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郎连忙在旁边点头附和道:“哦,这就难怪了。我就说嘛,像赵家这样的地方望族,一代代人更是严格遵守祖训,代代相传的延续下来,怎么会出了,像现在这位赵家家主这样的人物来掌家呢。”
看来,这位家主大人并不是,按照要担起全族人重担的方式来教育的。
听到货郎这样总结,那人也连连的点头,“是啊。我看赵家现在如此快速的走下坡路,也完全是因为他们一直赋予众望,精心教育出来的那位家主,意外身亡而引起的。”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继续说起来,“当然就以赵家的这种排外的家风,迟早也要走上下坡路的。就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信任外人,可是他们赵家族人众多,可真正能干的又有几个。全都要依赖自己人,那难免会出现应付不到的时候。”
听这人这样一说,那货郎不由得在旁边追问了一句,“大哥,听你这样一说,那赵家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那他们家的生意,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货郎可是记得,那人刚才可是说过了,赵家家底丰厚,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但是他又说,赵家已经走上了下坡路,可见是他家的生意出现了什么问题?
对于货郎这样敏锐的提出这个问题,那人还是很满意的。再怎样,自己推荐的人机灵一些,总比蠢笨如牛的好。
“是啊,就是因为这家这种严重排外的族训,所以他们对于外人根本就不相信。这做生意想要发展起来,当然要有开拓精神,但要守城,那也要稳重。
可他们的祖训,却与这两方面完全不符,所以难免的,他们生意的范围越来越小。现在他们家原本几个赚钱的生意,都已经草草的结束,现在只维持还在省城中的几家生意罢了。
虽说赵家家底丰厚,但我想也经不过几代人的挥霍。如果,几代之后,赵家仍然没有出现,能够引领族人走上坦途的家主,那么赵家几代之后,可能情况就岌岌可危了。”
那人说完这一大通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毕竟赵家之后的发展,可不是他这种平头老百姓可以随意议论的。
好在他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货郎,发现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或者是害怕的表情。也许自己这几句猜测,那人并没有听到心里去。
毕竟,普通老百姓哪想得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几代人之后的事情呢,跟他们现在的生活,实在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眼前当然是挣到工钱,填饱肚子是最重要的。
货郎当然不是像外表那样平静,他还想让这人再多发出些感慨,多分析一些赵家的情况,但是看大人的表情他也知道,这人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头,根本就不会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货郎在心中琢磨着,毕竟宫健兄弟两人让他来了解赵家的情况时,也曾说过,但凡涉及到赵家的事情,都是让他收集,但是重点,还是要围绕那位叫做赵荣的少爷身上。
想到这一点,眼看着,这人明显对于赵家家主的这些情况,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那么还不如自己干脆转移话题,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关赵荣的一些情况。
货郎站起身,又恭敬的给那人满上了茶水,这才继续提起下一个话题,“那大哥,这赵家家主的情况,我了解的也差不多了。我只要知道有什么需要避讳的也就行了,以后我会尽量小心。但是,赵家除了家主,好像他们家还有一位三爷,平时也在外面走动。”
这货郎也是小心,既然宫健他们让他打听有关赵荣的事情,他当然心中最急于知道的,就是关于这位少爷的各种情况。
可是,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急切的话,没准会引起眼前人的怀疑,毕竟这人也是个聪明伶俐通透之人。所以货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目的隐藏在一大堆问题之后。先问一问那位赵家在外行走的三爷,再提起赵家其他人也就自然多了。
听到货郎已经放下了,有关赵家家主的话题,那人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货郎继续追问下去,他对于赵家这些隐私知道的有限,这些事情还是听那位赵十七,偶尔唠叨几句他才知道的。当然有关赵家家主一位的事情,县城中老一辈的人都很清楚。
但是那时候,赵家的积威甚重,很少有人会谈起赵家的情况。今天自己也真是有些谈性过头了,一下子没有管住嘴,所以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那正好,他才有些担心,虽然听了货郎做了保证,但是他还是害怕着,货郎在赵家工作的时候会口无遮拦,把自己说过的事情走漏了出去,。到那时,自己的麻烦就大了。听到货郎拾趣的转移了话题,那人当然是心中放心了不少。
这人还算是聪明,知道什么话是他该知道,却并不应该老挂在嘴边的。这人算是放下心来了,之后他听到货郎问起赵家的三爷。他干脆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货郎。
既然这人嘴严的很让人放心,也不在意自己多说些什么,毕竟在这个县城中,他也觉得憋屈惯了。能够有一个人,让他畅所欲言的说出赵家的这些事情,他觉得轻松了不少。
“赵家的那位三爷,就是现在这位赵家家主的亲兄弟。他管理着家中所有的杂务,家中的生意,也都在这位三爷的手底下。”
想到了赵家三爷的一贯作风,这人先是感慨了一声,这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赵家这位三爷的确是敦厚老实,性格也好,待人更是真诚。可是商场如战场,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这种性格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本来货郎问起赵家三爷,也就是个变通,好引出他心中的目标。他提起这个人,不过是作为一个过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