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有十一中学生早恋。
好消息：是跟四中。
何洪涛对于陈源这个‘离经叛道’的学生，其实相当感兴趣。
而且，不仅仅是因为能够靠他提升声望。作为学生本身，陈源也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何洪涛是唯分数论。
而且说的暴论一些，那些体育生的存在，纯粹是为了让自己的一本率不掉下去，大文大理才是他认可的道路。
华夏的体育环境别说出梅西库里，连克拉克森，三笘薫这种级别都出不了。
而乒乓球，羽毛球这种小球项，则是从小开始特训，五六岁的时候就接触，然后被送去了特训学校，同样与普高无关。
且就算真的在亚运、奥运这种级别比赛拿到名次，更多的宣传也是在大学，身为高中沾到的光非常有限。
在资源跟政策不如人的情况，十一中想要跻身顶级名校，唯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头部优化。
也就是仿照四中的模式，施行严格的优胜劣汰制度。
不然何洪涛也不会缝合出特助生这样，明显存在偏心、不公的政策。
但四中模式，特助生，仅仅只是保下限，保证学校四分之三的人能上一本。
他真正的野心，在一班。
从不允许任何关系户进入一班，差一分不予插班的原则，便可以看出何洪涛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学战版的蓝色监狱。
理科一班是，文科十五班也如此。
看似是要全员达标‘上流酒吧舞’，实则是资源倾斜战术，将养分全部集中在一点，孵化出名为‘状元’的结晶。
总体可以差，腰部可以不如，头部也能输。
但头发，要比他们长！
上一次出状元，那还是在韩书记时期。
而那一位状元，实际上也是捡漏来的。
当时在夏海中考之后，四中领导就给那位学生打了电话，但那个学生很狂——我进四中可以，但我女朋友也要进。
当时四中已然有头部名校的趋势，而且严格禁止早恋，是真的会开除早恋学生。所以四中就十分清高的，没有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于是，那名学生就想转区去其它顶级名校，比如当时没比四中差的二中，或者外国语高中。
而这时，十一中招生办去了。
十一中？没想过这个学校。
但我女朋友省实验线都差二十几分，能进吗？
能进。
能一个班吗？
隔壁班。
行。
最终，那名中考全市前十的天骄就被十一中走大运的收下。而且非常爽文剧情的是，在三年后，他以高于四中理科第一仅仅一分的优势，喜获2011年夏海市理科状元。
也是在那时，十一中终于由口头上跟四中双骄，成为了不少人普遍认可的海静区双子星，一炮而红。
老韩这辈子没做其它贡献，唯有两件事情，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一是坚持不懈的碰瓷四中，二是在招生的时候拍板，默许早恋，同意那位狂纵的天才‘携家带口’进十一中。
至于这学校升学率，基本上还是由自己带上去的。
倘若在自己掌舵这艘大船的期间内，再出一名状元，何洪涛将有希望与张建军正面对话。
夏海八十几所普通高中（包含省实验，市实验），年富力强，且办学质量呈上升趋势，甚至说高歌猛进的几位重点高中校长，他们都有机会进夏海市教育局。
谁能够脱颖而出，看的就是谁临门一脚。
年龄，人脉，声望，教学成绩，这都是评定的要素。
但张建军此敌过于强大，连一中校长也拦不住他，所以超越一中那时，便是他荣升之时。
而这，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何洪涛的野望便是——在张建军离校那一刻，自己于众多竞争者中胜利，顺利接任四中校长。
那么，再回到陈源这个孩子。
在去接人前，何洪涛查过他的成绩。开学的时候还不错，全校一千四百多人里，能排到四百，且是在和祥那种地方转来的学生，说明天赋尚可。后来，估计是玩性太大，或者说自甘懒散，成绩便持续下落，渐渐沦为倒数。
但仅仅只是一个暑假，加上开学的一个月，便在数学竞赛里拿下106的高分。
而且，听说他还提前一个小时交卷。
所以他的实力，甚至在110以上。
何洪涛也是经历过爱情长跑的人，而现在证实了陈源进步的理由，就是跟自己一样——跟对象考上一个大学的决心。
如果说爱情力量能够让他进步飞速，完全发挥潜能，那么稍微的纵容一下，甚至说鼓励一下，那又如何呢？
哪怕他成为不了自己想要的那种学神，拿下夏海状元的概率甚至没有万分之一，但多多播种不是坏事。
实在不行，达到二班平均水准也可以，也是教学成果之一。
况且，他给自己带来的声望，也是肉眼可见的。
我愿意投资陈源。
“何校，我到这里下吧……”
在进学校前，陈源主动说。
“怎么？跟坐我车有区别？”何洪涛笑了，根本没停，直接就朝着校门开去。
