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济的差距,所以在大宇宙民国有钱人住市里,没钱人住乡下,而且这种差距绝对超过你想象中的大。
所以哪怕是那个时候的白领,苹果都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很贵的说……
金大妈去探亲第一个尴尬的问题就来了,学挖掘机……错了……是“你在那边是不是都没吃过苹果?来,我特意为你买的苹果,在我这边都很贵的呢……”
十多年的老邻居,本来应该叫“金奶”的“金大妈”,却因为嫌陈东把她叫老了,所以才经常贿赂陈东,让他改口叫的大娘,金大妈是因为她的姑娘,一个36岁的“姐姐”用朝语,离老远喊了一声“阿妈妮”,然后陈东就给改成了金大妈这个独有的昵称。
忘了说了,陈东当年还想还不过10岁……
人和人之间,就是需要交流,反正小时候的陈东,除了金大妈家的咸菜做的特别好,这一点之外,和她们家也特别喜欢吃这些泡菜啊,大酱啊什么的,没感觉她们少数民.族和咱有啥区别。
十多年的交情,绝对印证了远亲不如近邻,毕竟你不可能缺茶少醋了,去找亲戚借吧?至少你家附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可能不住在这里的亲戚先知道然后告诉你吧?
所以当金大娘来陈东家里吐槽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 “吐槽”这个说法,好像叫做“抱怨”来着,或者叫“发泄”也行。反正陈东听的是连饭都忘了嚼,结果被老娘教训了一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在听完苹果故事后。自己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
尼玛得给一个10岁的孩子,惊成什么样子,竟然能把舌头咬出4个流血的口子,竟然还是坐在对面的老娘发现的,都惊的不知道疼了……
用筷子敲了一下儿子的李婉君,刚要夹菜,结果发现对面儿子嘴里红彤彤的。那不是嘴唇,今天的菜也没有带红色的,然后才发现陈东的舌头。四个对称的小口……
其实也不怪陈东,毕竟从小长这么大,真没听说过苹果竟然还是稀罕玩应儿,虽然小时候的前几年。也有过用票买苹果的时候。但是苹果真的是什么好东西么?
陈东小时候的肚量不算大,这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君不见隔壁的三胖子,比陈东还小一岁呢,一顿都能吃三碗饭,而陈东每顿都是固定的一碗饭,要不是陈东能淘能作,甚至比其他小朋友都跑的快。陈东非得去医院检查。
所以陈东一个苹果总是吃不了,甚至吃了一半。都不用吃饭了,这对爱吃饭的陈东来说,苹果再甜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许现在的小朋友没办法想象那个时候,苹果没用金克拉的模样,不是他吓唬人,陈东见过的苹果,最小的他用两只手的手指都合不拢,甚至老娘李婉君的手还差点,大苹果就连陈建立出马都不行。
有些电视里常说,“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在陈东看来,就算把苹果的果核抠出去,切碎刚到碗里,一个碗都装不下一个中等大小的苹果,那些大苹果,甚至比什么都厉害,连脑袋都比别人大的父亲,头都没有苹果大。
一开始陈东也认为苹果是好东西,结果爸妈都不吃,自己又吃不了,还影响吃饭,所以在其他小朋友都了不得有苹果吃的时候,陈东总是很不屑,“切!有什么好的!”
然后国家慢慢的发展,买苹果也不用票了,苹果也越来越小了,但是陈东对苹果也越来越无爱了。开玩笑一样,过去那么甜,那么大,那么香的苹果,小爷都不喜欢,我还能现在犯贱去喜欢吃苹果?
所以陈东才会惊的,连舌头都咬破了,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嘴的腥味……
那一年,和金大妈家成邻居也好几年了,毕竟就为了改称呼的事情,就没少贿赂陈东,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喜欢苹果。
“小东都不嫌乎的东西,串门到‘且’(东北话:亲戚的意思)家,竟然成了招待客人,而且还是咱这边没有,他那里好贵的东西,还是特意给我买的,哎呀我的妈呀!”
金大妈是陈东见过的,所有朝族里面,最特殊的一个了,不仅会朝语,普通话还说的很好,而且还有所有其他朝族大娘没有的东北味,估计这也是她能和左邻右舍打成一片的原因吧?
漱了几口自来水,舌头不太流血了,陈东依旧还在震惊这苹果的事情,也没太感觉疼的吃完了饭,又听到了“手机的股市”,其中也穿插了“缸的故事”。
大宇宙民族,不知道何时起,有了一个咱们看起来奇怪的“习俗”?我们只能用习俗来形容吧……就是家里来了客人,一定先让客人品尝一下家里的泡菜,是否“脆骨(最棒)”。
结果领着金大妈,刚出房门,电话就响了,当然不可能是金大妈的,毕竟她是出国,一大把岁数了,哪里会弄什么又是全球漫游什么的,所以嫌乎麻烦的,手机就直接仍在家了。
那个金大妈亲戚,接到了一个据说是叫她去“花牌”的,自然是因为来亲戚了,就推脱了,然后高.潮来了,“你们在那边,见过这东西么?这叫手机,还是我儿子过年前在汉城给我买的呢,而且还是西方国家生产的呢!”
金大妈说道这里的时候,半张脸抽抽着,“关键是她显摆的,是我之前一阵掉水里坏掉的那个手机,一模一样,好像还是我姑娘2年前给我买的,叫什么诺亚基的还是什么,然后边走边和我说,我用哪个手机,绝对比她用的溜!”
“我到她家后院,我还以为她家是要卖泡菜呢,满后院得有4、50个坛子,但是都是那种小口大肚子的坛子,估计小东钻进去就装不下什么别的了,我正纳闷,他们为啥不用大缸腌菜呢,她就让我尝泡菜汤……”
“我什么时候尝过那玩意儿啊!咱们腌完菜不都是把剩下的汤都倒掉么,她竟然给我喝了,喝完给我难受的……”,说完就连她自己也笑了。
“然后她又打开第二个坛子,和第一个坛子都是腌的萝卜,她又要我尝汤,说这个是比第一个淡,反正我是没尝出来哪里淡了,我还没说话,她有打开第三个,还是萝卜!我当时恨不得扭身就走,这喉咸不是味的东西,我是真不想尝了。”
金大妈一脸难受的表情,加上语调再次触发“笑果”。
“这不行啊!我紧忙就揽住她了,要不我非喝第三口不解,我就问她,我说:你怎么没有大的缸来腌啊?因为大缸没有翻译,所以我是比划了一个大缸,然后说的大的缸……”金大妈张开双臂比了一下,不止东北,中国的大缸,要大的是真大……
“然后我那亲戚呦!皱着眉头好像吓着了一样,‘这就是大宇宙民国最大的缸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大的缸’那脸上的表情,眼睛瞪的溜圆,就像听我说的是神话传说一样是假的……”
“她那邻居不是没玩成花牌么,就来凑热闹了,拿个牙刷和牙膏就过来了,还说是给我的,说咱们国家可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来这住几天,总得刷牙吧,牙膏让我回国用,然后脸上的表情像送我个金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