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那迎娅拿起备用的筷子:“我干嘛愤怒,他想干什么干什么。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转,我正好填饱肚子。你以为我不饿啊,有点力气才能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压低了声音:“我想躲他都来不及,正好有人填我的空儿,多好。”
吴安安真的要服了她,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头钻,她正好相反非要想出来:“为什么这么想?”
“他不是我的菜。”那迎娅看到侍者端来的海鲜意粉,趁吴安安不注意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刀叉:“这个才是,我只想填饱肚子而已。饮食男女的话,还是饮食比较保险。”
“你看你看,那就是房先生昨天带回去的人,吃那么多房先生怎么会喜欢。”两个不算很大的,但是打扮很妖娆的女人端着一小杯鸡尾酒在一旁窃窃私语,喝水都不敢张大嘴。
那迎娅的大块朵颐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转过脸,那迎娅看了她们一眼,等到吃完最后一口海鲜意粉,心满意足擦擦嘴:“你看,这么多人关心我在做什么,以前都没有这么高的关注度,我是不是该检点自己的言行?如果是这样,以后都是高度曝光的话,多累。谁愿意谁来好了。”
吴安安不是她,永远都无法体会到她说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无药可救:“你知道丛心跟那位曹先生的事情?”
“怎么了?”那迎娅忽然觉得吴安安也是八卦源头的一员:“有新闻?”
“曹先生有太太,不过离婚了。”吴安安感慨了一下,丛心跟曹文峰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丛心一直都是强弓易折的性格,曹文峰跟他前妻还是大学同学,结婚那么多年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分手。就因为见到丛心,所有的公众脸面都不要了。只要跟丛心在一起,给前妻支付了全部身家,净身出户都行。这是她认识的丛心?
“心心没说过。”那迎娅笑笑,丛心跟她无话不谈,但是两人都不去问对方的感情生活。人跟人似乎还要有点距离才好,吴安安八卦就八卦,有时候她还是个黏合剂呢。没有她就热闹不起来,这就是人跟人的不一样。
“她才不会说呢。”吴安安忘掉了那迎娅的事情,开始巴拉巴拉自己的侦探经历,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就因为看到曹文峰面熟,又不能让自己闺蜜吃亏,忍不住八卦本性,回来就顺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和宏舟那个死男人还真知道这段隐情,所以她也就顺道知道了。
“她不说你知道了,我不说你也知道了。”旁边那两个女人还在盯着自己不放,说是耳语,以为自己是聋子,真的听不见?那么大嗓子,除了先天听力缺失以外,是个人都能听见。虽然不惹祸,不代表自己好欺负。
“地球人都知道,你是没看见今天的周刊。”吴安安无辜地摊手:“房励泓那么高调,跟他以前的风格截然不同。”
“是吗?”那迎娅不容易给自己找气生,丛心说人心那么小,又那么脆弱。犯不着让自己的心跟着难受,那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实在不小,兴许是看到自己不停在吃东西,没有跟在房励泓身后到处炫耀,就以为好欺负了:“以前什么风格,我没见过。”
“他从来不带着女朋友出来,你是第一个跟他出来的。”吴安安这一点真的很清楚,房励泓是老公的合作伙伴,不管是他正面还是八卦消息都要尽数掌握。所以带出来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真正有关系的不会公诸于众。但是有了那迎娅,历史就要重写了。
“哦。”那迎娅拖长了声音,吴安安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她端着一杯苏打水来到那两个不停说话的女人身边,毫无预警地将一杯水泼到两人脸上:“你干什么!”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没干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迎娅脸上,本来在跟人谈生意的房励泓也朝张望。那迎娅将手里的空杯子递给侍者,很自然地看着两个女人:“你们说了那么多,我担心你们口渴。请你们喝水,一杯够不够?”朝侍者低声说了两句话:“需要的话,我再请你们。”
精致的妆容和精心设计的头发不住往下滴水,限量版的衣服上一团大大的水渍。两个女人显得狼狈不堪:“谁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那迎娅微微一笑,那两个女人嘴里还在叫嚣着:“真以为自己是多了不得,在这儿丢人还不知道呢。”一面掏着手帕不住擦着。侍者又端了两杯冰凉的苏打水过来。
“你搞什么!”还没说完,两杯水接连泼在脸上。吴安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迎娅,算了。”
那迎娅抱着肩看着两个女人:“够吗,不够还有。”看着两人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脸,还有衣服上越来越大的水渍。就连那两个价格不菲的手包,全都没有逃脱三杯冰水的噩运。
“你个泼妇。”一直都在擦着水渍的女人大叫。房励泓微笑着过来:“怎么了?”
“我听到他们一直在说话,担心口渴了,请他们喝水。”那迎娅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女人:“觉得我跟着房先生,丢了房先生的脸。很有些替房先生抱不平,不知道房先生怎么想。”
“为了这个就请喝水,太容易了。”房励泓笑笑,转过脸看着两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是她说的这样?”
“本来就是。”已经擦干净脸上水滴的女人,马上来了精神:“我又没说错。”
“她是谁家的?”房励泓挑起一侧眉头,话音未落看到餐厅的主管一面擦着汗水,一面跑过来:“房先生,这两位小姐是会所的会员。”
“嗯,会员资格从现在开始不是了。”几个字说得清清楚楚,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楚:“请出去。”
“二位这边请。”主管手里擦汗的手帕掖在口袋里,向站在一边的两个女人说道:“本会所不接待会员以外的宾客。”
“我们可是交过会费的。”兴许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作为自己不用离开的藉口,说出来的居然是最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房励泓嘴角微微一勾:“会费?在这个会所里是不用交会费的,谁被收过会费?”
一句话说得人哑口无言,房励泓是很多人的财神爷,至于这家会所除非是不继续做下去,没有人会在房励泓后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