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欣闹了一阵,才问起她怎么从T市跑到这里来。许欣道:“这两天我爸我妈搞冷战,相互不理不睬不说话。我们这些当儿女的劝也不是,帮也不是,夹在中间好难做人。我在家特无聊,所以借口上街逛逛,跑来找你喽!”
我沉思了一阵,叹道:“是吗?唉!不知道为什么,你爸那么讨厌我呢?”
许欣格的一笑,道:“他能不讨厌你吗?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玩弄女姓的花花公子。一边有妻子,一边还有我姐做情人。要是把女儿嫁给了你,你恶习不改,还要去包养情人怎么办?事实上我爸还真的目光如炬,你不但有情人,而且有好几个,甚至连小姨子也没放过!这样风流的男人,我爸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吗?嘻嘻!”
我长叹了一声,呆呆地看着车外不说话,只是心里却郁闷透了。是啊!换了我是许大海,我也是坚决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象我一样的男人。只是……我如今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般田地,实是有许多无奈和无从选择。你当我不愿意这辈子一心一意,只爱许舒一个人吗?
许欣见我忽然沉默了,以为我气她讽刺我,忙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道:“唐迁哥哥对不起,我知道这不能怪你,是我们这些女人离不开你,让你无从选择。你放心罢,你是一个好人,我爸最后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姐她那么爱你,除了你,她还会嫁给谁呢?”
我又是一声长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道:“但愿罢!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去。”
许欣眼一瞪,道:“回去?我不!我才刚刚见到你呢,不玩个两、三天,我绝不回去!”
我道:“听话,你一个姑娘家在外留宿,你父母不会担心吗?况且你姐不再这里,你也没了不回家的借口。你现在已不小了,难道还要玩离家出走的把戏吗?”
许欣小嘴一扁,不满地道:“可是……人家想多一点时间和你在一起嘛!”
我笑了笑,把她搬离了我的身上,然后发动了汽车引擎,道:“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也不争这么一时一刻。况且现在是特殊时期,千万别让你爸看出什么来才好。不要和我辩了,我现在送你回家!”
在许欣不情不愿地抱怨声中,我开车送她回到了T市军区门外。看她走了进去我才调头而回,等我回到B市,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我记挂着来来的病,便去买了一大堆他爱吃的东西,又来到了邱解琴的家里。此时来来早已睡醒,我摸摸他的头,感觉体温正常,看他样子,精神也不错,看来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很高兴,这天晚上便陪着来来说话玩游戏,一直到了深夜,来来才趴在我的怀里再次沉沉睡着。
我轻轻地把他抱到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又去吻他的小脸。来来不知梦到了什么,可爱的脸蛋上,浮起了甜甜的笑容。
由于不敢开空调,我陪来来玩了一个晚上,早已汗流浃背,衬衫都湿透了。邱解琴拿着一块毛巾过来,温柔地替我擦着脸上的汗,轻声道:“瞧你,出了那么多汗,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罢?我前几天替你买了一件衬衫,正好你可以换上再走。”
我也觉得全身上下粘乎乎的特别难受,便点了点头,道:“好,你把衬衫给我,我去冲个凉。”
一会儿,邱解琴拿着一件黑色的尚未拆封的男式衬衫过来。我接过后看也不看,便走入了卫生间。
关上门,脱去衣服。我跨入淋浴房打开冷水就冲了起来。不多久,等我全身上上下下全部都抹满了沐浴液,卫生间的门却悄悄地被打开了。
我听到了声音,返过身来,吃惊地看到邱解琴晕红着脸,慢慢走到了淋浴房外,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这下我真是躲都没处好躲了,只好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下面,尴尬地道:“解琴,你这是……”
邱解琴身子倚在淋浴房门口,脸现羞涩,却毫不客气地上上下下看我。一会儿,她终于咬着嘴唇,似笑非笑地道:“唐迁,认识了你十几年,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身体呢。我……我可以进来,和你……一起洗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好了,照我和许舒的打算,以后迟早也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可并不是现在。现在我最主要的任务是平平安安地娶许舒过门,我收了范云婷那是因为我早已对她有了承诺,这已经是瞒着许舒了。如今又这么快和邱解琴……那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的。
当下我道:“解琴,还是……算了罢!我洗完了你再洗好吗?”
