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泽少的回答,钱慧文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姐,我说的不对?今天的确是十一月二十八日,”白泽少诧异的看了一眼钱慧文。
钱慧文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再次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先吃饭吧,吃完饭之后,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正好这时候,服务生端上了饭菜,白泽少痛快的说道。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沉闷与肃穆,钱慧文没有讲话,白泽少虽然不知道钱慧文约他吃饭,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挑起了一个话题:“姐,那天的庆功宴,真的是不好意思,忘记叫你了”
“没什么,我去了,估计你们也玩不痛快不是嘛”钱慧文无所谓的说道。
“呵呵”白泽少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看到钱慧文继续低头吃饭,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钱慧文的胃口不大,没有吃多少,倒是白泽少是真的饿了,所以吃的比较多,等到吃完饭的时候,白泽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钱慧文。
“吃饱了?”钱慧文轻轻的问了一声。
“嗯”白泽少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钱慧文说完之后,当先朝着餐厅外面走去,白泽少也是急忙跟了上去。
白泽少开着钱慧文的汽车,在钱慧文的指引下,汽车缓缓的驶出了山宁城,白泽少几次看了看副驾上的钱慧文,最后还是开口道:“姐,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马上就到了,你一直往前开就好了”闭目的钱慧文好像对于路途很熟悉的样子,直接说道。
“哦”白泽少没有再多嘴,只是安静的开着车。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吧,前面已经没路了,白泽少不得不停下了汽车,还不等他开口钱慧文却是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声到了,而后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寒风呼啸,白泽少看了一眼身边的钱慧文。
“跟我来吧”说完,钱慧文当先朝着不远处的野草地走去。
两人最后停在了一处荒芜的墓堆前面,没有墓碑,更没有什么指示的标志。
而且墓堆上面更是布满了杂草,有些杂草长的都快要过膝了。
要不是钱慧文停在这里了,白泽少甚至都不会以为这是个墓穴,只会认为这是个土堆。
白泽少打量着眼前杂草丛生的墓堆,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典了。
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座荒凉的墓堆,又看了一下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沉默的钱慧文,白泽少撸起袖子准备拔一下杂草。
不想,刚迈出脚步,就被钱慧文给阻止了:“别弄了”
“哦”白泽少点了点头:“那这墓穴……”
钱慧文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几年前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军人,他各方面都非常的优秀,并且军中大佬看好,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同时他还有一个同样优秀的女朋友”
“而且,他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就仿佛是泡沫一般,轻轻的碰触一下就破了,一夜间全都消失了”
“这就是故事最后的结局?”白泽少看着一脸平静的钱慧文,好奇的问道。
“结局?你不是看到了,他躺倒了无人问津的野地里面,甚至就连一个前来上坟的人都没有”钱慧文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多了几分波澜。
“姐,你就是那个年轻军人的女朋友吧”尽管已经猜到了故事的内容,不过白泽少还是询问道。
“你说的没错”钱慧文点了点头:“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八日吧”
“没错”白泽少嗯了一声。
“他的生日就是十一月二十八日,巧合的是他死的时候,时间也是十一月二十八日,所以今天既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钱慧文的视线落在了眼前的墓堆上,缓缓的说道。
“姐,那为什么不收拾一下”白泽少指了指眼前被杂草布满的墓堆,疑惑的说道。
“他不配”钱慧文说话的时候,神色很是痛苦,似是怨恨,似是痛心,还有一丝的不甘。
白泽少闻言却是愣住了,他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应该很深,可是钱慧文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语来。
寒风中,白泽少仿佛看到了钱慧文的肩膀,似乎在轻微的颤抖,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姐,我们今天来这里是?”
“小白,你或许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会那么照顾你吧,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的,而你又没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地方”钱慧文没有回答白泽少的问题,反而直接将话题跳了过去。
钱慧文说的事情,的确是白泽少比较好奇的东西,所以也是直接看向了钱慧文。
“因为你和他很像”钱慧文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很像,我们的长相真的很相似?”白泽少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真的好像电影里面的情节与桥段。
“不,你们长得根本不像,一点都不像”钱慧文摇了摇头,否定了白泽少的猜测。
“额”白泽少一下子噎住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说你和他很像,是指你们的气质与神态,你们两人真的很像”钱慧文似是没有看到白泽少的尴尬,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白泽少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随后,钱慧文转过身来对着白泽少说道:“我今天叫你来这边,只是想让他看看你罢了,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此刻夕阳已经西下,寒风呼啸,听着钱慧文的话语,白泽少却是打了一个冷颤,真的是有点被钱慧文吓到了,竟然让一个死人看他,真的是太瘆人了。
不过,白泽少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于是对着钱慧文道:“姐,时间不早了,路又不好走,要不咱们回吧?”
“嗯,回吧”钱慧文点了点头。
汽车很快就离开了,路上,白泽少看到钱慧文的心情还算平静,所以也是试探的问道:“姐,我可以问一下他是怎么走的嘛?为什么会葬在那么一个地方,还没有留名”
钱慧文半天没有说话,就在白泽少都几乎放弃,不想知道答案的时候,钱慧文却是开口了:“因为他是红党,一个宁死也不愿放弃信仰的红党”
“你们的气质那么的像,他是红党,你呢?”说道最后的时候,钱慧文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的看向了开车的白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