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样一个能干而大方的后生,刘寡妇也觉得,他们村能出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真正是十分难得。每每想起,她都觉得,如果自己有孩子的话,她也希望这孩子能像宫健那一般能干。
所以刘寡妇觉得,自己提起宫健,肯定能够安慰到宫健大伯娘,毕竟他们可是看着这后生长大的,更是清楚他们这个大侄子的能力和手段。所以宫健大伯夫妻两人应该能够放下一些,担忧兄弟一家人的心情。
可是刘寡妇的这一番好心,到了宫健大伯娘那里,就是完全白费了。她本来就不是,因为关心宫健一家人的安危,而询问这件事。她更关心的是,宫健家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走他们家所有的家当。
所以宫健大伯娘仍然坚持的说道:“哎,我们也知道宫健能干,可是他家这次也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我们当家的和我已经唠叨好多次了,一直在担心他这个兄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打听打听他们家离开的具体情况,越细越好。”
“那,那个大妹子呀,还还有件事儿,我是很想知道的。”
此时刘寡妇还在感慨,看了来自己想法有问题,宫健大伯和大伯娘也还算是有救,他们这不就是在关心兄弟一家人的。听到宫健大伯娘这样说,刘寡妇立刻按下心神,认真的听她还有什么嘱托。
只见宫健大伯娘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又坚定的说道:“是这样,我很想打听一下,宫健他们家走的时候的具体情况。他们走了的时候,这几个人是坐马车走的,还是坐牛车走的?一共有几趟车?车上看上去,都装了些什么?”
听宫健大伯娘这样一说,刘寡妇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好半天,她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要是宫健伯娘关心宫健他们家,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她都好理解,怎么听宫健大伯娘的口气,他倒是更着重于想知道,宫健家离开时候都带了哪些行李。
由于心里的不确定,刘寡妇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大姐,我没理解错吧?你的意思是说,你想知道你当家的兄弟那家人,走的时候是怎么走的?都拉了几辆车,车上又都拉了些什么东西?”
刘寡妇说一句,那边宫健大伯娘就忙点一点头,等刘寡妇说完,宫健大伯娘已经点头如捣蒜一般,“对对,我就是想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是不是拉了好几车东西走。”
为了让刘寡妇能够把事情打听清楚,宫健大伯娘也算阖出去了,她干脆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她的这么一直接,到倒把刘寡妇给弄糊涂了,她还从来没想过,这关心别人家里安危,怎么还联系到人家走时候带了多少东西?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管刘寡妇心里怎样疑惑,但面对宫健大伯娘,她还是很快点头说道:“行,大姐,你就放心吧。这点儿事儿难不倒我,等我把宫健他们家走时候的具体情况搞清楚,就去家里找你。”
而听到刘寡妇这样保证,宫健大伯娘心里也踏实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连忙把桌子上多茶水,一干而尽,就站起身来。“那就这样,这事你就帮我多留下心。有什么消息你可记得快点通知我。”
说完还不等刘寡妇点头答应,宫健大伯娘已经站起身,要朝着堂屋外走去了。
看到宫健大伯娘起身就走,夺冠后连忙也站起来在后面假意挽留:“大姐,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你这是着什么急呀,咱们可是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好好聊聊。”
这番挽留并没有让宫健大伯娘停顿半分,她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外走去。此时宫健大伯娘心里也在着急,刚才和刘寡妇聊天儿,兴致上来,倒真的没注意时间。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她还得赶紧回家去做饭呢。
看着风风火火就已经走出院门的宫健大伯娘,刘寡妇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又回到了堂屋。她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的思考着刚才与宫健大伯娘的谈话。
望着桌边另一只空的茶杯,刘寡妇觉得今天,他仿佛又重新认识了一遍宫健大伯娘这个人。
这不过就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怎么让原本那个口无遮拦,心无计较的宫健大伯娘,一下子变成那个谨慎小心的人呢。这样是几个月之前,刘寡妇相信自己一番话套下来,肯定能够让宫健大伯娘说出,她家哪卖地事件的真实情况。
可今天自己都追问了好几句了,宫健大伯娘愣是一步步的,把谎言编得很是圆满。她就不仅是把卖地这件事情完全担了下来,而且还把她小儿子,这几个月一直在家读书这件事,说得理所当然。
要不是相信自己,对于宫健大伯脾气的了解,还有看到刚才自己提起这件事时,宫健大伯娘眼神中,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愧疚。就凭宫健大伯娘的一番说辞,刘寡妇都觉得自己都要相信了。
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事实,还有宫健大伯娘怎么会突然变得聪明了,刘寡妇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她还真的没法推断出事实的真相。
既然这件事现在想不通,也只能暂时放置。不可避免的,刘寡妇又想起,宫健大伯娘嘱托她办的那一件事情。
这两家的关系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微妙。原本应该是非常亲近的亲属关系,毕竟那可是亲兄弟。而且宫家那一辈上,也就是这兄弟两人。本来这两人应该关系很是亲密的。
可村子里谁又不知道,宫家老大做事的确很不地道。老人突然离世,他就趁自己兄弟还在悲伤中,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就把家给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