而伸缩门甚至都没有去识别这个号牌，便已经提前人工开门。
然后，这辆低调的捷豹便驶进校园。
学校里是能停教职工车辆的，但因为校门口的固定车位新增了不少，基本上能够满足本校老师需求，所以为了安全考虑，车基本上都不进学校。
但我何洪涛不想走这一段路。
蒸馍，你不扶器？
何洪涛把车停到了行政楼一层的架空层下面后，又拿出一个名片，转身给陈源：“电话就是微信，回去加我。”
陈源双手接过：“嗯好。”
确实，已经到了宗门界，不能违规使用传讯法器。
何洪涛虽然拿自己当朋友，但他的身份首先是宗主。
“快去吧，第四节课要上了。”
“嗯好，老师再见。”
陈源打开车门，下车。
然后，就看到了刚从小卖部买完东西，准备去教室的唐建。
见杂役弟子从宗主的车驾上下来……唐建当时就愣住了。
直到陈源走到面前，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一只脚往后退却：“老…老爷。”
妈的，厚障壁是吧？
“别乱说嗷，也就是在外面碰到了。”陈源淡淡道。
“陈源，何洪涛。陈源，何洪涛……”唐建对这两个名字反复琢磨后，恍然大悟，“我去，怪不得名字这么像，何洪涛是你表叔？！”
你像伱妈呢。
“尬猜是吧？”陈源。
唐建仍然没有实感：“从何洪涛车上下来的不是女高中生，竟然是男高，这太让人意外了。”
“不是，你说这话是在映射什么？”陈源作出哈士奇指人。
“他女儿目前高三啊。”
唐建一脸单纯的看着陈源，并用更清澈的眼神注视反问：“你想成什么了？”
“我……还以为是接外甥女呢。啊哈哈，我还不知道他有女儿，而且是高三，在哪个学校读啊？”
“四中。”
“6。”
二人说着说着，开始往教室走去。而见陈源今天迟到了一上午，肯定不知道早上的事情。于是，唐建开口说道：“跟你说一个特别猛的，今天学校外头，有一个男的抢包，然后被我们学校一个男生遇到，直接一拳干倒，打飞五米多。”
“能飞这么远？”
“对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而且一拳就打穿了肺，吐出一大口老血。”
“那不得打死了？”
“不知道，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不过有人看见是被押上警车的，估计没死。”唐建津津有味的讲道，“还有，那个男生也跟着一起上车了，还是被女警花牵手手请上去的。”
“你听的这个版本正经吗？”
“那能有假？都是别人亲眼看见的。就算是有点出入，也八九不离十。”
嗯，以后再也不传谣不信谣了。
这都说的是啥？
还警花牵手手……
不对，回想起在派出所的掰手腕，他突然意识到，这些谣言大体上，还都算是正确的。
只是程度上，夸张了一些。
比如一拳打穿肺部和吐血这里，其实只是打裂肋骨呕胃酸而已。
“然后呢？”陈源又问。
“不知道，反正这么典型的事件，学校不可能不去蹭。”对此，唐建随意的说道，“那学生估计还在外面搞采访吧？学校估计也派出领导去接了。话说，你早上为啥不来学……”
说到一半，唐建停下了步伐。
陈源也停了下来。
然后，二人徐徐转过视线，看向彼此。
短暂沉默之后，最终是唐建先开口：“吔？”
…………
“你妈啊，你到底要出多少风头啊？”
吃饭的时候，坐在陈源对面的周宇人都麻了。
其实，在听说校外有见义勇为事迹时，周宇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后面的空位，然后心里一紧，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里一直在慌。
果然，噩耗袭来！
看着哥们出风头比自己吃瘪还要难受！
这种感觉，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好像还是校长亲自开车去把你接回来的吧？”陈源旁边的周芙，也颇为崇拜。
虽然她觉得这事多少有点危险，但做了好事，肯定是要夸的。
而且陈源做完这事后，周芙觉得，他又是那个勇敢帅气的小说男主了。
他不是暴力狂，他只是太能打了。
“……”
而坐在周宇旁边，面对着周芙的何思娇，则是有些困惑。
为啥突然就变成了这种组合？
今天一打完饭，周芙就直接坐在了陈源旁边。然后，她只能坐在周宇边上。
看起来像……两对男女。
难不成这周芙还是喜欢陈源？
四中一个，十一中一个，外面一个，老家一个，陈源不会变成这种花心大萝卜头吧？
如果这样，周宇也会跟他学坏吧……
“你咋知道我坐何洪涛车的？”陈源不解的问。
“不知道，听到娇娇说的。”周芙摇头。
“周宇说的。”
何思娇指着周宇，连忙撇清关系。
“张超也干了……啊不，张超说的。”
“OK，不用溯源了，我知道了。”
陈源应该提醒老莫别寄吧每次换位置的时候都挪唐砖了。
你还没发现吗？
他这个逼跟谁都聊！