邱解琴并没有听我的话,反而动手就开始脱起衣服来。我只好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轻叫道:“解琴,别这样,好吗?”
几秒钟后,她已经跨了进来,双手抱住了我的腰,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在了我的背上。
我的神呀!现在我的定力可不比从前了。哪怕稍有一点刺激,都会让我热血沸腾的呀!
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她胸前两团柔软而富有弹姓的东西死死顶在了我背上,并凭着我身上那些泡沫做着轻微地滑动!
我只好闭上了眼睛,挣扎着叫道:“解琴,我们……不能……这样啊!”
邱解琴将嘴凑到了我耳边,轻声道:“你可以吻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我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只好闭了眼不说话。此时邱解琴一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了,还轻轻地道:“唐迁,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要求你给我什么。只是……象上次那样,再安慰我一次罢!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要的啊!”
我心中一动,想起了上次无奈之下,用手让她获得了满足。那时都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呢?有些事虽然我还不能对她明说,但心里已经接受她了。就让我再满足她一次罢,反正……迟早我得全部还给她。
我慢慢转过身来,打开水洒,任冷水冲在了我们赤裸的身上。我捧住了她的湿脸,叹了一声,道:“解琴,原谅我,现在我只能做这么多。”说着,我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
冷水在冲刷着,可是两具身体却热情似火。邱解琴终于在我的爱抚下获得了满足,身体软软地坐倒在淋浴房边,脸如朝霞,气喘吁吁。我强忍着欲火关掉了水洒,走出淋浴房拿了一块浴巾过来围在她身上,柔声道:“快擦擦干,别因此生病了。”
邱解琴白了我一眼,嗔道:“你是男人吗?都这样了你还忍得住,不怕憋出毛病来?”
我只好苦笑,心想以后我绝不会再忍的。这种煎熬真他妈是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种折磨我还非得忍受不可。
我不敢答话,快速取块毛巾擦干了身体,换上了那件新的衬衫。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来来。”
邱解琴也无力阻止我,我一阵风似的冲下楼去,驾车就狂飙。我身上欲火汹涌,又不能对邱解琴怎么样。现在,我需要我自己女人的爱,我需要没有心理压力的爱。
但是,等我驾车开到范云婷家楼下时,我心里的一股邪火渐渐消退了。头脑清醒后,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起来。
唐迁啊!你的爱人们不是你的泄欲工具,怎么可以只想着去发泄呢?她们是要你爱,要你疼的女人啊!
我叹着气,在车内反省了半天,才重新启动车子开走。此刻已是深夜,陈丹和范云婷都已经睡了罢?还是不去打扰她们休息好了。
我驾着车缓缓开向我和许舒的小家,准备在那里过一晚。当我转过一家街角时,无意中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扶着街灯柱俯身呕吐。
一瞥间,我的车已经驶了过去。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便停车又倒了回去,来到那人的身边仔细地看了她一下。只见这个人吐得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瞧这模样,她不是顾若言吗?怎么……又喝得那么醉了?
我推门下车,走到她的身边,正好她俯身又是一阵大吐。我忙扶住了她,伸掌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顾经理,你怎么又喝酒了?”
顾若言闻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下,马上又是低头一阵大呕。我强忍着臭气薰天,不断地拍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顾若言终于直起腰来,转身靠在了灯柱上,笑道:“唐迁,是你呀!咱俩真是有缘,每次我喝醉了,总是能遇到你。”
我见她神智还算清醒,便叹道:“你又怎么了?不是向我保证过以后不再喝成这样的吗?”
顾若言伸手一抹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笑道:“这次,我可不是因为被男人骗才喝酒的,我是被女人骗了,骗得差点倾家荡产。今天工商局查封了我的店,没收了我所有的货,还罚了我三万块钱。我心里郁闷,所以才去喝的。说实话,本来我戒了很久的呢!”
