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顿晚饭的时间,房正英跟乌菁颜都是在期待中渡过,还要尽量不让人看出来。房励泓说好回来吃晚饭的人,时钟指向晚上九点还没看到人影。虽然会有他们所期待的孙女降生,的确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但是房励泓没有出现,将好不容易活跃轻松的气氛打压了七成y来接房昱斯跟那迎娅回去:“房先生还没结束开会,让我来接房太和昱斯少爷回去。”半咸不淡的国语打消了房正英跟乌菁颜继续等下去的念头,跟他们告辞以后,那迎娅和昱斯上了车。
“Jimmy,我爹地怎么还没开完会?”房昱斯坐在车里,左顾右盼。每次都是从房正英的别墅步行回去,妈妈说她需要多走路,对她有好处的。
“房先生今晚有应酬,所以让我来接房太和你。”Jimmy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想说什么,看到那迎娅的脸又咽了回去。
“爹地又有应酬啊?”房昱斯有点失望,昨天爹地第一次陪他打游戏,还以为以后会有机会再来一次的,最后马上就有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事了,真是没意思。
“到了。”那迎娅没注意到Jimmy的不对劲,准备下车,第一眼看到停在花园中的车,房励泓回来了?不是刚刚才说,是在开会的?这么快回来,他不会是又在玩什么花样吧?难道是有意不过去的?大男人不会这么出尔反尔吧?
心里有话不说出来,多半都是成年人才会玩的手段。小孩子都是有口无心那种,房昱斯也不例外。再成熟,心智上都还是孩子:“咦,爹地的车。不是说爹地还没回来?”
“说不定是刚回来,就在我们回来之前。”那迎娅牵着他的手下车,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还是站稳了。地面上躺着一只艳红得好像是鲜血一样的高跟鞋,不,应该说是两只,就在不远的前方,还躺着另外一只。
“房先生回来了?”那迎娅站住脚,飞姐和厨子在他们离开之前的一小时就走了,坐在那里的一小时纯粹是为了等房励泓来接,看样子有点傻,人家今晚有应酬,顺便把应酬后的产物也带了回来。
“是。”Jimmy点头:“房太。进去吗?”
“为什么不?”那迎娅觉得有点好笑,那么大的别墅,不会因为房励泓有应酬。自己就要换个地方呆着吧?再说自己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看到香艳热情的滚床单镜头,除了房昱斯属于未成年,少儿不宜那种以外。自己应该可以坐前排看得更清楚,应该是很不错的限制级科教片。
“房太。”管家和飞姐同时看到那迎娅进来。手里还提着那双猩红色高跟鞋,笃一声扔到地上,力气不小,声音很大。
“房先生在楼上?”那迎娅在沙发上坐下,女佣赶紧递给她一条热手巾擦干净手。
“二楼书房。”管家点头,不知道房太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至少他觉得这件事很有点超越极限。
“我知道了。”那迎娅肚子空空的,艇仔粥明显吃不饱。老头儿老太太一看就是在期待房励泓回去大块朵颐,没想到空欢喜一场。然后吃饭的时候积极性明显不高:“有什么甜品,有点饿了。”
“甜品有榴莲班戟和芒果班戟,还做了双拼煲仔饭。”飞姐赶紧接话,在董事长那边就看到房太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决定回来给她加班做一份宵夜。没想到房先生会带着一位很冶艳的小姐回来,然后两人上楼。
“送到二楼一份。要榴莲班戟。还要一份榴莲冰激凌。”那迎娅伸脚把鞋子踢到一边,房昱斯跟在后面进来:“妈妈,谁的高跟鞋啊?”
“你爹地女朋友的。”那迎娅一脸无所谓,诱人的榴莲班戟和芒果班戟,一绿一黄绝对是粉嫩的小清新。只是单纯一看,已经垂涎三尺。绝对有诱惑人犯罪的潜力,那迎娅拈起一个榴莲班戟送到嘴里,绵密甜润的榴莲在口腔内撞击着,如果不喜欢榴莲味的人撞上榴莲的香气,夏虫不可语冰,最合适不过。
“爹地又犯病了?”房昱斯耸肩,伸手抓起一个芒果班戟咬了一口:“飞姐,今天的班戟真好吃。”
大概他们是天底下最有趣的的母子两个,飞姐就这么觉得。换个人的话,肯定接受不了有人在上面幽会,而他们居然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吃着甜润的班戟甜品。
“应该是。”那迎娅点头,又吃一块榴莲班戟,对于她来说,满足味蕾的欲望显然更重要。飞姐手里端着她说的另外一份榴莲班戟和冰激凌过来:“房太,我把这个送上去?”