“那校长把你送回来，你们聊啥了？”周宇相当好奇的问。“何校长看起来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周芙也十分感兴趣，“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一面呢？”
她说完之后，陈源下意识的查了周芙的成分。
好在，没有心声。
幸好还没有腐到这种程度。
瞎几把磕，是不可以的哦。
“我们聊了……”陈源怎么可能如实说，所以当即便口胡道，“十一中的发展前景与改革方向。”
“切，谁信啊。看你这表情，感觉像是跟老何提了什么要求。”何思娇一眼看穿陈源，并稍稍嘲讽道，“毕竟，你是绝对不可能亏的。”
“提要求？恁牛？”周宇颇为惊讶，“那可是何洪涛啊。”
“但我觉得合理，毕竟老何靠你这见义勇为也赚了不少面子。”何思娇还是很通人情世故的。
“不过，学生能跟学校讲什么条件呢？”周芙很困惑。
“你们真觉得我连何洪涛的便宜也敢占啊？”
陈源费解的看着他们。
“不占便宜还是你？”周宇。
“诶嘿，被发现了。”
“卖尼玛的萌呢，快说。”
“的确趁机提了要求，但这个让我谜语人一波。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陈源有所保留的说道。
“这么不够意思嘛？”周芙盯着陈源，吃起了友谊的醋，“不应该先告诉我们吗？”
“孩子长大了，有秘密了，是这样的。”周宇低头叹息。
“好了，别叫。”陈源没办法，只能妥协道，“我保证你们是第一波知道的，这样总可以了吧？而且现在说了，真的没劲。”
“那行，先告诉我们就可以。”
周芙满意了，其他人也没再继续问。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周芙又忍不住偷偷对陈源嘀咕道：“那能，先告诉我吗？”
怎么？我跟你周芙更熟一些是吧？
还真是。
我芙伟大，无需多言
于是，陈源掩着嘴，小声对周芙‘坦白’道：“我让老何把我转到二班。”
…………
晚自习结束后，老莫出了教室。并在离开前，对唐思文又提醒了一下。
然后，奉老莫命的唐思文走向了陈源，提醒说：“陈源，莫老师让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
“OK。”陈源加速清书包。
“……”而听到这个，周芙心里一咯噔。然后，好奇的问道，“思文，你们去老莫办公室是干嘛啊？”
唐思文想说实话。
但老莫提醒她，如果有同学问，就说给数学竞赛的卷子。
毕竟单独给学生长时间辅导，这种开小灶的行为传出去了，其他同学的家长会不满的。
所以，唐思文说：“老莫曰，不可说。”
“……这样啊。”周芙尬笑，但心里已经慌了。
绝对是一起转去二班的事情！
毕竟唐思文的成绩够得上二班均分，陈源又给学校争了这么大光，还是两次。
虽然自己的朋友还有周宇，何思娇，以及勉强算的李优幽，但毕竟关系最好的还是陈源。
所以，会不舍得啊……
“那我先过去了，芙姐。”
陈源站起身，背上书包，然后跟唐思文一起走出教室。
两个人就这样，自然的边走边说。
其中陈源似乎讲了什么笑话，把他自己逗得够呛。而一旁的唐思文，虽然没有笑，依旧是那种表情，但嘴巴张合的速率，比平常要快一些。也就是说，她也健谈了。
虽然分班之后依旧能做朋友，但所有人都知道，感情会逐渐变淡，最后逐渐成为嘴上说着‘常联系’，实际上根本不会抽空聊天的普通朋友！
这唐思文，不会跟陈源成为最好朋友吧？
毕竟一起转班后，同样来自十八班的二人关系会越来越近，理所应当的成为关系最好的异性朋友。
明明是我先……
啊不，虽然不是我先，但你要转班这种事情，都不先跟同桌商量的吗？
以为她俩关系十八班第一好的周芙没忍住，突然就好破防。
陈源……笨蛋！
……
这芙子姐，不会当真了吧？
陈源在吃饭的时候跟她开玩笑的说了这个后，对方愣了一笑，笑着说了个哦，就没再问了。
而表情，不就是在说：真幽默，谁信啊。
但刚才，她那样子，陈源又不太确定了。
这周芙，不是真的以为自己跟何洪涛提出了转班的要求吧？
不是，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504分进准天骄班，这不是宋真宗封禅，战鹰拿虎扑女神，无冠【哔——】，拉低含金量吗？
而且，自己在这种时候提这个要求，那也太给见义勇为小英雄招黑了。
不过芙子姐如果真当真了，而且还因此伤感了一波，自己要是没转走，那她岂不是要生气？
啊这……芙姐还是不够抽象。
算了，等下给她发个消息解释一下吧，别真把芙芙姐整emo了。
接着，陈源跟唐思文一起去往老莫的办公室。
而这老莫，或许是因为占了便宜想补偿自己，但更多的，的确是想让自己跟唐思文赢赢赢，拿下奥数竞赛。所以，足足给他们辅导了一个半小时。其间几次，他最爱的小豆豆打电话问爸爸啥时候回来，他都忍痛的说加班。
