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娘感觉很是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所以她不情不愿的说到:“哎呀,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的这个情况,谁家会多预备一把菜刀啊?再说了,我去借人家的,谁家做饭也要用菜刀的呀。谁也不愿意把菜刀借给咱们呀,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说着,宫健大伯娘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动了,只想把这些碗筷堆到厨房去,然后快点回来,直接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本来听到她推诿,宫健大伯是不耐烦的,他觉得这个蠢婆娘根本就是在不听话。让他这婆娘出去试试去借菜刀都不行,就一口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提议。可看到宫健大伯娘打的那一个大大的哈欠,宫健大伯也觉得自己的困意又上来了。他强忍着自己也要打哈欠的欲望,只是勉强的冷哼了一声,转头就钻到被窝里,继续会周公去了。
看到自家男人已经睡下了,宫健大伯娘更是困的不得了,她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碗筷。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把碗筷都堆到了厨房里,就快步来到房间,一下子睡了过去。
他们夫妻俩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上,而宫健大伯更是身体和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虽然上午已经睡了上午半天,但是完全无法弥补他身体上的损失,所以很快的,这夫妻两人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两人睡得都很沉,一直到天都黑了,两人谁也没有清醒的迹象。而此时,一阵饥饿感把宫耀祖,从睡梦中叫醒。
他一边擦着嘴边流下来的口水,一边摸着空瘪的肚皮。刚刚宫耀祖又做了个好梦,梦见自己在赌场中大杀四方,赚了不少的银子之后,请的他那帮兄弟带他们去镇上酒楼,好好的吃了一顿。他手里拿着一只烧鸡腿儿,周围一圈的兄弟对着他喊大哥,当时他乐哈哈的正要把鸡腿往嘴里送,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的疼痛,一下子把他从美梦中惊醒。
而醒过来的宫耀祖正睁着迷茫的双眼,左右环视了一周,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只是被关在家里读书。刚才那么美的事情,不过是个梦而已。
他有些郁闷的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夜已经很深。然后,他立刻感到了肚子里传来的,一阵咕噜噜的响声,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饿醒的。
宫耀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在心中骂娘。他娘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已经饿了他两顿了。中午的时候就把他饿得够呛,现在倒好,都这么晚了也没有叫他去吃晚饭。难道他娘真的想把自己饿死不成?
就这样生着一肚子的气,宫耀祖一把打开房门,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黑乎乎一片。刚想往外走,宫耀祖有些迟疑的又收了回来,自己往外迈的腿。他转身在房间里翻腾了一通,找到了烛台把蜡烛点燃,这才拿着烛台走出了房门。
宫耀祖先是走到厨房,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中午的碗碟都堆在那里,并没有清洗。而厨房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准备晚饭。看样子,他娘中午把碗筷直接往那里一堆,就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来过。
皱着眉头的宫耀祖,在门口张望了一圈之后,转身就朝着宫健大伯的房间走去。在房间门口,他并没有勇气敲门,只是把耳朵贴到门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屋子里传来的是一高一低两种打鼾声,耳听呼噜声此起彼伏,可见屋里两人睡得正熟。
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宫耀祖来回走了两圈儿,却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抬手敲门。他不怕把宫健大伯娘敲起来,但是他怕吵醒了他爹,如果他爹气不顺,搞不好,自己也吃不了好果子。
忍耐着肚中的饥饿感,宫耀祖不得不又转回厨房。他这次大步的迈进了厨房里,干脆伸手开始在橱柜里一阵翻腾。
也还算宫耀祖运气不错,他在碗橱里翻出了一块,前两天剩下来的面饼。此时他也顾不上许多了,就着一碗清水,就把那块硬邦邦的干饼,艰难的塞到了肚子里。不管怎样,先不让肚子饿的难受再说。
在宫耀祖回家读书这几个月里,家里的伙食真的是一点油星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吃的比和尚都要惨了,肚里根本没有油水。他现在又正处于年轻力壮,吃的多的阶段,日子就更难熬了。这还多亏了,他平时几乎就是靠睡眠撑过时间的,否则如果真让他读书的话,估计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此时暂时按捺住饥饿感的宫耀祖,在厨房里实在翻不出其他的吃食了,他拿着烛台,慢慢的走出厨房,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到哪里才能找到些吃的。
此时夜深人静,宫耀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今天晚上没有晚饭的话,他就不会安心的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了。如果他早一点起来,还可以去邻居那里去蹭些吃的。
在他的印象中,他还记得村里有几个姑娘,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羞涩的脸红低头。如果自己装装样子,到那几个害羞的姑娘家要些吃的,应该没问题。不,当然不需要自己张口要吃的,应该说他只要在晚饭时分,在那几个最害羞的姑娘家附近转悠一下,相信那几个姑娘,自己就会把吃的送上门。
以往宫耀祖可是看不上那几个村姑的,在他看来,那几个小姑娘一个个粗俗不堪,居然还要扭扭捏捏的做出羞涩的样子,这可比他在镇上看到的那些窑姐差远了,一点味道都没有。一个个瘦的都跟芦柴棒似的。
宫耀祖虽然享受着那些姑娘,偷偷看向自己的那些目光,可是他从心底是看不上那几个小姑娘的。但此时,为了不饿肚子,宫耀祖他还是有些后悔。早知道现在这情况,他应该和那几个小姑娘,多勾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