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宫健大伯娘心里也是坚信,自己花三百文买的这把菜刀,肯定比田记那所谓的二百文一把的菜刀,要好用上很多,质量更是高了不少,否则怎么会要这么高的价格呢。
如果这个想法不树立起来的话,宫健大伯娘都要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被人骗了还要赚吆喝呢,白白的多花一百文买一把普通的菜刀。所以她不停的暗示着自己,这把菜刀一定是因为质量好,所以价格高一些也是正常。
打定了主意,宫健大伯娘立刻又把菜刀包起,准备去找一些专业的买家,来推销他这把好用的菜刀。
至于她所选定的专业买家,那自然首选就是集市上卖猪肉的摊贩。卖肉嘛离不开刀,肯定能够分辨出,自己手上的菜刀不同于一般。没准儿就会花钱买下,自己手里的这把好用的菜刀。现在她可不敢多想,只要能卖大于二百文就好了。
宫健大伯娘在心里给自己打腹稿,直接就抱着菜刀,走向市场上还在卖肉的摊位。当然走之前,她可是完全忘记和旁边给她出主意的小贩,打上一声的招呼。那小贩也不介意,毕竟在他看来,能送走这座瘟神,就已经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很快,宫健大伯娘就来到了卖肉的摊位。此时卖肉的商贩已经把肉卖的差不多了,在这个时候再来买肉的人也已经很少了,商贩正在收拾着,剩下来不多的骨头和肉,正打算收摊了。
看到宫健大伯娘站在摊位前,卖肉的商贩还以为是个顾客呢,立刻大声招呼着:“这位大婶,来一块肉吗?今天的肉都很新鲜的。”
宫健大伯娘打量着肉摊子上的猪肉,主要的注意力,还在案板边放的几把切肉刀上。
那几把刀和自己抱着的这把菜刀,模样都不太相同,有一种又尖又长的,也有又宽又厚的。但宫健大伯娘还是瞄到了,其中有一把和自己那把菜刀,模样差不多的,她心里也算是有底了。
宫健大伯娘连忙把布包掏出来,露出里面包着的菜刀,抬手就把菜刀递到了卖肉摊贩面前。满怀希望的问道:“那个大哥,你这里需要菜刀吗?我就把菜刀绝对好使,比一般的菜刀都要好用,而且很是耐用。”
那摊贩看了看递过来的菜刀,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大婶并不是来买肉的。他也不见有什么失望,只是转头示意宫健大伯娘看向自己案板边,放着的那几把切肉刀,这才说道:“这位大婶,还真是不好意思。你手里的这把菜刀,我用不上呢。”
听到人家说根本用不上她手中的菜刀,宫健大伯娘确实急了。她忙指着其中靠边的一把菜刀,对着摊贩说道:“怎么会?你看,你那把菜刀,跟我这把菜刀不是一样的嘛。
怎么就用不上了?你那把菜刀都看起来好旧了,应该换一把新的。我跟你说,我就把菜刀绝对好使,估计你买了我这把菜刀,那些都可以不要了其他的刀了,以后你可就省大钱了。”
听到宫健大伯娘这样说,那摊贩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些刀可是各有各的用途。而自己也说的也的确就是实话,这样一把普通的菜刀,到他手里还真是用不上呢。
卖肉的摊贩再次重申:“大婶。我说的是实话。你这把菜刀虽然和我那把刀,长得很像,但其实,你看厚度就可以看出来,我那把是斩骨刀。如果用您手里这把菜刀斩骨的话,骨头没有断,估计这把菜刀就要豁口了。”
听到小贩这样说,宫健大伯娘不由得疑惑的,又看了看肉案边与自己手中这把菜刀,最为相像的那把刀。的确那刀身,要比手里这把菜刀宽厚上不少。但这不足以让宫健大伯娘打退堂鼓。
她继续伸手要把菜刀,试图递到卖肉摊贩手中,嘴里更是鼓励的说道:“我的把菜刀真的挺好使的,不信你试试,你随便多随便砍,这菜刀绝对比你手里那些,都要好用的多呢。你试试。”
那个卖肉摊子上,到处都是油腻,要不是怕刀身上沾了这些油之后,不好再去下一家推销,宫健大伯娘都想把菜刀直接放在肉案上,好让那摊贩仔细观察,或者是切两块肉来试试。
当然,她把菜刀往商贩手里递的原因,也是希望这人能够在自己鼓励下,伸手接过菜刀,在肉案上是试一试,只要是这人主动动手使用这把菜刀,那她就有信心,把这把菜刀直接塞在这人手里,让他不得不买下来。
可是那商贩也不知是看透了她的意图,还是本身就是小心谨慎的人,看宫健大伯娘把菜刀递过来,身体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根本就没有接过那把菜刀的意思。
看那人不上钩,宫健大伯娘也只能努力的吹嘘,自己这把菜刀怎样的好用,怎样的耐用。希望那人即使是用不上,也应该备一把这样宝贵的菜刀,作家传的也好,做收藏用也罢,总之错过了这把菜刀,这人会终身后悔的。
听着宫健大伯娘越说越不像话了。摊贩也没觉得,现在还会有生意上门,却是这妇人在这里滔滔不绝,的确影响到了他收摊子回家了。为了打发走着个喋喋不休的妇人,商贩直接开口说了实话:“这位大婶,你别再夸你那把菜刀了。我们这些卖肉的人,离不开切肉的刀,你这刀好不好,我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你这把菜刀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和杂货店里卖的那种,没有任何区别。也就是日常人家使用一下,这刀要是到了我们这些卖肉人的手里,估计都用不上一个月就不能用了。”
一听这商贩如此这样一说,宫健大伯娘可是不干了,什么?这人怎么能如此说自己的这把菜刀呢?这可不是那种杂货铺里卖出来的大路货。这可是自己花了三百文钱买的,是那种特殊的菜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