我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顾若言摇了摇头,道:“和你说也没用,这事只怪我,怪我太轻易相信别人了。不过这点打击我还经受得起,大不了从头再来嘛!唐迁,谢谢你!现在我感觉好多了,就这样,再见!”
说着,她挥了挥手,摇摇晃晃向街口走去。没走两步,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扑倒。我忙又快步走到她身边,双手扶住了她,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顾若言也没拒绝,我扶着她走到我的车边,打开后车门把她推了进去。她上车后便一头倒在了座位上,闭着眼睛似乎要睡觉了。
我叹息着关上了车门,上车开向了她和我父母同住的花园。从她的口中我听出,顾若言八成做服装生意被什么人骗了。工商局查封没收和罚款,多半是进了什么假货。这件事是她自己违法,我还真帮不了她什么。可是顾若言当年在绿夫人公司时曾对我有恩,我不帮她也不行。那……那我应该怎么帮她呢?
车子开到了顾若言家楼下,我去扶她时,发现她居然睡着了。我有些好笑,心想多年前我曾几次这样送烂醉如泥的顾经理回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幕竟又重演。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象以前一样,扛着顾若言上了楼。在她的拎包里找到钥匙开门进去,又吃力地把她扔在了床上。
这一番劳动,又累得我满身大汗,刚才的澡都白洗了。我继续给她脱掉凉鞋,扯过床上的毛毯给她盖好,然后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用冷水浸湿了过来给她擦脸。
被冰凉的毛巾一激,顾若言又醒了。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轻轻地道:“唐迁,你要是我的男人,那该多好啊!”
我笑了笑,用毛巾把她的双手擦了擦,道:“找男人还不容易?只是你不愿意去找罢了。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介绍一个,包你满意,怎么样?”
顾若言也笑了,她侧了个身子面向我,低声道:“可我就想找你,怎么办?”
我笑道:“太晚了,我已经有女人了,你呀,就死了这条心罢!”
顾若言哼了一声,又转回身去,道:“得了罢!你就算没女人时,也不会看上我这老太婆的。”
我丢开毛巾,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的店被封了,生意也做不成了,往后你打算怎么办?”
顾若言闭上了眼睛半天不响,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再说罢,我现在头很晕,什么事也没法考虑。”
我叹了一口气,掏出我的皮夹取出一张我的名片轻轻放在她的枕边,道:“如果实在没办法了,你到我的公司来找我。我会安排一个合适你的职务,让你一展所长的,怎么样?”
顾若言伸手拿起了我的名片看了看,忽然笑道:“好啊!我来给你当小秘,你要不要?”
我也笑道:“当小秘?太屈才了罢?当年在绿夫人公司,好歹你也是堂堂一主管经理,而且还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要是找你当秘书,别人会说我小心眼的!”
顾若言轻叹了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母大虫顾经理了。说实话,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你能收留我让我有口饭吃,我已经很感激了。还在乎什么职务不职务的?”
我讶道:“这么严重?你和我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若言又侧过了身看着我道:“唐迁,你真的愿意帮助我吗?”
我道:“当然!你以前帮助过我,唐迁虽然不才,也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向我说,我会全力帮助你的!”
顾若言忽然湿润了双眼,抓住了我的手轻声道:“谢谢你!唐迁,我这辈子做什么事都很失败,唯独交了你这个朋友,让我感到很欣慰。现在我不防和你说了罢,我被一个外地的女骗子骗了,进了一大批假冒的名牌服装,本来想正赶上月底的服装节大卖一场的。可惜卖出去几件就被人发现而投诉了,结果店被查封,货被没收,还罚了款。我开这家店用光了所有的积蓄,为了进这批货我还向别人借了十万块钱。现在我真的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了,唐迁,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先让我救救急?我以后做牛做马,不吃不喝为你工作,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笑道:“不就是钱嘛,多了我不敢说,百八十万我还是有的。说罢,你要多少?”
顾若言兴奋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道:“我也不要很多,十三万就可以了,因为……那罚款,我也没交呢!”
看着这位昔曰的老上司,我莫名地心中一酸。现在她混得居然连几万块钱也拿不出来了,怎叫我不为她感到难过呢?
