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从林子里往哪看都是同样的景色,同样的草,同样的树,同样的石头。讨厌的山,讨厌的林子。
我走不动了,让棣背着我往外飞。
走出林子,四周是一模一样的山,往哪里走才能到神医谷啊?
棣问我:“你在这住了两年多,都不知道路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在这当了两年多的瞎子,不瞎的时候才两三个月,怎么认得路?”
“是这样啊。”棣转过我面前看看我,说:“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回去的。”
事实证明,棣的话只不过是安我的心,我在这谷中呆了两年了也不认得路,他才来了不到一个月怎能认得?
背着我走了好久,走到最后放下我,擦擦头上的汗说:“哥,我怎么觉得这里的山长得一模一样啊?他们也是孪生兄弟啊?”
我又累又饿,早知道就不跟着颜箴和李千山算计他们的山鸡肉了。留在断崖上的小屋里好歹还有粗茶淡饭可以充饥,现在饿得头晕眼花,饥肠辘辘。
棣没有我的垂头丧气,他反面觉得很好玩。当我们走到一个山谷里,看到山谷溪流里游曳的小鱼,立刻自告奋勇的说他要给我抓鱼吃。
学李千山的样子只穿着挽到膝盖的裤子,赤着上身去抓鱼,左一扑右一抓,抓了半天也抓不过,纳闷地说:“怎么回事?怎么一条也抓不到?”
我坐在石头上好笑地看着他。
棣回到岸上,气恼地脱了裤子,说:“我就不信抓不到鱼。”转身扑进水里。
水中石头上布满苔藓,十分的滑腻,我站起来关切地看着他,只见他的的身子在清流中像鱼一样灵活,游了好一会,突然大笑道:“哈哈,终于抓住了。”举着鱼从水中走出来。
溪水青绿透明,肌肤雪白光洁,映照着潋滟水光,我的脑中轰地一下,血液似乎燃了一把火,滚烫地从我身体各个部位流向心里。
颜箴和李千山给我的震憾画面比不上棣劲瘦的少年身体此时对我的视觉冲击,我的眼光被牢牢地钉在他胸前嫣红的两点和纤细有力的腰上,下面被淡淡柔卷半遮半掩的地方我不敢看,辘辘的饥火化成别的什么。
棣毫不知情地向我走来,扬着手里的鱼笑逐颜开:“哥,咱们有鱼吃了。”
我脑中不时闪过颜箴和李千山亲吻的影子,自动地将主角换成我和棣。
背过身,握着拳头,指甲使劲抠着掌心,用疼痛赶走我满心的邪念,不过好像不大管用。
棣在后面吱哇乱叫不知做什么,我悄悄扭头去看,他正咬牙切齿地对付那条鱼,他他~他怎么不先把衣服穿上啊啊~“喂!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你,丢不丢人啊?!啊!?”
棣被那条鱼气得脸都红了,凶巴巴地说:“这里没有人我穿什么衣服啊?”
“我不是人啊?”
“你当然不是人。”
我这一气非同小可,正想过去揍他,他笑嘻嘻地又说:“你是我哥啊,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啊。”
满肚子的气顿时“嗤”的一声,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红着脸把他的衣服扔过去,让他先穿上,然后接手对付那条鱼。
鱼被棣一顿折腾,已经不会蹦了,身上沾满了草屑和碎石,拿在手里也不滑,只是,只是怎么才能把它弄熟来吃啊。
我把鱼放在一块石头上,那条鱼的鱼眼瞪着我,鱼鳃一张一翕显得有气地力。
我想着在家里在饭店里吃的鱼,一条条那么香那么美味,这条鱼闻起来怎么腥乎乎的?用指头点点鱼肚子,肚子里有什么,怎么这么圆鼓鼓的?
棣走过来和我一起看这条鱼,问:“你会不会做鱼啊?”
我摇头,又问他:“你会不会啊?”
棣说:“当然不会。”
我看看他,衣服倒是穿上了,可是只穿了条裤子,上身仍然。我慌乱地抓过他的衣服,胡乱往他身上一扔,羞恼地说:“穿好衣服,不然我。
…”
“好麻烦,你现在老是训我,讨厌,人家又不是小孩。你帮我穿!”
