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不甘心的询问他婆娘:“说起来,你有没有记得,耀祖说到他授业的老师的姓名,或者是他哪位关系要好的同窗?”
看那小厮进去这么久都没有转回来,可见他还没有找到宫耀祖。所以,宫健大伯带着些,期待的看着宫健大伯娘,希望这个跟自己儿子关系好的婆娘,能够知道一些线索。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听到自己的问话,宫健大伯娘立刻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低声的回答:“没,没有,我没问过耀祖这些事情。”
听到自己婆娘也不知道,宫耀祖老师的姓名或者他同学的情况,宫健大伯也有些失望。
虽然失望,现在又怪不了这婆娘,宫健大伯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吗?也只能在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抓紧时间,每次都让耀祖描述一下私塾里的情况。最起码应该多交代一下,他上课的老师,还有他同窗的姓名。
也省得被人问起来,他们这当父母的一问三不知。这看门小厮估计会认为他们当父母多么的不关心,孩子在私塾中读书的情况呢。
实际上之前他们是很关心的,但是每次提起的时候,有事无事的,都被宫耀祖用其他的问题打发了。所以即使一开始两人还会追问,宫耀祖在私塾里的事情,渐渐的两人也就被训练出来,根本就不会再打听这些事情。
而宫耀祖呢,他当然更不愿意提起,私塾里的事情。所以发展到现在,夫妻俩根本就不清楚,宫耀祖在镇上私塾里读书,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直到里面传来一阵响亮的钟声,那进门去找人的小厮,这才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他一出门看到宫健大伯夫妻俩还在门外站着,那小厮先是抹了抹头上的汗,这才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你们的儿子的确是在这私塾里读书吗?怎么我到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人知道名字叫做宫耀祖的这么一个人呢。”
听到小厮这样一说,宫健大伯娘又是抢先回答:“那当然了,我儿子就在里面读书,他已经读了六年书了。怎么会找不到他呢?”
这还多亏了宫健大伯娘还有些理智,并没有上去就张嘴指责小厮偷懒,根本就没有好好给他们找人。但她话语中明显还带出那么一丝的意思,毕竟,她那耀祖儿子在私塾里读了六年的书了,这看门小厮不认识,就已经很说不过去了。现在这小厮进去找一圈装模作样的,居然回来跟他们说没有找到人,这怎能让宫健大伯娘气顺呢。
那小厮一听宫健大伯娘说,宫耀祖这个人已经在私塾里读了六年书了。现在他顾不上刚才跑一圈有多么的疲惫,还没有找到人心中的烦躁,他不由得心中产生的是大大的疑问。怎么可能?他在这个私塾里看门也有两年了,这私塾里的学子更是认识了七七八八。别说在这次书中读了好几年书的,就是今年刚刚入学的,他也起码也混了个脸熟,大概知道人家的姓名。怎么这妇人说她儿子都已经在私塾中上了六年了,却根本在他的心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心中有着疑问,看门的小厮不由的出声问了出来:“你确定你儿子已经在这里读六年书了?”私塾里的确有几个已经在这私塾里读了好几年书的学子的,可他们的姓名,可是那一个个的他都记得,里面可没有一个是叫宫耀祖这个名字的。
而那一边,宫健大伯娘把胸膛一挺,“那当然了。我可是六年前亲自送儿子来上私塾的,这一点我还是能够保证的。”
小厮看到宫健大伯娘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看来这妇人并没有说假话。可是他心里实在是想出来,这读了六年书的学子,怎么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名字呢?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难道这厮书中还有这样一个神秘人物,自己一直没有发现吗?
看那小厮还在发呆,宫健大伯娘不由得开口训话了:“你说你这个小厮,怎么这么不顶用,转一圈都没有能把我儿子找出来。我现在告诉你了,他已经在私塾中读了六年了,那你干脆去找一个同样在私塾中,读了五六年的,那肯定是认识我儿子的。问问这么一个人,不就清楚了。”
听到宫健大伯娘的提议,让看门小厮眼前一亮,是啊,既然这妇人说了,她儿子已经在宿中读了这么久的书了,那么自己同样找个老资格的学子,肯定是能够问出,这个神秘的宫耀祖在哪里?“
可随即小厮又想到了什么,他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早知道你应该之前告诉我的,这样我也好有目的性的去找一些,在私塾中读了好多年的那些学子们打听打听。可是现在就不行了。”
不等小厮说下去,宫健大伯娘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怎么就不成了?你刚刚进去打听人的时候,我这不是还没想起来嘛,你现在再进去找一找啊。现在你知道我儿子在私塾里,已经很多年了,你快去再找找,肯定能找到。”
那小厮听她这样一说,有些气闷的斜瞪了宫健大伯娘一眼,这才瓮声瓮气的说道:“现在不行了,现在这个点儿,先生们已经开始上课了。你们应该也听到刚才的钟声,那就是下午上课的提醒的钟生。钟声响起之后,各位先生都开始教授下午的课程了,我就没办法再去打扰先生授课呀。”
从刚才起,一直在旁边看着宫健大伯娘和看门小厮互动的宫健大伯,此时却是慢悠悠的开口了。他先是拦住了,打算无理取闹,继续吵下去的宫健大伯娘。不能让她他这个婆娘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私塾,是培养读书人的地方。如果让自家婆娘无理取闹下去,丢的可是她儿子宫耀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