结束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四十五，晚晚自习快结束。老莫让住校生唐思文回了班，然后就跟陈源一起出了学校。
他今天没开车来，所以也是走路去坐地铁。
于是，如此不搭的两个人就这样，在校外并肩的走着。
走读的他，是第一次这么晚才回家。
而且，是跟老莫以及唐思文过三人世界……正特么奇妙。
“你今天，是不是走神了？”走着时老莫不解的问道。
“啊？有吗？”陈源不解的反问。
“有些题目我觉得你能懂的，结果你要好久才能理解。”
老莫想到了之前陈源跟唐思文讲题的时候，他一眼就能看出题目构架，甚至指出题目完成进度。
而今天讲题的时候，陈源又好像比唐思文稍微迟缓一点了。
状态不太对，难不成还在想见义勇为的事情？
“啊…是题目太难了。”
陈源没办法，毕竟是在听老莫单独授课，这个时候肯定要认真学。补课还开超子，那也太虚伪了。
在学习上面，还是不要骗人骗己。
况且，老莫似乎把自己的反应变慢理解成了走神。
“不过也还行，比上学期强了点。”
老莫口头上这样说，但实际上，并非是强了一点。
而是很多，很多。
哪怕是今天这个状态的陈源，数学考个一百三，应该也没有啥问题。
至少难题以下，已然被他完全攻克。
他的基本功，甚至都赶上了张卓。而且对于难题，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动。
长此以往下去，陈源不说拿满分，但稳健到140几分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其它科目，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他数学本来也没被拉太多分，主要就是偏文科的方面差。
“但还是有些地方觉得难。”
听到老莫的心声，陈源意识到，对方说的反应慢，是比照的巅峰时期，两个小时数学竞赛拿106分的自己。
至于他的数学水平，老莫已经认可了。
这是当然。
自从认识夏心语开始的这一个月，陈源真正额外苦学的，也只有数学这一科目。
至于英语，语文，生物等等，那是在用挂提升。
本来他的底子就不差，加上有夏心语，老莫，以及在窥探别人心声做题时，仿佛灵魂合一的时刻，他也领悟了不少学霸的做题思路。所以，他的进步非常合理。
半个月后的数学竞赛，我要用实力拿下加分。
“我从这边上。”因为老莫跟自己不是一个方向，所以进了地铁之后，他便跟陈源打招呼，“你早点回去，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晃。”
“好的老师，您也是。”陈源点头。
“？”这一句你也是把老莫搞愣了。
我也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晃？
“师娘跟豆豆还在家里等您。”陈源解释。
“好，知道了。”
面对这么会聊天的陈源，老莫有些无奈的点了个头，接着转过身，朝着一边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JK制服，手里拿着粉色自拍杆的女生，从老莫的身体里面穿过。
然后，幻影跟着陈源走去，一起的下扶梯。
不过她的步子稍快一些，直接就走到了陈源的面前。然后，左右张望着什么，像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人一样。
现在的时间是9点05，啊不对，对她而言应该是9点08。而这个点，旁边的确是没有其他幻影。
在直播吗？
嘴巴嘀嘀咕咕的。
正当陈源困惑的时候，这个女生突然从前面掀起裙摆，左右看了一下后，再立即放下裙摆。
然后转过身，赶紧下电梯。
“？？？”陈源。
不是，那些福利群的二维码就是这样出来的？
福利姬，李在赣神魔！
这就是未来视。
因为自己能够看到另外一个时空。
作为一个观测者，所以经常能够看到一些不合周礼的虾头行为。
没人的时候掏裆调整档位，在公共场合偷摸女友黑丝，以及那些看着光鲜亮丽，却狠狠隔着裤子扣屁股的人。
而今天遇到的这个，更是重量级。
未来世界不是法外之地！
而且如果三分钟之后她会到这个位置，下一趟地铁四分钟后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跟自己坐一趟……
正当陈源这样想的时候，又有一个幻影出现。
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转过头，是一个颇为强壮的纹身男，跟自己身高相仿。
他也盯着那个虾头福利姬，颇为感兴趣的看着。
难不成这位真的也发现有人在整地铁露【哔——】？
这时，他前进了一步。
然后，陈源看到了他手机里的画面。
正好，就是那位福利姬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