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引以为傲的朋友都是叶湛给我设定的人脉圈,他在很早的时间就开始顾着我了,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隐瞒着我。
我心里充满温暖的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殷真,倘若你早点告诉我……”
早点告诉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个时候的我只会极力的否认叶湛对我的好,极力的否认叶湛对我有感情。
我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样的心理让叶湛爱着我却推开了八年,八年的时间里他用自己的命护着我,但见面的时间一只手掌都能数,我无法想象叶湛的心理到底有多强大。
就像我无法想象叶湛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理去一次又一次面对自己的曾经,就像宋教授口中说的,只要敢于去面对,只要叶湛敢去面对曾经就已经算是成功的了。
殷真接着我的话问:“早点告诉你难道就会信?六微,那个时候不仅仅是我们怕二哥,就连你本人都是怕他的,这个怕字会导致你下意识的躲避他,也就是说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是不信的,你看,我们都笃定二哥喜欢你,你只能是二哥的,可你曾经怎么说?!”
曾经……大家都以为叶湛喜欢我,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与叶湛没有任何的关系。
顶多就是我欠着他一条命。
是最熟悉的陌生的人。
就连叶湛自己都说,不必刻意去解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只有我们自己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想起来,他那明白也只有他才明白,他话里有话我却没有听明白。
我与叶湛的感情真是跌宕起伏,坎坎坷坷的走到现在竟然用了十九年的时间。
而人这一辈子又有多长呢?!
我突然很感怀,殷真搂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说:“六微,我虽然不知道二哥经历过什么,但听三哥的意思是……挺不让人好受的,所以大家都心疼他,好吧,我虽然知道二哥不屑我们的心疼,但我们都希望二哥能获得自己的幸福。而在我们的心里,唯一能让二哥肯花心思照顾着的女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你罢了,所以在我们的心中你只能是属于二哥的,哪怕你中途喜欢谁、跟谁结婚,在我们的心里你最终都会回到二哥身边的……哪怕过程是那么的艰难。”
殷真很难说如此知心的话,我闭了闭眼忍下眼眶里的酸楚,听见他又说:“二哥挺听你的话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希望。”
我好奇问:“什么希望?!”
“同二哥在一起啊。”
殷真还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想了想还是妥协把这事告诉他,在他惊叹的时候我让阮辰去医院接我的两个孩子。
许教授说过,容诺可以短期出院了。
两个孩子快一岁了。
一岁可以做什么呢?
会有自己的意识,可以咿咿呀呀的说话,可以做一些小游戏,最重要的就是亲子游戏,是的,长这么大我还很少和孩子做亲子游戏,他们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生活在医院的。
其实也说不上是医院,叶湛本人也很用心,他把医院设计的跟个家似的。
听闻我说这些,殷真很激动,他猛的抱紧我的肩膀骂道:“我艹,我还在这瞎操心。”
我笑了笑,殷真突然起身说:“我亲自去接我的侄儿女,我要看看他们长什么样。”
说完殷真就真的起身走了。
我看着他嘚瑟的走出别墅心里一阵好笑,他还是个孩子呢,装的跟个大人似的。
刚刚的那番话让人的心里那么的温暖,是的,温暖,他把叶湛的温暖带给了我。
殷真离开以后我去了楼上,长长的走廊里我找到叶湛的房间,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他坐在床边抽着烟,微微垂着的脑袋显得很颓靡,我走近担忧的问:“你在想什么?”
