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嘴角不由得一抽,这才试图用眼神安抚自家的小厮:晓彤,你想的太多了,你家公子怎么能这么轻易上当呢。今天遇到这件事,他是真的怕了。
看明白这家公子的话,那晓彤理直气壮的把眼神一瞟:这能怪我吗?你这不是有现成的前科吗。只要不是你非得是好心,给那个妖女十两银子,他们至于被那女人缠上了。
接受到自家晓彤轻蔑的目光,以及飘向那卖身葬夫姑娘的一个眼色,这白衣公子也露出了些许窘迫的表情。这能怪自己吗,自己不过是觉得这姑娘有些可怜,毕竟都到了卖身葬父这个地步,也就说明那姑娘已经没有其他依靠了,所以这才想出手,想要接济她一些银两。也好让这姑娘或投亲,或访友的,能有个出路。
可是他却没想到,眼前这可怜姑娘其实是伪白莲,看的姑娘望向自己那贪婪的目光,这白衣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天,他的确是看走了眼,所以面对晓彤投过来轻蔑的目光,他有些心虚地看向其他地方,今天这事儿还真的都怪自己。
片刻之后,这白衣公子又把目光转回到自家小厮脸上: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你看看,现在有什么办法让咱们脱困不行嘛。
那小厮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一味埋怨自家公子的时候,此时还是应该想办法怎样摆脱眼前的困境。他有些气恼,刚刚明明那么好的机会,那大个子猎户闯进来,自己已经把那银子给周围人看了,表明自家已经收回银子,这姑娘跟自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怪只怪这姑娘实在是狡猾,逼迫的公子无路可走,还要靠自己这个小厮挡驾,才能够保住自家公子的清白。可是那妖女的一番言论下来,居然让周围人对于那妖女,刚才那样过分的举动视若未睹。周围围着的这些人不止眼瞎了,就连心也是瞎的吗?
小厮把目光转向围观着的群众,侧耳听着人群中传来的阵阵议论声。听了片刻之后,他有些丧气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依靠这些围观的人群,是没有办法,让公子和他两人脱身的。这些人讨论的分歧不过是在于,这样的姑娘跟着自己家公子走,还是跟着那高大的猎户离开。
可是他们就不明白这姑娘的本质吗,这姑娘要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那么随便一个人,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救赎。她也不会拒绝,那位高大猎户突然冒出来的援手。可是这姑娘根本就是奔着他家公子来的,所以现在紧紧纠缠着自家公子不愿意离开,即使有了接手的人,也不愿意放弃自家公子这么,金光灿灿的一个目标。
一想到这儿,小厮心中不由得一阵气闷,周围的有些人明明就是从头看到尾,可是他们就是,看不出来这女人虚伪的伪装下,那爱慕虚荣的本质。
其实,这小厮想的却不完全是对的。周围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人看出这一点呢。只不过,由于大多数人都被那那身葬父姑娘可怜的样子所欺骗,所以,偶尔少数几个明明已经看清楚这件事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事情的真实情况,但是,本着不得罪人的情况下,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毕竟事件主角这些人,一看都不是本地人,为了几个外乡人而出言,否定周围人的议论看法,就在这些人眼里是不值当的,做的一件事情。所以难得的形成了,现在所有人的舆论都偏向于那卖身葬父的姑娘,这一种不应该出现的场景。
而现在这种情况,却让那小厮恨得不停的磨着后槽牙,再联想到刚才那姑娘所说的那一番话语,什么因为自己公子是先付钱给她的那一个,所以她就在心中已经认定了,所以也不会接受其他人。这是怎样一个狗屁的理论,居然这些人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谁的银子不是银子,这十两银子难道自家公子花出去就是真金,其他人话那就是分文不值吗。
想到这儿,小厮都想跳出去跟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说,那十两银子其实不是公子让他给她的,而是他自己的私房钱,那么就看这个姑娘,是不是像她所说的那般,就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当自己的奴仆呢。
好在这小厮还有理智,他知道自己这样跳出去,横插一脚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毕竟他也离开他家公子,如果这姑娘没脸没皮,缠不上他家公子,反而缠上自己,那今天他们两人,也别想在这件事情上脱身而去。
此时那小厮不由得再次把目光转向了那高大的猎户,那大个子也是好笑,明明长这么大个字,存在感本来应该很强的,可是,在进入人群之后,猎户除了说了那几句话之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那么大个子一个人,愣愣的戳在那里,居然很容易就让周围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那小厮原本还期盼着,这大的个子既然能够这么机智的跳出来,想要帮助自己和他公子脱离困境,那么,应该此时说些什么。起码,应该反驳刚才那个妖女那一番言论,让大家能够正视这件事情。可是那大个子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那儿,居然还用一种非常热情的目光,注视着一个角落。
这小厮很是奇怪,顺着那猎户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那猎户热情盯着的,正是那个装模作样的卖身葬父的姑娘。这一下,这小子心中一下子泄了气,他不雅的朝天空翻了一个白眼儿,现在他都怀疑,这大个子是来帮他们的,还是来捣乱的了。
看来,想着大个子寻求帮助是行不通的,这人看向那姑娘的目光热切程度,不亚于那姑娘偷瞄向自家公子的眼神。偏偏猎户的眼神这么热切,但却是一句话不说。你说,你要是真喜欢这个姑娘,想把姑娘带回去,那么你也应该做出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