“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让我帮你穿?”
“你不帮我穿我就不穿!”棣开始耍赖。
我不想理他,可又不敢让他继续这样乱我的眼。只好拿过内衫帮他穿,在手横过他胸前时,真想摸上去。心里一起这个念头,脸上顿时发烧。
棣好奇地问我:“你脸红什么?”
我的脸更烧了,胡乱地替他把衣服穿好,可怜兮兮地说:“怎么办,我好饿,天也快黑了,我想回去。”
棣围着那条鱼转了转,突然问:“你敢不敢吃生鱼?”
恶——,我赶紧摇头。
棣又看了看那条鱼,拈起鱼尾巴扔进水里。
“你做什么?”我急了。
“当然是放它一条生路了,咱们又不会做,又不敢生吃它,放它在眼皮底下等死啊,还不如让它活呢。”
也是哦,可是,我的肚子真的好饿。
我无力地把头垂下来。棣拉着我的手说:“走,哥,咱们找地方睡觉去。”
“那我肚子饿怎么办?”
“先饿着吧,明天早上我就去找吃的去,快走吧。”
我和棣没头没脑地乱走,最后发现了一个山洞。说是山洞,不高也没有多深,只是勉强能躺下我们两个。
棣兴致勃勃地从外面揪了好多草,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然后躺上去,开心地说:“还挺舒服的,比家里的床还软哦。”
我只不敢站,一站就碰到头顶,刚才不小心已经碰了一下,现在苦着脸坐在草堆里揉脑袋,已经撞了一个大包了。
棣笑着把我拉倒在他身上帮我揉,揉一揉吹一吹,吹得我心里软软的绵绵的,小时候亲密无间的感觉又回来了。
“疼不疼啊?”棣的手好温柔地揉着我的头顶。
“当然疼啊。”我伏在他身上噘嘴。
“那你怎么不哭呢?”
“我为什么要哭啊,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哭了。”
“是这样啊,好可惜。”
“可惜什么?”
“你要是哭了,我就可以亲你了。”
…
“你现在好坏,什么都不让我做,只能拉拦你的手,连抱你的腰都不大肯了,更别说亲你了。早知道分开两年会成了这个样子,我就不该和你分开。哥,你不喜欢让我亲你抱你吗?怎么现在喜欢了?还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咱俩以前多好啊,像那样不好吗?”棣说的好委屈。
我也好委屈,我当然想啦,可是那样做不是不被允许嘛,娘不让我这样做嘛。
…
“咱俩会不会找不到回去的路,在这里饿死啊?”
“不会的,你先忍一忍吧,明天天一亮我就给你找吃的去。明天我就给找到回去的路,没准现在颜大哥和李大哥正在找咱们呢。”
“那他们找不到咱们怎么办?或者等找到咱们咱们已经饿死了。”
“怎么会呢。”
“万一呢?咱们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们也找不到咱们,咱们又不会生火做饭,在这里呆上几天,也许真的会死呢。”
“放心吧,我就不信这山里面就再也没有人了,只要能找到人,咱们就能吃上东西。我听李大哥说过,只要顺着水走,总能遇到人,或者是走出山。要是几天里遇不到也没关系啊,咱们就吃生鱼,难吃就难吃点吧,我听李大哥说以前他打仗的时候没吃的,连生马肉都吃过。”
“啊?真的,好恶心。”
“放心吧哥,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有我在呢,就算你真的要死了,我也会陪着你的。你都不知道,我那次差点踢死你的时候,后悔得我也不想活了。一想到你也许马上就要死了,我心里就痛得要死,要不是颜大哥拉住我,我就…幸亏我没做傻事,如果我死了,你好了就见不到我了,那样你多一个人多孤单啊。”
…
“棣。”
“干什么?”
