到底什么关系？
钟毓哑笑了笑：“说，我想找到她，问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女人一目了然。
“小哥痴情，为了一句话从阳间到魔界，魔界不适合凡人来，天气条件极其恶劣，这样吧，我带你们到魔域的边境，至于那个地方，我只知道传说在两界交界处，交界延绵几百万公里，具体哪里还需要三位自己找吧。”
“好，多谢。”
“还有一事，请三位帮个忙，可否带上我的女儿，我想让她轮回转世，不要日夜漂浮在魔界，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危险。”
钟毓看了看女人，又看她怀里的孩子。
“那您呢？”
女人披头长帕遮住脸，低头说，“我灵魂生于魔界，世代不能离开这里，孩子不同，她的父亲是个仙人。”
钟毓叹了一口气，伸手，触摸孩子的头：“好，我答应你。”
左将军说：“请小嫂子带路。”
女人牵小女孩的手，飘向半空中，往西南方向飘去。
左右将军架住钟毓的手，紧跟其后。
冥域疆土广阔，飘行了一天一夜才到边界。
边界后，从冥域遥望天界。
天界浮云承托巨大岛屿，岛屿与岛屿之间无数架拱桥链接，水云环绕，美轮美奂。
岛屿上建造漂亮的宫殿，宫殿高耸入云。
“这就是天界，磅礴大气，气势恢宏。”
左将军道：“每一座岛屿都建有一处仙府，住着一个神仙！”
钟毓感慨：“难怪无数修仙者，穷其一生都像飞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