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疲惫

最后宫健大伯娘终于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一进门,宫健大伯就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只是看到宫健大伯娘那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宫健大伯也就知道了,她这一天算是无功而返,根本就没有找到宫耀祖。

宫健大伯娘一见到自己男人,仿佛一下子是找到了主心骨,她有些哭丧脸的刚想要向自家男人抱怨一下,今天自己倒霉的一天。可是她只见自己男人,挥了挥手打发他说道:“你赶紧去洗洗。瞧你这一身的尘土,行了,今天没找着,明天继续去找就得啦。”说完,宫健大伯一转身又回到了屋里。

而站在院门口,半张着嘴,一脸哭丧表情僵在脸上的宫健大伯娘,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根本就没有听众啊。没办法,她只能再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进厨房,先是洗漱了一番吧。

洗好了,她还要医一身疲惫的做着晚饭。等做好晚饭之后,还招呼宫健大伯一起坐在桌边,吃着晚饭。到此时,宫健大伯娘这才有机会,把她一天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述一番。

一边喝着粥,一边听着自家婆娘在耳边像只苍蝇一样,不断的嗡嗡宫健大伯,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烦躁的心情,现在还要哄着这婆娘,让她乖乖的去镇上找小儿子的。如果她不去,难道要自己这个一家之主,亲自去镇上找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吗?

即使再没认真听,宫健大伯娘反复提到的那几个地点,宫健大伯还是听到了耳中。而听完之后,宫健大伯心里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宫健大伯娘向他叙述这件事情,她的出发点,就是希望自家男人能够体恤自己,心疼自己一点的小心情。

但是注定宫健大伯娘要失望了,她的一番话,反而产生的是让宫健大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到镇上寻找宫耀祖这件事情,一定要都推给自家婆娘身上。一定要让婆娘去镇上,再找到宫耀祖回来。

自己可不要去镇上,去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危不危险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宫健大伯觉得很是丢脸。这要是有人问起,他在那些地方转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该如何回答呢?最好这件事情,还都是让自己婆娘去干好了。

这一顿饭的最后,宫健大伯娘结束了半天的唠叨,最终,她热切的看着自家男人,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辛苦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或者说,更让她高兴的:明天我去,你在家里休息好了。类似这样的话语。

但是注定宫健大伯娘要失望了,宫健大伯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意的嗯了两句,之后,就没有话了。

宫健大伯娘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能说出,想让自家男人跟自己一起去镇上,寻找宫耀祖的话。

在宫健大伯娘心里想着,两个人一起到镇上,效率会提高很多。可是直到看到自家男人把粥喝完,一抹嘴已经站起身离开了堂屋,宫健大伯娘也就知道了自家男人的态度,看来这件事情还得自己去做。

这一下子,让宫健大伯娘感到一身的疲惫,仿佛今天一天所有的疲倦,在这一刻都加倍的在她身上体验出来。此时她连收拾碗筷,连清洗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坐在椅子上喘了好久口气,宫健大伯娘这才又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开始收拾桌面上的碗筷,再拿到厨房去,一只一只的清洗好。

等她做完这些家务,宫健大伯娘觉得,仿佛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最终,她还是倒水好好的洗漱了一番,这才慢慢躺到床上,然后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对于自己这个婆娘没有给自己倒洗漱用水,宫健大伯原本是打算训斥几句的,但看看婆娘一脸的疲倦,他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口气忍下来。现在还要靠这婆娘去镇上找儿子呢,只有找回他的儿子,自己一家人的出路又在哪里呢?宫健大伯叹了口气,干脆一翻身就直接躺下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宫健大伯就醒了过来,等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推醒宫健大伯娘。今天这婆娘的任务还很重呢,可不能让她再继续偷懒下去。

而与一夜好眠,精神抖擞的宫健大伯不同,宫健大伯娘觉得自己仿佛是刚躺下,就被宫健大伯给推了起来。自己都没有觉得是睡了一晚上觉,只不过是上眼皮眨下眼皮,这天怎么就亮了。

万分无奈的宫健大伯娘,准备好一天的吃食,不管他她多不愿意,最后她也只能再次带着干粮和水,一步步的走出家门。但是她今天的情绪,已经比昨天低落了许多。

但好在宫健大伯娘已经掌握了,镇上混混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所以当她走到镇上之后,根本就没有停留,直接就走到了,昨天打听出来的那些地点,开始一个一个的挨个找下去。

好在今天,宫健大伯娘的运气不错,当她找到第四个地方的时候,刚好迎面看到一群衣着随意,勾肩搭背走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

不用别人特意提醒,看那些人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宫健大伯娘就已经知道了,这就是镇上,那一帮著名的混混们。

本能的,宫健大伯娘第一反应,就是躲到旁边的店铺里。以往她来镇上,行色匆匆,还真是没有遇到过这些混混。但是,作为一个普通妇人,当她意识到前面走来那一群人的身份之时,首先想到的,那当然就是躲避起来,不要被那些人发现。

但等她的意识真正回笼,宫健大伯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不是就是来找这些混混的嘛,怎么现在,反而却是躲了起来呢?

一想到这儿,宫健大伯娘连忙从店铺里探出头,仔细打量起从她面前,高声谈论着走过去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