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长小儿子看到老村长的时候,赶紧上前说道:“爹,我把钥匙拿来了。”当老村长听到小儿子这一句话,他忙示意小儿子上前把院门打开。人群立刻分开,给村长的小儿子让出了一条道路。
村长小儿子也不客气,立刻走到宫健家院子门口,掏出钥匙,就把宫健家院门上守了几个月时间的铁将军打开了,随着吱嘎一声,他推开了宫健家的院门。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敢往里走,反而转头看向了老村长。此时老村长抬头挺胸,率先迈步就走进了宫健家的小院。而周围的人也随着他身后,也都跟着进入了院子。
而那边宫健大伯也忙让他婆娘,搀扶着他跟在人群后,一起进入了宫健家的院子。
宫健家这个院子原本就不大,虽然后来翻新了一遍,但是院子的面积却无法扩大的,所以此时一下子院子里进入了这么多人,倒是显得异常的拥挤。
大家一进到院子里,都转头四处打量着,都想找到那贼进入院子中留下来的痕迹。很快,大家都意识到,这院子的样子的确有些不正常。很快有人惊呼:“你们看,那扇窗没关好啊。”接着就有人尝试的推了一下堂屋的门,却发现,居然连堂屋的门都没有关上。
而此时,老村长的眉头也越皱越紧,门窗都没有关好,这绝对不会是宫健能做出来的事情。既然他把院子的钥匙交给自己,并声称这院子以后可以给,那些需要帮助,或者是急需住房的人家,那么他就不可能,不关好门窗就离开的。
看来还是那个,进入宫健家的毛贼做的好事。他一定是进入院子后,撬开了门窗,进入到里面,想要去偷东西。此时想到这一点,老村长的嘴边露出一丝冷笑,那么那賊肯定是失望透顶的了。
别人不清楚,老村长肯定心里是门儿清的,宫健家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家就只是把房子留在了这里。
刚才他之所以有些担心院子里的情况,不过是担心那些贼偷不到东西,气急败坏的再破坏房屋建筑。此时进到院子里,他看到虽然门窗都没有关上,但是房屋没有任何的损坏,此时老村长那颗心,已经稳稳地落到肚子里了。
而周围的人虽然发现门窗没有关上,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随意进入宫健家的房屋,但是大家都没有动,仍然站在院子里,紧张的望着老村长,希望他能够拿个主意出来。
看到周围人都转头注视着自己的村长,也意识到他们的意思,他笑了笑,几步就走到了宫健家堂屋门口处,伸手就把堂屋的门打开了,然后转头对着大家说到。
“宫健家离开村子,实际上是他们已经搬家走了,他们家里的根本就没有东西。这贼虽然进到他们家屋子,撬开了门窗,但也不可能偷走任何东西的。”
老村长这番话立刻引起,大家阵阵议论声,而通过大敞开的堂屋的门,大家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的确是空荡荡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不是说宫健家是去走亲戚吗?怎么居然是搬离了村子。也有那几户心里明白的,此时,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在意大家讨论着什么。
等大家议论了一番之后,村长这才又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等议论声落下,他这才说道:“宫健那后生有本事,不可能困在咱们这个小山村里。人家家里有条件,更因为他弟弟要上私塾,他父亲要看病方便,自然不可能会窝在咱们这个小村子里。
那后生也是厚道的,走之前把钥匙交给我。这院子也算是交到村里了,以后,谁家里要有个困难,或者是急需房屋的,都可以来找我,是临时租住还是要买下这个院子,都是可以的。”
既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老村长决定干脆把这件事情和大家挑明。此时听到了村长的这一番话,周围的人忍不住再次纷纷议论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要说最吃惊的,就要算是宫健大伯夫妻两人了。他们俩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村长居然早就已经知道,宫健家这次离开村子,就不打算再回来了,人家已经搬家走了。
相较于宫健大伯娘只是单纯的震惊,她现在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宫健大伯心里除了吃惊,更多的却是失望。他刚才还在计划着,等着村长把宫健一家人找回来之后,自己还要想办法弥补,他和宫健一家人的关系。只有这样,才好借着那家人的名头,到外面去占好处。
但是,只不过片刻的时间过去,村长这番话就把自己的那个美梦打破了。宫健一家已经搬离了村子,再也不会回来了。自己家里又不知道人家搬到哪里,根本就不可能追过去,再占便宜。
当然宫健大伯心里清楚,村长肯定是知道宫健一家的去向。就看之前的事情,他也能够猜到,即使自己上前和村长去打听,宫健那家人搬到哪里去的话,村长也不会告诉他任何消息。
那边宫健大伯娘一开始并没注意,但当她听到村长说着,如果有人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来拿钥匙,使用宫健家的这个小院子。
听到这样的好事,宫健大伯娘立刻拉了拉自家男人的袖子,“当家的,当家了,你听听村长说什么呢?赶紧着,咱得赶紧的跟村长说。这院子谁也不能给,这可是咱们兄弟家的院子,怎么着他们家搬走了,这院子就应该归咱们家的。”
宫健大伯心里正在懊恼着,自己和儿子的刚刚计划好好的,可是不过这么一会儿,这计划就落汤了。此时他听到宫健大伯娘的话,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婆娘说的那句话的确是对。更何况,这可是关系到这个院子的所有权问题,于是他立刻高声喊道:“村长啊,村长,这个院子应该是我们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