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有这事有这事!”杨成群赶忙陪出笑脸不好意思地说:“对你不住啊,是我忘了是我忘了。你看我这记性,真是不好。杨二妞同志,你可别生气啊,你看怎么都这关系了,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让同志们对你消除误解、更加放心啊,你说是不是?”
“团长,这样下去不行啊,你老是对我疑神疑鬼的。我看出来了,你老是说对我放心,放心,可还是对我有猜疑!”杨二妞不高兴地说:“要不然,就这么点小事,我都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可你依然对我怀疑。我看,这次还是算了吧,让我去师部得了。”
“你你你,你不能这么说!”杨成群激动地说:“我这是对你负责你知道不知道?我不信任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信任你干吗还要救你?我这么问你,绝对是为你好。我给你说,同志们怀疑你,那绝对是对的,人正不怕影子歪嘛。还是那句话,你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自己。我们俩必须要经受一段时间的考验,历史的考验!过不了这座火焰山,那我们两口子怎么修成正果,过上美满的太平好日子?”
杨成群说了半天,看杨二妞不吭声了,最后就说:“就这么着吧,你就别去是师部了。我回去给师长打电话,就说你的伤势还不好,不方便来回走动。”
“行!”杨二妞点点头:“团长,我的伤基本好了。要不,让我到卫生队锻炼吧?光在这里坐着也不好。方才你还说我们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你让我老在这里坐着,怎么向同志们证明我自己啊?还有,你操心点,晚上不要熬夜太长,身体最要紧。我还等着和你过好日子呢!”
最后这几句话说的,让杨成群浑身热血沸腾,他压低了声音说:“杨二妞同志,我想好了,这回只要打下了羊头山,我们就结婚。你说这怎么样?你现在这边养一个两天,五卫生队的事,我回头给你安排一下。”
“行!”杨二妞点点头:“团长,这事,我听你的。别说打完仗,就是现在结婚,我也同意。说实在的,你身为一团之长,真的该有人体贴照顾。我不知道师长是怎么想的,非要先剿匪在结婚。其实,先结婚在打仗,不一样吗?”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师长不这么看!这事吧,咱们要愣和师长别着干还不行!”杨成群说着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杨二妞摆摆手说:“这样吧,我尽量安排提前打仗,争取早日拿下羊头山。这么一来,我们不就能早点结婚了吗?我去了啊!”
羊头山,土匪“鬼难拿”老巢,一个隐蔽的山洞。
几名匪兵押着一个蒙眼的人走进山洞,坐在摇椅上的‘鬼难拿’马上起身喊:“马上给黑上校开眼。怎么能这样对待上校?”说着话,‘鬼难拿’走上前来,亲自为蒙面人解开蒙眼的黑纱布,然后伸出手来就握住了那人的手。
“上校上校,让你受委屈了,对不住啊!手下人不懂礼节,有些问题我做司令的也没有办法。你体谅一下!”‘鬼难拿’拉着黑上校走过来,示意让黑上校做到摇椅上。黑上校赶忙一躲:“司令,这是你的位置,我可不能坐!我坐这里就可以了。”
“上校上校--”“鬼难拿”赶忙歉意地笑笑说:“咱们弟兄不分彼此,我感觉你老兄的指挥能力在我之上啊。你要是坐在这里,我心里才能踏实啊。”
“不不不!”黑上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好汉不能提当年勇啊,司令!不行了不行了。”“鬼难拿”笑笑在摇椅上坐下,然后问:“你们怎么过来的?对面马脑山可都是****啊!”
“我们绕过来的!”黑上校满面颓唐,不好意思地说:“司令,今后不要叫我上校了,就叫我老黑吧。没办法,眼下我只能投靠老兄你了。我的弟兄接连打了两次败仗,实在是抗不下去了。”
“其实我们兄弟早就该合兵一处。”‘鬼难拿’笑笑说:“我们合兵一处,力量明显就增强了。****要再来进攻,我们就能给他来个反击。不用客气,怎么样老弟?你就来坐着第一把交椅吧!”“鬼难拿”说着就要伸手拉黑上校。
“司令,我可真心投靠你的。”黑上校恳切地说:“我愿意做副司令,绝对一心辅佐司令在羊头山站稳脚跟,争取把这西山做大做强,让西山变成蒋总裁***的基地。”
刚说到这里,洞里走出一名匪兵报告说:“‘蚂蚱’传过来的电报,****很可能要提前进攻羊头山。还特别叮嘱说,这次上来是三营!”
