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声息地,一束白色的光芒从弑神刀的刀尖处发射了出来,仿佛一道激光一般,凝而不散,凝实无比,在传播的过程中丝毫没有能量的散逸。
而跟激光不一样的是,这道白色光束射出后没有了后续,只有一段一米左右长的光束,如同一柄光剑一般,直直地朝着前方射去。
气势和速度都是显得非常的诡异,不同寻常,让人目瞪口呆。
只不过更加诡异的是,它朝向的方向居然不是那个神秘的透明不明物体,易小川也是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刚刚使出的这第三式没有掌握到精髓,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得他也是有些吃惊。
只见这道光束在飞行的过程中,突然就转了个方向,如同一头在海里游弋的大鲨鱼突然问到了一丝鲜血的味道一般,迅速地朝着鲜血的来源处飞奔而来,搜寻食物。
而那个神秘的透明不明物体,正好就是这道光束的食物。
嗖的一声,白色光束飞一般的惊人速度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紧接着来到了那个不明物体周边,整道光束直接化为了一张巨大的口子,一口把不明物体给完全吞了下去。
易小川只觉得光束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挣扎着,而后便消无声息地静止了下来。
白色光束恢复成了之前的光剑模样,一块黑色的石头从中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易小川定睛一看,只见这是一块浑身黝黑色的只有拳头大小的圆形石头。
“这是……天外陨石?”易小川看了一眼,皱眉暗想。
如果是陨石的话,那么拥有能够隐形的特性也是能够理解。
不过这个时候,易小川也只是看了一下,并没有把这块黑色石头放在心上,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对面,狼“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陨石的招数被破,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反噬之力,一瞬间,他已经身受重伤。
他双眼紧紧地盯着易小川,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压箱底的最强一招居然会被人给破掉。
这一招他其实是留给古武界最强的两位——圣主和司马云亭准备的,今日之事为了以防万一,速战速决的前提下,才拿了出来,但是哪里想到居然会被易小川的白色光束这一手直接破掉,而且连那块陨石都完全废掉了。
易小川没有任何犹豫,乘你病要你命,如今狼身受重伤,正是一个绝好的时机,易小川可不会管什么擂台赛的规则,手下留情,直接就是无名刀法第一式,凶猛地破空而去,轰击在了狼的身上。
“住手!”犬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易小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丝毫没有理会,全力以赴,一记毫不留情的杀招,朝着狼狠狠地轰了下去。
狼虽然身受重伤,但反应还是非常之快,立刻唤出了黑色匕首,抵挡在了自己身前。
刀气狠狠地轰击在了黑色匕首形成的防御面之上,将整个匕首的表面都轰了个坑坑洼洼,狼往后接连退去了十几米,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易小川扑身而上,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威力大的无名刀法,而是施展了普通的招数,在他如今的出手速度之下,眨眼间,就是好几招过去。
面对此时受了重伤的狼,易小川根本无需用全力,相反,把威力换成了更多的招数,狼施展着匕首,用出了种种手段,在艰难地抵挡着。
“我叫你住手,你没有听到吗?你敢违反了当初定下的规则不成?”犬岳怒火升腾,直接出手。
易小川丝毫没有理会,因为他知道青玄和归一宗的老宗主两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果然在犬岳出手后,青玄也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出手挡下了犬岳。
归一宗的老宗主也是近身挡在了洛天的身前。
这一刻就是生死相对,哪里还会顾忌到原本的擂台赛规则。
易小川脸色冰冷,出手绝不留情,终于,在短时间内施展的第十七招,第十七记刀法之后,狼没能在抵挡下,直接被这一刀给重重地披在了胸口中心处,整个身体从中被斩成了两半,分裂了开来。
鲜血汩汩地从巨大的伤口中冒出。
狼睁大着双眼,到死的时候都是难以相信,今日他竟然死在了这里,死在了易小川的手里。
易小川只是看了死不瞑目的狼一眼,而后提着弑神刀,缓缓地转过身来,冰冷的眼神盯住了正和青玄对峙的犬岳身上。
“不好!”犬岳暗呼不妙,立刻停止了对青玄的攻击,急忙一个后撤,后退了几十米开外。
同一时间,洛天也是急急后退,退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范围之外。
他们都是清楚,此时的易小川刚刚杀死狼,虽然耗费了不少的真元力,但是气势正在顶峰,若是朝他们动手,再加上青玄和归一宗老宗主两人,今日他们两个至少也有一个必须陨落在这里。
“狼……竟然死了!”看着那边狼被劈成两半的尸体,洛天和犬岳的眼里都是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
比犬岳还要强一些,被司马云亭认为是未来古武界最强者的狼竟然就这样死了!
哪怕之前易小川天赋异禀,但是在他们心目中,也只是潜力巨大,未来才有大好可能,根本比不上狼,而之后的战斗更是证实这一点,面对着狼施展的最终杀招,易小川艰难地抵抗,根本没有反手的余力。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易小川突然放弃了那种白色涟漪的阵法,而是施展了另外一道光束,尽管看起来对于这种光束掌握的还不熟练,但是让人惊讶的是,这道白色光束完全地将狼的绝招给克制住了。
“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洛天和犬岳相视了一眼,而后各自迅速地朝着相反的方向往外逃了出去。
场中,剩下一群天武神卫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料想不到这两位大人居然如此果决,没有任何反应、任何征兆地便直接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