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松一看冰在李坏手里,像疯狗一样扑了上去。现在的他,全身的骨头就像是在被万千只蚂蚁啃噬,要是没有冰,他会死的。
砰!李坏飞出一脚,把卢松踢出好几米远。
以前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抽什么疯了,老是去小坝口村宣传禁毒,小坝口村都穷成那个样子了,谁有钱去碰这玩意儿?李坏也是那个时候,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害人不浅的玩意儿。
因为去小坝口村宣传禁毒的警察,拿了好几种毒品的样本,以作展示,其中就有冰。李坏趁着警察不注意,偷偷上前闻了几口,也就把几种毒品的味道,给记下了。
刚见到卢松,李坏就闻到冰的味道,而且他还看出来,过不了多久,卢松的毒瘾就要作了。于是乎,李坏就人不知,鬼不觉地顺手牵羊,拿走了卢松的冰。有这个东西,不怕卢松不松口。
果不其然,卢松明知抢不回来,就跪着爬到李坏脚下,人不像人,鬼不像人地求道:“大爷,求求你了,把冰还给我吧。只要你把冰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刚才李坏就说了,卢松会跪在地上求他!
“认得鬼螃蟹?”李坏问道。
“认得,我认得!”这个时候,卢松什么也顾不上了,想都没想,就拼命的点头。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他。”
“还不说实话?”
“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要是半句家伙,天打五雷轰。”卢松急忙指着北墙,那上面挂着一个黑色的牌子,大小有两个平米左右,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中间那个骷髅图像了,活灵活现的,乍一看,真就像一个地狱里来的魔鬼,“大爷,您看到那个牌子了么?那是前几年,鬼螃蟹派人摆在那里的,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个盲女,往上面挂一些奇怪的小布偶。然后又会有一些人,把布偶取走。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就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东西,不过不是汉字,是奇奇怪怪的符号,我看不懂,所以还是一无所知。”
如果卢松说的全都属实,看来挂在北墙上的牌子,是鬼螃蟹用来和杀手之间联系的,而那个盲女送来的小布偶,里面装着的,应该都是目标的信息了。
所以这样一来,别说是卢松了,就是连那些杀手,都不一定见到过鬼螃蟹?干了这么多年杀人的勾当,还能存活至今,果然够狡猾!
可李坏信一句话,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除非从现在开始,鬼螃蟹从人间增,不然他就一定能够找到!
“当你毒瘾作的时候,你照过镜子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是你现在的样子!”李坏一把火,把冰点燃了,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真是臭死了。
沈赢天忍不住又倒吸一口冷气,卢松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李坏却把冰给烧了,卢松还不得疯?
卢松果然疯了,“混蛋!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冰,为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卢松从地上爬起来,又像疯狗一样,朝李坏扑了上去。不过这一次,李坏没一脚把他踢开。
李坏先是一把抓住卢松的两条手臂,然后让卢松转了个圈,把卢松的双手背在后面,不管卢松怎么用力也挣不开了。
“小天,你过来抓着他。”李坏说道。
“我?”说实话,沈赢天有点儿胆怯,他还很疑惑。该问的都问了,直接离开不好么,为什么要跟一个瘾君子纠缠下去。
“对,快来!”李坏说道。
“哦!”沈赢天喝了一大口酒,酒壮怂人胆,壮足了胆子,这才小心翼翼来到卢松背后,钳制住卢松的双手。也不怪他胆主要是毒瘾作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见李坏绕到卢松面前,然后在卢松的身上拍拍打打。沈赢天哪里知道,李坏这是在给卢松治疗毒瘾。不错,李坏施展了妙手十八敲,正帮卢松疏通着被堵塞的死穴。
虽然李坏和卢松素不相识,但卢松好歹是给他提供了一些信息,再加上李坏又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性子,所以就决定,帮卢松跟除掉毒瘾。
戒毒就这么容易?要是有这么容易,那些明明想浪子回头的瘾君子,也不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
不过对于李坏来说,戒毒就是这么容易。只要把卢松被毒气堵塞的几个死穴,给疏通就能行了,而且是彻底除根。
渐渐地,卢松变得安静下来。直到李坏结束后,卢松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沈赢天吓了一跳,问道:“大哥,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你看他像是快要死的样子吗?”李坏撇撇嘴。
沈赢天趴上去一看,虽然卢松整个人很虚弱,但精神回归正常,脸色也红润了很多,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快要死了的样子。
“大哥,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沈赢天忍不住问道。
“帮他治疗毒瘾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李坏说道。
“治疗毒瘾?大哥,难道你还有这本事,可是毒瘾这玩意儿,是说治就能治好的吗?”沈赢天满脸的不可思议,仔细想想,李坏除了在卢松身上拍拍打打了几下,貌似也没做别的啊。
沈赢天有些不太相信,可卢松却突然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因为吸毒,身体里的那条虫子,好像也没了,你真把我的毒瘾治好了吗?”
“我光用嘴巴说,你又不信,过几天你就知道答案了。对了,再奉劝你一句,且行且珍惜!”李坏说道。
“多谢!”虽说卢松也难以置信,但是自己的身体会说谎吗?与之前吸毒的时候,大不一样。如果毒瘾真的根除了,他誓,以后绝不会再碰这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叮铃铃!
门外响起一阵铃铛声,卢松莫名变得紧张起来,“那个盲女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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