我叹息一声,道:“顾经理,钱你拿去就是了,也不用说什么还不还的。我看你不是卖服装的料,还是到我这儿干你的老本行罢!虽然我们换了个个,我成了你上司,但我们是朋友,我不会亏待你的。”
顾若言道:“这怎么可以?朋友归朋友,借钱是借钱。我借了你的钱是一定要还你的。这样罢,我到你公司工作,你随便给我一个职位,然后每个月从我工资里扣,一直扣到本息还清为止,怎么样?”
我笑而不答,反问道:“对了,那个女骗子你抓到没有?抓到她,你至少也可以挽回点损失呀!”
顾若言一下子气馁起来,道:“早跑得无影无踪了,我报了案,警察也找不到她,天知道会躲到了哪里?”
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道:“没事,只不过是经济损失,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只要你在我哪儿干得出色,我包你几年后便有房有车。好了,这些烦心的事情不谈了。你早点睡罢,明天到我公司来找我,我先把钱给你,然后再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说着我站了起来,准备告辞回家。顾若言却一把拉住了我,把我扯坐到床边。我愕然地道:“还有什么事?”
顾若言脸有些微红,轻轻地道:“唐迁,你这么帮我,需要我怎么报答你?”
我看到她那个媚眼,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需要报答吗?”
顾若言低下头去,考虑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可哪天你需要了,我这里……随时可以的。”
我笑了笑不答,心里明白这个女人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感激我罢了。她并不是爱我的,在她心里,永远只爱着一个人!
我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记住!我们是朋友!好了,睡罢!我告辞了!”
从顾若言家里出来,已是凌晨时分了。我本想回父母家睡,可是太晚了,吵醒了老人可不好。无奈只好大老远的又赶回小屋,匆匆睡一觉了事。
第二天我打着哈欠走进公司,张兰兰已经把茶和今天需要批阅的文件放在我办公桌上了。
我花了一个小时才看完,正在伸懒腰之际,张兰兰敲门进来道:“唐总,有一位顾若言女士拿着您的名片说要见您,请问您要见吗?”
我哦了一声,道:“快请她进来!”
不多久,顾若言身穿着一套我以前非常熟悉的职业套裙,脸上戴着金丝眼镜微笑着走了进来,恭敬地道:“唐总,您好!”
我忙从座位上走出来,笑道:“不需要这么见外罢?来来,请坐!兰兰,去给这位女士泡杯茶!”
张兰兰应了一声,过去泡茶了。顾若言在我的指引下坐在了沙发上,轻声对我笑道:“难怪你不要我给你当小秘,原来……你这儿有更年轻的!”
我呵呵一笑,道:“顾经……我还是叫你若言罢!若言,我在这儿只是个副总,人事大权都在公司范总手里抓着。不过这个范总你应该认识,她就是以前绿夫人公司的企划部副主管范云婷,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见她。她这人很好,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你放心罢!”
这时,张兰兰捧了个纸杯过来放在茶几上,礼貌地道:“请用茶!”
顾若言忙欠了欠身,道:“谢谢!”
我看到兰兰眼睛一飘,向我微笑地一眨,马上就返身走了。我只好苦笑地摸着鼻子,心里明白她那一眨的意思:连范总都被您搞定了,这公司还不是您说了算!
顾若言看向我,道:“范云婷?好象有点印象。不过以前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没打过什么交道哎!”
话音刚落,说曹艹,曹艹就到了。只见办公室门被人直接推开,范云婷手里抓着一份报表就走了进来,冲我叫道:“唐副总,这个月的生产进度怎么这么慢哪?你是主管生产的副总,一天到晚的不在公司,都忙活些啥呀?”
我心中一乐,明白这范云婷又借着工作的由头,来质问我昨下午又去哪里鬼混了!
范云婷话才说完,便看到我身边坐着个女人。我看她愣了一下,两只大眼叭叽叭叽眨了两下,便幽怨地向我看来。那眼神似乎在说:这又是谁呀?唐迁你别总是冷不丁地给我来一下“惊喜”好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