叶湛抬头望着我,复尔摇摇头。
我抓紧他的手腕,从他的手掌里抽出那支烟掐灭,叶湛随我,我扔在垃圾桶里问:“你应该是在烦躁什么,不然不会抽烟的。”
叶湛沉默,我搂着他的肩膀陪他。
许久,他才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烦躁,微儿,我想放下过去。”
“那就放下过去吧。”我脸颊轻轻的蹭了蹭叶湛的肩膀,他偏过脑袋下巴轻轻的抵着我的脑袋,动作很暧昧缠绵,我轻笑道:“过去有什么好惦记的,你看看现在,你有我、有孩子,还不够好吗?对啦,殷真现在去医院接孩子去啦,待会你就可以见到你的许诺了。”
叶湛微微惊讶的低下头,我亲了亲他的脸颊说:“二哥,他们也是你的宝贝儿。”
叶湛的轮廓很坚硬,我亲的有瘾,我又亲了亲笑说:“他们是你的血脉,叶湛,他们身上流着你我两个人的血,是你我的传承,是你我最珍视的血脉!叶湛,我以后可不可以把两个孩子养在我们的身边啊。”
我的语气很软很撒娇的模样,叶湛抬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说了一声:“好,都听你的。”
叶湛的神情不悲不喜,我摇了摇他的胳膊,他缓缓的笑开说:“嗯呐,都听你的。”
我说了我喜欢孩子的好一通话,叶湛微笑着听着,偶尔间还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脑袋,我突然转身问他,“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在我的印象里,男人一直都是比较喜欢女孩子的,叶湛应该也不例外吧。
叶湛想了想说:“我两个孩子都喜欢,因为他们都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但你要我分个你我,我可能会对女儿纵容、宠溺,毕竟在我的印象里我是没有接触过那么个小东西的,很柔很软,总觉得该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给她。儿子的话他责任重大,他得从小就学习我曾经所学的,他要担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职责,比如保护你,保护他的亲生妹妹。”
果然,男人都有心偏爱闺女。
有句话不是说女儿是男人上一辈子的情人么?他们宠爱情人是理所应当的。
我很欣喜,叶湛至少知道得宠自己的孩子,这让我曾经一度认为没有血脉意识的他完全不同,现在的叶湛心态已发生了变化。
许诺到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叶湛亲自下厨做了一些饭菜,还煮了一些稀粥。
殷真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从外面进来,他看见叶湛的那一瞬间直接把容诺塞进他的怀里,欢笑道:“二哥,你自己抱着你家的儿子。”
叶湛塞了满怀,他轻轻的抱着略微无措,随后抱着容许在沙发上玩耍。
他把容许放在沙发上的,而殷真坐在餐桌上小心翼翼的喂容诺吃稀粥。
粥是很稠很稀的那种,我过去端了一碗故意的递给叶湛,叶湛望了望我,眸心很无措,他看了眼孩子又看了眼我说:“我不会。”
我把碗塞进他的手里,安慰他说:“你迟早都要会的,毕竟这是你家的儿子啊。”
“爸爸~”
听到容许这声爸爸,原本还不会的叶湛尝试给孩子喂食,动作生疏僵硬。
话虽这样,但我做的或许还没他好。
毕竟叶湛学什么都是很快的。
我过去坐在殷真的身旁,望着孩子精致的面容小声的喊着,“等等,你还记得妈妈吗?”
容诺傻乎乎的望着我,智力似有那么一丢丢的影响,不不不,不是智力,我不该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她顶多就是反应慢了。
她应该是没问题的,因为倘若有问题许教授会告诉我的,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容诺甜甜的笑着,口里流出了口水。
我抽出纸巾轻轻的替她擦拭,她盯着我许久才喊道:“妈妈,抱抱~”
我从殷真的怀里抱过来,笑说:“这个孩子刚刚应该是认生,我以为……”
我打住,殷真笑说:“等等比较腼腆。”
是的,长大后的容诺一直都腼腆、容易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没有任何的色彩,那个世界隔绝了所有的希望。
容诺这个孩子长大后成熟的令人可怕。
晚上哄着两个孩子睡下以后,殷真告诉我他要离开,我问他,“着什么急啊?”
殷真解释说:“四哥让我去的。”
楠木怎么突然喊殷真过去?!
似察觉到我的困惑,殷真如实相告道:“四哥说他好像见到了炎焱,但那个炎焱不认识他,四哥让我过去悄悄的接近她,让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是炎焱,其实话也不是这样说,四哥只是想让我确定炎焱是不是只忘了他。”
我错愕,“你说席笙……”
“炎焱有可能还活着。”
“在哪个地方?”
“就在瑞士。”
“哪儿?”我问。
“瑞士首都。”
殷真趁夜离开,我叮嘱他说:“倘若你确定是炎焱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或许明天就要赶去伯尔尼。
因为席笙的复活可能是真的。
但我很困惑她怎么活的。
咳咳:最近更新的确不给力,虽然不给力,但目前还是在努力的扫尾,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曾经的伏笔一个一个的解开,包括余简和阮嘉铭的结果,是悲还是喜都会有一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