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比较贵吧？”
老张笑着解释道：“十年VIP会员的价格哪怕是打了五折，也有好几百块呢！一般用户都舍不得一次性出血，宁可一次开一年。”
“也是……”
顾淼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个道理。
哪怕一次开十年的VIP会比较优惠便宜，但总价真的太高了。而且大家伙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用得上十年的会员，所以开通的人比较少。
噢不对，不是有点少！
截止到目前为止，活动开启已经有两天了，通过活动页面开通十年万宝视频VIP会员的用户，总共就一个人。
独苗啊！
这都给顾淼整泪目了，没想到真有人如此信赖万宝，觉得自己用得着这十年的VIP会员。
“这肯定是咱们万宝的铁杆粉丝，这样吧，你找万宝视频那边要一下地址和联系电话，咱们私下给这位铁粉寄点礼物，也算感谢他的支持了。”
“好的，我这就去问。”
老张领完任务，很快就走出办公室，准备去联系这位铁粉了。
可他走后没多久，顾淼刚截完图，将这个消息发到了公司大群，并以此勉励大家，不要辜负这位铁粉的支持云云。
结果，老张又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个对顾淼来说宛如吃了苍蝇般恶心的消息。
铁粉？黑粉！！
顾淼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唯一一个通过活动页面开通十年VIP的用户，居然是自己的头号黑粉刘子达。
“怎么说，顾总？”
老张有些迟疑地问道：“咱们这份礼物……还送吗？”
“送个锤子！”
“他也配收礼物？赶紧爬吧！”顾淼狂翻白眼道。
真是浪费感情。
还以为发现了一枚野生的铁粉，没想到是披着真爱粉皮套的黑粉。像这种人，别说送礼物感谢了，不给他涨价就算顾淼心慈手软了。
不过话说回来……
黑粉这种生物是真的恐怖，连真爱粉都觉得自己可能用不上十年会员，没必要开这么久。
可黑粉居然开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黑粉也是粉，甚至对万宝的爱比所有人都更加深沉，他没准潜意识觉得，自己可以继续黑万宝十年！
这太可怕了。
顾淼突然觉得，如果万宝黑粉全都是刘子达这种人，那自己极有可能熬不过这些黑粉，到最后比黑粉先退休……
“哈哈，没必要这么恐慌！咱们公司的黑粉，包括您个人的黑粉，其实绝大多数都是真爱粉。”
老张闻言，不禁感叹道：“网上骂得比谁都凶，恨不得万宝原地倒闭，线下见面一个个都挺正常的，没网上那么魔怔。”
“确实如此。”
顾淼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去参加一次动漫游戏展会时，发生的一件趣事。
他很出名，所以在展会活动中，接受了现场很多粉丝的合影请求。
其中有一个锅盖头小盆友，张口就是顾叔叔长顾叔叔短，叫得可亲热可讨人喜欢了，顾淼自然也答应了他的合影请求。
结果他转头就在某个动漫讨论社区，看到了这位小盆友发的帖子：「漫展偶遇四蛆兄弟之首，泰裤辣！」
离谱嗷，网上喊四蛆兄弟，线下就老老实实喊顾叔叔，究极双面人是吧？
正是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顾淼才认可老张所谓的“黑粉≈真爱粉”言论。
有些人，网络上确实很抽象，说话也不能太当真，主要是玩梗和整节目效果。
但这些人，你能说他们现实中也是如此抽象吗？
大概率不是的。
所以顾淼现在也看得比较淡了，那些网上喷他喷得最多最凶的黑粉，现实中见到了，该叫顾叔叔还是要叫顾叔叔，真不用放在心上。
当然！
其他小黑子的罪行都可以赦免，唯独刘子达不行。
谁让四蛆兄弟这个黑称，最开始就是他说出来的呢？光凭这一点，顾淼这辈子就不可能赦免他。
“说到黑粉，好像濑户比您更惨啊？”
老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约战第二季开播您关注了没有？”
“没有！”
顾淼摇了摇头：“怎么了？第二季出什么事了吗？”
他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搞《羊村守护者》呢，哪有空关注霓虹分部的事。
濑户虽然提过一嘴约战2的制作情况和播出讯息，但他还真没怎么关注过。
难道做崩了？
“那倒没有，第二季虽然换了一家制作公司，但制作水平也还在线，粉丝们看得也挺来劲的。”
“那濑户……”
顾淼想不明白，既然第二季开播后表现还可以，濑户作为出品人和制片人还有什么锅呢？
“事情是这样的。”
“负责制作约战第二季的公司，本来手上还有一部热门轻小说改编项目，但因为重心偏向于约战2，所以那个项目就被牺牲了。”
老张摇了摇头道：“那本轻小说原著很火，期待动画化的观众也很多，对于这个结果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那骂濑户干嘛？
这个责任，难道不是那个制作公司的吗？该骂的是他们，而不是濑户和万宝呀！
“是这样没错，但那家制作公司在宣布承接约战2项目并如期播出后不久，便曝出了公司因运营不善资不抵债，遣散大部分员工，全力做好最后一舞的消息。”
顾淼：“啊这……”
不是说好的经营状况良好，十年老资格值得信赖吗？怎么说倒闭就要倒闭了？
“约战2不会受到影响吧？”顾淼充满担忧地问道。
“有影响但不大。”
老张摇了摇头：“合同都签订了，人家也说了，会做完《约会大作战2》项目后再清算资产遣散核心员工。”
顾淼好像听明白了。
难怪老张说濑户风评很差，在霓虹的黑粉比他还多呢！
害了一部大火轻小说改编项目，同时连累到自家的约战2，还变相导致一家十年老牌动画企业破产倒闭……
妥妥的害人精！
这一连串的变故，全都始于濑户，哪怕他不是导致这家制作公司破产的罪魁祸首，不该为那部轻小说负责，现在也成了唯一背锅侠。
毕竟，没人可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