“送到门口,把门敞开一条缝就行。”那迎娅微微一笑:“还有什么味道重的东西,一起去送去,多点香气就色香味俱全了。”
“是,我看看还有什么。”如果是以前,飞姐觉对不敢附和那迎娅的建议,尤其是在房先生跟女明星幽会的时候,他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是谁在吃榴莲?”二楼那间客房的门应该没有关严实,很快就看到穿着套裙的女人赤着脚从里面跑出来,清水挂面一样的头发披在后面,不像是滚过床单的样子。叫嚣着,寻找着那股奇异香味的来源。
那迎娅坐在沙发上,大口小口吃着她的最爱:榴莲班戟。不能吃冰激凌,只能吃小块的班戟嗨哟榴莲酥解馋,聊胜于无也不错。
“谁让你们在这里吃些臭东西的?”叉着腰站在楼梯上,脸上带着同样冶艳的妆容,如果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恐怕态度会更加嚣张。所以看这样子,估计还是进行了一半就被榴莲的香味唤醒了嗅觉的记忆。
飞姐正好端了一份油炸臭豆腐出来,那迎娅喜欢这些重口味的东西。厨房里必然准备着她最喜欢的董事长腐乳,臭豆腐还有出名的北京王致和臭腐乳。只要她想吃,恐怕还有各色咸菜咸鱼,房励泓一再不许她多吃腌制品,偶尔一点已经很破例。
那迎娅笑笑,看着那个在楼梯上有点肆无忌惮的女人,房励泓身边不缺女人,但是是不是应该找个有点质素的,比如说上次那个戴小姐就是没见过世面,两句话就打发掉了。这次这个,有点不着斤两。
换做是那迎娅的话,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解决掉房励泓生理上的需要,满足两人的欲望之后,才有资本来炫耀。而不是受到外界的一点干扰,就放弃掉最重要的事情,出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又绝对无能为力的事情。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我家的楼梯上?”房昱斯神气活现地看着她,然后看看不为所动的妈妈,每次妈妈都不生气。不管爹地是不是带了女朋友回来,妈妈都是做她自己的事情。,要想看到妈妈生气,还要她放弃掉美食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
“Amanda。”女人的英语比国语,应该是月余说得琉璃多了:“小弟弟,你是谁,这里怎么是你的家?”好像这些女人特别笨,认为每一个出现在房励泓家中的女人不是女佣就是小弟弟,小妹妹。怎么不会发挥他们沟回不太深的大脑想想,这些可能吗?
“Amanda?”昱斯扭过头:“妈妈,这是谁啊?”
“不知道。”那迎娅懒得装,看向那个女人:“把你的鞋穿好,家中有女佣,不用你来做屋企清洁。”一手拎起一只鞋扔下Amanda,第二只扔出去的时候,看都懒得看了。
“哎呦!”砰一声,砸到了那个Amanda的额头上,眼看着一个大大的疙瘩,好像吹气一样在额头上肿起来。第二只鞋落下去,砸到另外一个身上。
Amanda好像看到了救星:“房先生,那个疯女人用鞋子砸我。”不肯吃亏,居然捡起鞋子,光着脚从楼梯上跑到那迎娅面前,高高举起鞋子要砸向那迎娅。
那迎娅慢吞吞吃着她的宵夜,懒得去看不知羞耻的狗男女。房昱斯本能站起来挡在那迎娅面前:“昱斯,坐下。”含糊不清的声音,大概是吃到了美味的东西,暂时没有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不许碰我妈妈。”房昱斯没听她的话,还是站在那迎娅面前,盯着那个叫Amanda的女人,应该是混血儿。只是智商还真是少得可怜,房励泓说到底还是喜欢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
“不许碰你妈妈?连你都不放过!”看来被称作混血儿,真的是现代人文明用语的产物, 如果是古语的话,杂种是不是更恰当一些?
那迎娅抽出一张面纸擦干净手,慢慢抬起头,看向嚣张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你确定你还有机会?”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等人反应过来已经重重打在那张五颜六色调色板一样的脸上。
“房先生?”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第一个转身的人,就是捂着脸故作娇嗔委屈的Amanda.。大概是有太多委屈要跟人撒娇,而且这个人还是刚才跟她情意绵绵,情话不断的男人:“她打我,还用鞋子砸我。”大概是看到房励泓脸上也有被鞋子砸到的痕迹:“你的脸怎么了?”
PS:
房先生搞三捻七的老毛病又犯了,相信房太能够顺利解决的人投粉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