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贝贝就坐在窗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怔怔的出神,眼角还能看到两条泪痕。
“贝贝?你怎么在这儿呢?”柳嫣然一看到李贝贝,这才想起傅雪薇是深圳傅家的大小姐。
虽然柳嫣然和李贝贝是朋友,傅雪薇和李贝贝也是朋友,但傅雪薇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攻读学位上,所以极少参加派对,柳嫣然和傅雪薇貌似只见过一面。
不过柳嫣然知道,姐姐和姐夫跟傅雪薇认识。看到李贝贝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跟以前判若两人,她也明白了,李坏为什么会来这儿。
当初在燕京,李贝贝一边向李坏,为公孙敏仪求情,一边又向公孙敏仪,让她放下与李坏的恩怨。
李少白到现在还瘫痪在床,公孙家更是惨遭灭门,而且公孙敏仪认定凶手就是李坏。
李贝贝的劝说,自然会让公孙敏仪觉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样一来,怕是她在公孙敏仪那里受到了什么伤害,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变化。若不然的话,眼看就要过年了,李贝贝还能留在江海,而没回燕京李家么?
看到李贝贝这样,柳嫣然心疼不得不行,走到李贝贝身后,抱住李贝贝,“贝贝,公孙敏仪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刚才的李贝贝,像是没了灵魂一样,直到柳嫣然抱住她,她才意识到李坏和柳嫣然来了。
“姐夫,嫣然,好久不见啊,你们怎么来了?”李贝贝站起身,“别站着啊,快坐下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贝贝……”
李贝贝都这样了,柳嫣然哪里还忍心让她招呼。可李贝贝根本不听,还是去倒水了。
“雪薇,贝贝到底怎么了?”
问李贝贝,就算李贝贝会说,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只好问傅雪薇了。
“李家把她赶出家门了,说是要跟她一刀两断,让她永远别再回李家!”傅雪薇说道。
“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不让贝贝回李家,那就不回,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贝贝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李家么?李家要跟她一刀两断,她应该高兴才对啊。”柳嫣然愤愤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李家把她抚养长大的,她再怎么不喜欢李家,也是有感情的。再说了,没有家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傅雪薇越说越心疼,眼泪都开始打转了。
没有家的滋味,李坏最感同身受不过了,确实很让人难受,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没有李家,不还有我们么!”柳嫣然忽然觉得少了什么,仔细一想,这才想起来,“东锡那个混小子呢?这个时候,他怎么没有配在贝贝身边?”
“东锡……”傅雪薇见李贝贝还没出来,小声说道:“贝贝和东锡分手了。”
“什么?!他们两个竟然分手了?!”柳嫣然气到不行,真想立马抓住东锡,把东锡胖揍一顿。
“别怪东锡,是贝贝主动提出来的。”傅雪薇急忙又说道。
“为什么?贝贝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为什么主动提出分手?!”柳嫣然想不明白,她也有些不太相信。
“贝贝觉得东锡和她在一起,是看中了李家的势力,现如今她被李家扫地出门,感觉自己对东锡失去了作用。而且东锡的父母一再阻挠两人在一起,贝贝就提出了分手。”傅雪薇说道。
“东锡呢?难道贝贝说分手,他就答应了?!”柳嫣然还是很气愤,如果东锡没挽留,那就说明当初他和贝贝在一起,真的就是看中了李家的势力,这种人太可恨了。
“不,东锡死活不答应,他在楼下等了贝贝三天三夜。”
“是么?既然东锡这么爱贝贝,那他到最后不还是走了?”
“不是他要走的,而是他父母让人强行把他带走的,我亲眼看见了,当时来了很多人,不仅强行带走东锡,还……”傅雪薇又欲言又止,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要是把这件事情说了,是不是在唯恐天下不乱。
“你说啊,他们还做什么了?”柳嫣然一再追问,傅雪薇无奈,只能继续说道:“是他们还恐吓贝贝,让贝贝别再跟东锡有联系,否则就要贝贝好看。”
“哼!”柳嫣然讽笑一下,“好一个马家,贝贝还是李家大小姐时,就让儿子故意接近贝贝。现在贝贝不是李家大小姐了,没了利用价值,他们居然这样欺负贝贝。马家,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为贝贝出了这口恶气!”
柳嫣然的身上,猛然爆出一股汹涌的杀势。
李坏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小姨子,已经是九星高手。一个小小的马家,连杨家,或者是江家都不如。柳嫣然要是起疯来,灭了马家都是小菜一碟!
傅雪薇也被吓到了,赶忙劝道:“嫣然,马家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贝贝,况且东锡对贝贝的感情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要去找马家算账啊,我想贝贝也不希望你这样做。”
“等贝贝真的受到伤害,再找马家算账,那岂不是晚了?!”
“可是……”
柳嫣然说的有些道理,傅雪薇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过从今以后,只要贝贝和东锡彻底断绝联系,马家应该不会伤害贝贝,怕就怕东锡还会再来找贝贝。
“啊!”
突然,李贝贝出一声尖叫。
李坏,柳嫣然和傅雪薇赶忙跑过去,就见李贝贝倒在地上,刚烧开的水洒了一地,李贝贝的右手面也被烫伤了。
“贝贝,你没事吧,你忍一下,我去拿药水。”傅雪薇去拿药水之前,又用冷水浸湿了一块毛巾,赶紧递给柳嫣然,“嫣然,快帮贝贝敷一下。”
“嗯!”
柳嫣然接过毛巾,可她还没把毛巾敷到李贝贝手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坏,突然开口说道:“柳嫣然,把毛巾扔了。傅雪薇,你也别去拿药水了!”
李贝贝的手被烫成这样,难道要不管不问吗?
柳嫣然和傅雪薇都不明白,李坏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