“三营?”“鬼难拿”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看看一旁的参谋长,吓得参谋长也马上站了起来,有点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司令。“鬼难拿”站起来,随后又坐下来看着一旁的黑上校:“副司令,我也不难你当外人,实话给你说。我们眼前****里边的这个三营长是我们自己人。”
“自己人?”黑上校一听自己也好像报一盆冷水浇了一般站了起来:“司令,你的意思是说,就在江城镇****里边有个营长是自己人?这这这……司令你高,你高!在下佩服!”说到这里,黑上校自己战好了,恭恭敬敬地给‘鬼难拿’鞠了一个躬。
“副司令不用客气。这个人是黄埔出身,在淮海战场投过去卧底的,向来对三民主义非常忠诚。”‘鬼难拿’欠一欠身说:“请坐,副司令!我军这边相比孔雀山的确有很多长处,可,用兵之道我们还的确不如老兄,这一点我早就深信不疑。今后在作战上,还需请老兄多加配合,但愿你我兄弟在羊头山能为党国打造一片青天白日王道乐土。”
“兄弟已经竭尽全力辅佐司令。”黑上校说:“有司令内外线结合,兄弟一定在羊头山创造奇迹,让台湾的蒋总裁对我们羊头山刮目相看。相必司令比兄弟清楚,如果我军能取得大胜,蒋总裁对我们的奖赏不会光是大洋和枪械装备,还会对我们另眼相看。据兄弟所了解的情况,蒋总裁正在大陆的****余部中物色代理人物。”说到这里,黑上校仔细看了看‘鬼难拿’,然后才说:“我感觉司令的才能有希望。真的要是能被蒋总裁看中,那我们羊头山就会变成**的基地。到了那时,司令就能直接和蒋总裁通话。”
黑上校一席话,真个把‘鬼难拿’说的不亦乐乎。“鬼难拿”激动的站起来,在山洞里转半圈,然后咳嗽一声清清嗓门说:“副司令,参谋长,咱们弟兄在羊头山做事有很多有利条件,绝对不同于古时候的山门草寇,我们是有蒋总裁做后盾的。眼下真正的草寇是这群泥腿子,他们不会长久的。只要我们弟兄精诚团结、同心同德,肯定能在羊头山做出一番事业的。副司令,你和参谋长好好商议一下,****最近要和我们开战,看我军应该如何对付他们。”
“司令尽管放心!”黑上校马上站立起来说:“这次作战,我们一定要让****尝尝苦头,为我孔雀山阵亡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江城镇,解放军团部。
杨成群拿着电话机在讲话:“徐副参谋长要过来,啊,是是!怎么,徐子昆成扶正啦?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徐参谋长有谋略,绝对能胜任参谋长的职位。他要过来……是指挥我们剿匪作战?啊,那太谢谢了。哎,师长,我给你说,杨二妞的伤势还不太好,不利于走路,你看是不是就别让他去师部了……”
“徐参谋长到那里再说吧!”郭耀先在电话里说:“徐子昆参谋长负责处理西山剿匪的一切事宜,你要配合他的工作。明白?”
“明白!”杨成群回答一声随后听着电话那一头“咔嚓”一声,自己也放下电话机,低头想一下,咧开大嘴笑了:“警卫员,叫参谋长来!”
李建昌听到消息,赶忙走过来:“团长,什么事?是不是师长有催促我们要把杨二妞同志送过去了?要我说,师长的命令我们违抗不得,你也抗不过去……”
“谁说我抗不过去?啊,谁说我抗不过去?”杨成群伸手把李建昌拉进屋,随手关好门,然后咧开大嘴笑着说:“我告诉你说,徐子昆这个参谋老二终于让咱们师长扶正了,他要咱们这里指挥这次剿匪作战……”
“那杨二妞同志还去不去师部了?”李建昌抢着说:“师长对这事是怎么说的?”
“哎--你怎么对这事这么关心?”杨成群仔细地看着李建昌,好像初次见到他似的:“我这边给你说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