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睛死死盯着这只大赌龟逐渐上升,越来越近,偷偷屏住呼吸。
就在它浮出水面的那一瞬,不由同时一声惊呼!
“龟壳?!”
赌龟自己不出面,把马甲先甩上来了!看开这次是豁出去了,要跟我们大战一场。原来动物惹毛了,打架也会脱衣服的!
“你们攻击赌龟的时候,它刚好把自己的罗盘盾释放出来,脑袋被铁棒压扁,这盾却完好无损。”京一太子解释道。
“难道龟壳也有生命?”我问他。
“这只阿拉斯加赌龟已经在海里生存了三千多年,对生命的掌控,可以达到赋予到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境界。作战期间,他可以将生命分出一半来送给自己的硬壳,这样一来它就可以实现远程攻击和驾驭能力。”京一的解释绝对是权威,毕竟人家是这片海域的皇室成员,阅历和学习经历不容轻视。龟壳拥有主人的生命不足惊奇,关键是看它的立场在哪边。
看着庞大的罗盘盾旋转着飞向六条,让我们不得不接着提问,“它跟主人关系怎么样?这家伙上来替主报仇的吧?”
“不知道。”
“……”太子也有逃课的时候。
六条眼珠子跟着飞来的龟壳,慢慢移动,在头顶静止下来。像个超大太阳伞。
“嘿!”老虎笑道,“它好像认识你哦!”
“别乱了!”六条吓得直哆嗦。怯生生跟它对话,“龟壳大哥,你记得我么?我还跟你玩儿过骰子呢!”
龟壳朝着六条的一侧,微微扇动几下。表示赞同。
“咦?!”六条面露喜色,“那咱们友好相处啊!反正你那赌龟老大已经挂了,你难过也没用。”伸手去触摸它。龟壳乖乖地缩小了很多,像个盾牌大小。落在六条手掌上。
京一嘴角一抿,微笑道,“这面罗盘盾应该是默认最后一次见到的赌博玩家,既然你跟它玩儿过骰子,你就成他主人了。”
“哈!”六条开心地一拍手,把盾抱在怀里,“罗盘盾!名字很酷哦!”回头看我们。
这傻货这次手潮,赌博赚大了,赢个海兽盾牌护身。又给我们这支队伍增添不少力量。
“好了!”我回头冲大家挥手,“我们出发吧!”
“欧拉!”
……
京一太子给我们大致介绍了皇家海兽近年来的状况,通过这一侧面,让我们对这个海底世界有了新的认识。
皇家海兽,由海王波士顿亲手组建,主要成员为海域内的所有鲸类和鲨类,其他物种均受其管制。但由于波士顿醉心于其兄弟们争夺王位,渐渐忽略了对皇家海兽管理。导致皇室内部引起巨大纷争,身为护法大臣的弑君虎鲨妄图推翻虎鲸一族的统治,杀掉海兽之皇虎鲸深蓝,叛逃出去,加入北大西洋的百慕大暗杀组织。
这一混乱同时也带动了其他海兽种族的分裂,主要叛军包括:钢甲族,利爪族,速攻一族和海底亡灵等。
“听着都恐怖,”胖子松松肩膀。
“百慕大暗杀组织,是干吗的?”老虎问。
“是一个曾试图秒杀海王波士顿的非法社团。他们行为诡秘,手段残忍,每次执行任务可以迅速围杀对方头目,然后轻易吞并该海域。因最初组建者来自百慕大,故名百慕大暗杀组织。目前共有六名成员。”京一道,“我只知道其中的四个:大乌贼惑,弑君虎鲨,娜迦海蛇,电鳗超人。”
“有没有蜡笔小新?!”六条突然抬手提问。
“闭嘴!”我瞪他一眼,“别捣乱!”
“另外两个,好像是从诺德森星球来的兽人,一种变种翼兽。”
老虎思索了半天,突然冷冷看着京一,“那意思就是说,除了叛军之外,百慕大暗杀组织也有可能在追查你的下落。”
京一无奈地看看他,点头。
老虎本来就看着他不爽,这次又冒出个新的偷袭者。的确令我们备受惊恐。
天色已晚。
海面也进入了短暂的安静,大家悄然行进在月色下。
“有点饿!”胖子揉着肚子无奈地看我。
“太子,叫你的小弟给咱弄点东西吃!”我对京一说。
京一指指前方,“前方两海里的地方,有艘废弃渔船,上面应该有吃的。”这家伙对海洋的了解和探测,不亚于我们人类先进的雷达系统。“我们曾经过那里,这渔船刚被无脊族几个章鱼喽啰侵占不久,船员已经被吃掉了。”
我们四个互相看看,出海真危险。
船上一片昏暗,六条和老虎相继攀上甲板,放条绳梯给我们。
“哎?这不是京一小王子么?”一个柔和的女人的声音。
京一我俩同时向海面下看。
一个身穿白色柔软长裙的长发姐姐,缓缓升出水面。妩媚的笑意在月色下格外动人。
京一白她一眼,推推我示意继续上船,“别理她,走!”
我仍不忘回头看那女孩,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身长一米七左右。蓬松的长发被修饰成一个高高的冠形,在洁白的瓜子脸两侧垂下,细细的几缕在夜风中轻摆。细细的眉毛,丹凤眼和娇美的脸颊比例很完美,想到那些非主流的大眼睛MM,此刻相比起来只让人觉得大而空洞,毫无情感流露。皮肤极其水嫩,感觉指尖轻轻触下就会伤到她,留意到她漂亮的套裙,虽隆起叠加的三四层,竟然轻薄如翼,透明材质下身体起伏的明暗让人充满遐想。
这姐姐见我们不说话,纤细的手指轻点住嘴唇,脚尖触在海面上默默注视我们。
“这谁啊?”我忍不住问京一,不忘和水下的姐姐对视。
大家上了船,六条他们咱进去找吃的去了。京一才肯开口。“无脊族的水母月,”看样子并不怎么喜欢她,眼神带些鄙夷,“这女人水性杨花,心计也多。”继续列举她罪状,“对了!她还喜欢蜇人,毒汁会致命的!”
听完不但没什么恐惧感,反增加了许多好奇,我上下打量着这位水母姐姐,心里暗暗犯嘀咕,她毒汁是从哪里释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