“你亲我吧。”
…
我等了一会,棣没有动静,我奇怪地看他一眼。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暗淡的光,他的眼睛神采奕奕,闪动着喜悦和不敢相信。
“你真的让我亲啊?”棣不像小时候那样莽撞,不管我愿不愿意先亲了再说,知道问我了。
“…嗯~”我趴在他胸口上,脸上一阵阵发烧,心里一阵阵发热,有点不敢看他。
棣的手从我头顶上拿开,抬起我的脸上,大拇指不住在我唇上轻轻抚摩,目光闪闪地盯着我。
他的手指上残留青草的清苦味道。
“真的啊,我要是亲起来可不止要亲你的嘴哦,我还要亲别的地方,你要是不肯,现在就说,不能等到我亲到一半时再让我停。”
棣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一下子想起颜箴亲李千山的情景,心里一热,跳得好厉害,同时感到棣的心也同样剧烈地跳起来。
我小声说:“你要是不想亲就算~”
最后一个了还没说出来,就被软软的唇堵住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同于两年前的亲吻,那时心里单纯如同白纸,只知道嘻闹,亲了没一会便已开咬,从来没有说好好亲上一会的。
谁说棣不是一个好学生?我只照颜大哥亲我的法子亲了他一次,他便已经学会了。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我昏昏沉沉地由他亲吻,他的唇舌到了哪里,哪里就软麻酥庠,哪里就绵弱无力,哪里就滚烫难捱。
小小的空间里响起了粗重的喘气声和曼声呻吟,我一惊,赶紧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身体也挣扎起来。
棣的手按住我,央求着:“哥,别动。”
我的身子扭了起来,“不不不行,不能这这样,我没让让你亲那那里,好脏的~”
棣的身子缠了过来,用嘴唇堵住我的嘴,舌头探了进来,小心地在我嘴里又吸又舔。
我很快又被他的吻弄得迷糊起来,胸前两点也有了感觉,被他反复地捏住搓揉,一阵阵的热冲上头顶,冲向全身,最后全冲向一个地方。
下身再一次被温暖湿润包围,我无力地去抓他的头发,想把他推开,猛然的一疼让我惊叫起来,呜~他咬我。不敢再动,只能任他在那里亲吻吞进吐出。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比手摸起来要刺激一百倍一千倍,我的身子不住地扭,然后猛地向上一挺,棣猛地吐出来,委屈地呜咽一声,继续含住了那个地方。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想忍住自己不要叫出来,可是不大管用,任我怎么忍,咬自己的手,细碎的声音总是抑制不住从齿缝里逸出,最后那一刻来到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经受不住那一强烈的刺激,眼泪也流了出来,用手臂挡住眼,不敢看棣。
耳边悉悉嗦嗦的,过了一小会,棣趴在我的身上,委屈地说:“你怎么不说一声啊,全到我嘴里了。”
他的嘴又来到我的胸前,反复地吸吮,不时再回来亲我。过了一会,又回到我耳边小声央求:“哥,我都亲过你了,你怎么也不想着来亲亲我啊?”
就是一个炸雷也没有他这句话来的震动,我怎么没想到,他这样做,自然也会要求我这样做。
我一下子坐起来,心慌意乱,说:“我,我没让你这样,你也~你也不能要求我这样,我…我我不会这样,你别迫我。打死我也不这样做。”
棣叹了口气,身子在我身上轻轻地蹭。
我的身体传来清楚的触感,他的喘气声也显得很难受。我的心软了。
用力将他翻过来,棣可怜兮兮地叫:“哥~”
我不语,凑过来亲他,学着他的样在他身上亲着吮着。他亲我的时候哪里感觉强烈,我就照样亲他那里,他的手摸在我哪里舒服,我也照样摸他那。棣不一会也软成一滩水,嘴里轻轻地叫着:“哥,哥。”
我俯过去舔他的耳朵,然后说:“叫我槐,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棣就一遍一遍地叫:“槐,槐。”越叫声音越治媚入骨,听得我心里好像有火烧。
慢慢地向下移,我心里还在犹豫,怎么好意思地碰那里啊,还是用手吧。手指刚刚碰触到那个坚硬的地方,就听到棣不甘和委屈的叫:“槐~”
我一咬牙,什么也不想了,也许好几天都走不出这个山林,他们也找不到我们,也许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那顾虑那么多做什么?一张口,整个吞入口中。
棣先和我做过,我知道怎么样才能让那里更舒服,棣的反应让我证实了我做对了。他不安地在扭头,一会弓起腰抱我亲,一会失神地绷直身子喘息呻吟,手指也深深地陷入我肩上的皮肤。疼死我了,不过看到他这么舒服,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成就感。
棣的声音越来越动人,突然大叫:“槐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快闪~”我急忙一抬头,那些东西全喷我嘴边脸上。
我啊地一声,赶紧用手使劲擦脸,越擦越粘,一块布递到我手中,我赶紧接过来使劲擦。
擦完了好生气,扑过去拧他,“讨厌!你怎么不早叫一声?!”
