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的心中琢磨着,看来晚上与赵十一见面时候,钱还要再加上一点。这样也好提自己的要求,不管怎样,这些天他也得进赵家一趟,有没有机会与那位赵荣见面,那就再说了。现在他连赵荣到底是何许人,他也都还不清楚呢。
毕竟,这人对于赵家的那些情况,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赵十一的,刚才自己直接去问赵十一,还比较靠谱一些。想在这儿,这货郎也就没有说些什么,他现在就等着晚上与那赵十一见面,好在趁机打探再多一些的信息。
这边的两人算是谈的差不多了,只等着晚上与赵十一见面了。为了让货郎更了解赵十一,这人倒是把赵十一的底细,直接给货郎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这赵十一就是他父母娇惯长大的,所以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顺着他的意思办的。”
不说他这样的一身的恶习,就连现在他在家中说一不二,他父母也是对他,根本管束不起来的。
“早年他父母也曾经给他取了个贤惠的妻子,原本是希望,在妻子的管束下,赵十一能够慢慢走回正途。但谁知,赵十一依然混账无比,活活的把他那位贤慧的妻子给气死了。之后,他更是乐得自在,根本就不再续娶,反而是小妾一房又一房的纳进门。”
这货郎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活活的把自己妻子气死之后,干脆怕妻子管束,连妻子都不娶了,只是纳妾的人。
他不由得有些惊讶的问道:“大哥,这人真的是赵家人吗?”毕竟,赵家可是一直以诗书传家,在外面标榜着自己也是名门望族,家中子弟管理甚严,他家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不肖子弟。
听到货郎这样一问,那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你一定知道,赵家向来是以自己子弟都教养很严,没有任何劣迹而闻名的。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这么大家子这么长时间下来,怎么可能一个异类都没有呢。
只不过赵家管理很严,轻易的不会让这些品行不好的族人,出现在世人面前。而就像赵十一这样的,也就是我知道他的底细,其他人同样和他吃喝嫖赌,一起胡天海地的兄弟,估计都不知道他原来是赵家人的。”
讲到这一点,那人也是叹了一口气,“从这一点上来说,赵家家教也算是成功的。毕竟,这赵十一敢在外面做坏事,却是根本不敢显露,自己是赵家人这一层身份。
想来以前赵家也不是没有出过品行低劣,性情顽劣的人的,但是估计这些人也像赵十一一样,在外面行走时,根本就不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这才没有任何传言,也让赵家有了这样的好名声。”
对于这样的好名声,这人其实心中是不屑的,这样的好名声有什么用呢。又不能换来吃喝,也不能够得到权势,在他看来,这样的好名声,也是白白被赵家人浪费了。
毕竟赵家人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基本就是那寥寥几个人。而大部分人都龟缩在赵家族内,不让这些人接触,外面那么名声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这赵十一说起来也的确不是个东西,吃喝嫖赌样样不缺,除了好赌好酒就是好色。但凡被他看中的女人,他千万百计的,也得想办法弄到自己家中去。这也多亏了赵家管理还算比较严格。赵十一再怎么张狂,在外面,他还真不能仗着赵家的势力,做为非作歹。这也算是,县城中百姓的一个福利。否则,这家伙家中有钱,在外面在胡作非为,无所顾及的话,那这个县城,也会被祸害得不成样子了。
这一点不得不说,赵家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既然自己的老家,大本营就在这个县城,那么他们要求子弟这么严,也是有好处的。
起码像赵十一这样的败类,不肖子孙,也就没有办法在县城中,仗着赵家的势力,胡作非为了。
货郎一愣,他没想到,这位赵十一和赵家家主一样,算是另类的败家子儿。他不由得感慨着:“大哥,看来这赵家的确是家资颇丰啊。这赵十一还不是嫡系呢,居然有这么大的家业能够让他,小妾不停的纳,这也算是很有艳福了,就更不说还有赌瘾呢。”
听他这样感慨,那人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片刻之后这才说道:“赵家的确家大业大,所以族人们都比较富裕。而且这赵十一爷爷那一代还算是嫡系,所以他们家跟嫡支的关系,还算比较密切。再加上他们家也算是两代单传了,现在一家人对待他就像眼睛珠子一般,也导致这家伙手上以前是比较宽裕的。”
听这人这样一说,货郎还不由得有些奇怪了,毕竟刚才这人是跟他说过的,晚上与赵十一见面的时候,让他准备一些钱财打点。但是那时候,这人可是说了,自己只要准备一二两的银子,也就可以了。
如果这位赵十一真的像这人所说的那样,手上不缺钱财的话,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么点的银钱呢?
还不等他问出口,那人的语气一转,已经开始说起:“这赵十一的原本情况是那样,但是再怎么深厚的家底儿,也架不住有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这赵十一可不像他爹,安安分分的呆在族中,并不出来捣乱。小小年纪他就开始往外跑,更是染上那些恶习之后,每天不跑出来去赌场赌上两把,他都浑身不自在。就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守得住家业呢。再多的家业到他手里也是,会化为虚无。”
这一下,货郎算是有些明白了,看来这赵十一的家产原本的确颇丰,但是随着他不断的往外掏钱,所以现在手头也没有那么宽裕了。自然,也就看得上那一二两银子了。
也许是看出来了,货郎已经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那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