棣快哭了,说:“人家忍不住了嘛,再说你还弄到我嘴里了呢。”
…
我的脸热得烫人。
棣又将我翻过来压住,窝在我胸前,小声说:“槐,我好喜欢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我心里又闪过他信中所说的那些话,心里一紧,立刻对自己说: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只想着现在就好,现在就我们俩个,别的什么也不想。等走出这个大山再想别的。
“槐,你心不在焉哦,想什么呢?”棣开始啄我的手指手心和手腕,啄得麻麻痒痒。
我怕痒地缩着,吃吃地笑着反过来亲他。
棣啄了一会,又来亲我的耳朵,这里可是很敏感的地方,我立刻缩了脖子躲,棣笑着不放松。
过了一会,他不再舔我,只是在那里喘气,烫烫的气息直呼到我的耳朵里。
“槐,你喜欢吗?”
“嗯?”
“喜欢我亲你那吗?”
…
他怎么直接问啊,好丢人。我羞愧得想翻过身,被他死死地压住,悄声笑问:“很舒服吧?”
我羞恼交加,使劲地推他。棣一把就制服了我,手在我身上抚摸着,很可惜地说:“我觉得很舒服,比你的手弄得更舒服。都是你,不让我看,他们肯定会没完,后面肯定还有别的。”
????…
我脑中先是闪过一串问号,然后无语。
棣还说:“不管啊,以后如果再看到他们,你不许点我穴道,我要看。”
我咬着嘴唇,过了一会才说:“你不怕他们发现了打你啊?”
棣说:“干嘛要打我?不会不让他们发现嘛,今天他们就没有发现,都是你,不然我就看完了,哼!对了,槐,你有过几次啊?”
“什么?”
“就是小硬硬的啊,你有过几次,怎么做的?”
“…”
“你走以后,我的小硬了,都没有人帮我弄出来了。后来爹发现了,教我一个办法,让我去洗凉水澡,冻死我了,还挺管用呢。不过我还是喜欢让你帮我弄出来。我自己也试过,不如你帮我的感觉好。你呢?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张口结舌。
“槐,你别不好意思嘛,就咱俩啊,你告诉我啊,我真的想知道你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不公平。”
我结结巴巴地说:“只…只有一次…就…
…就在…眼睛刚刚复…明的时候…
。”
棣说:“啊?真的啊?你比我晚了两年哦。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使劲想该怎么说他才会接受,想来想去想不到让他能够接受的说词,一着急,连汗也流下来了。
棣还一个劲地问。
我哪里敢说是让颜箴帮着弄出来的,那他还不得跟我急啊,我怕死了他突然翻脸,情急之下,打了个呵欠,说:“我好困,棣你搂着我吧,我有点冷。”
棣明显地不乐意,但仍然将所有的衣服全盖在我身上,紧紧搂着我。我将外衣使劲往他身上裹,然后钻进他的怀里。
还是那个姿势,我枕着他的肩头,他的手从我颈下穿过弯过来搭到我肩膀上,另一条手臂搂在我腰上。我的一条胳膊还是没地方放,可我喜欢这个姿势,感觉被他包容着,宠溺着,爱着…
山里的夜很凉,我的心里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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