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彤两个人回来之后,她就来到了我跟前最近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没有丝毫的顾忌,小颖姐的义父也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然后就让人上菜了,其实说实话,这顿饭吃的非常不爽,让我感觉十分的压抑和拘束,都不如在大街上吃串来的爽快。所以很快的这一切就草草的结束了。
唐彤和阎媚两个人被旗袍小妞带走了,小颖姐的义父让我推着他在整个庄园里散步,沉默了许久。那个家伙便突然开口说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做这一切?”
我说实在的,一直都以为向他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但是没有想到他此时竟然会这么的坦白。倒是让给我顿时一愣,不过说实话,这确实是我心中的疑惑,所以听到他问我之后,我也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确实是很奇怪。”
那个老家伙听了我的话。不由的就说道,“你倒是挺坦荡的,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品质,我告诉你,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不被别人操纵,就要对所有的人都保持警惕,因为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可能在任何的时候出卖你,就比如你之前认识的程小夕,程小颖姐妹,当然将来还会有很多的人,你的缺点就是太过感情用事了,这不是一个成功者该有的品质,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能伤害你的人,永远都是你信任的,赤诚以待的那些,就比如那个乐乐,那个白清儿,还有那个肖柔柔等等,你难道就不觉的自己应该思考一下么。”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的就是一愣,其实从他的话里我就能知道,这老东西绝对是个被迫害幻想症患者,总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要要他命似得,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怪不得,他现在活得这么可怜呢,人生在世一辈子,区区短短的几十载,我看这老家伙,绝对都用在防备别人的上面了,哪会体验出生活的可贵呢,我跟他不同,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却知道身边所有人对我的意义。
很多的时候,我们活着的最原始的动力,其实就是那些我们所在意的感情,如果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活的狗看着都绕道走的话,就算是给了他全世界,那又能怎么样呢,高兴的时候,无人分享,悲伤的时候没有人安慰,有的只是无数的冰冷与寂寞,这样的人,还不如直接自我了断的好呢,一个人如果连爱都不敢了,还能指望着他去做什么呢?
当然这样的话,我是不会跟这个老家伙说的,因为从他的模样上看,就知道他以前一定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所以应该是精神上有问题了,虽然我明白他说的乐乐和清儿伤害我的事儿,是指上一次我被她们捅了然后住院的事情,肖柔柔是因为她跟陈立要那我当替罪羊的事儿。
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他看到也都是表象而已,我是被她们伤害过,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些,我得到了白清儿的原谅,得到了乐乐的挚爱,至于肖柔柔,虽然算是失败的一次,但是毕竟她当初救了我的命,我也算是还了她的恩情了,而且还得到了不少的股份,几十亿呢,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他所说的小颖姐和程小夕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虽然是经过了一些危险,但是我同样的得到了她们的真挚,这样的事情,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吃亏的地方,反而觉得自己幸福无比呢。
因此在那个家伙对我这样说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是在他的身后听着,而且时不时的点点头,虚伪的表示着赞同,但是其实我心里头想的却是,吗的,什么时候,我才能走啊,因为这个老东西说来说去,就是那么一个问题,一点都没说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的事儿,我也试着把他往那个方向引了引。
但是他最后都是回避了,不过我自认自己比较执着,因此就不停的往那个上面问,最后我甚至是直接的对他问出了这个问题,结果那个老东西可能也是知道没有办法回避了,就对我说道,“因为啊,我跟你父亲是朋友,所以对你在意一些,怎么,不可以?”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一愣,接着就对着他问道,“什么,你是我父亲的朋友,那我问你,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么?”
那个老家伙脸上平静如水,似乎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儿一般,“知道啊,被人杀了么。”
我一听他的话,当时整个人的头都是嗡的一下响了起来,果然,果然是被人杀了,想到这里,我又再次的对着她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手?你告诉我,我要替他报仇!”
那个老家伙听我这么一说,不由的就朝着我看了过来,眼神里头有些莫名的光芒绽放而出,然后对着我说道,“哦?你愿意为他报仇,为了一个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父亲,从来都没有进过一天父亲责任的人报仇?”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虽然,虽然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的父亲,而且我之前也恨过他,恨他当初为什么抛弃了我,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那并不是他有意的,他是被人害了。
因为别人杀了他,所以他才不能跟我在一起,才不能尽一个父亲应该有的责任,才会让我这样的痛苦,甚至是让我一度的对他产生了的怨恨了,然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凶手害的,是他让我受了这么多的痛苦,让我们父子不能相见,所以我当然要为我父亲报仇,因为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听了我的话,那个老东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好半天,才是笑了,然后点点头,说道“恩,你说的倒是也很有道理,不过可惜,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你的父亲,所以非常的不好意思了。”叉助序血。
“不知道?”我有些不相信的问他。
“当然了,当年你父亲被害的时候,我在外地,等我回来的时候,木已成舟,我也无能为力,多方打听,都说是你父亲的兄弟害的,但是你父亲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人啊,威风八面,他的兄弟多了去了没有两百,也有一百,谁知道是哪个,而且当时的势头变得很快,你父亲死了之后,所有的人就都做了自己的打算,为了地盘相互的攀咬攻击对方,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根本找不到真正的知情人,因此我说不知道,一点都没有骗你。”
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听着他说不知道我父亲是被谁害的,我还有些不信呢,可是此时听着他的话里头的失落语气,我倒是相信了几分,只是本来我还想着能够从他这里知道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呢,但是现在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顿时就被灭的一干二净了,也是同样的失落了起来。
此时我们两个不知不觉,已经重新的绕回了刚才的那个栋房子了,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才是说道“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呆着,我确实是闷了一些,不过也不能怪我,我毕竟是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那样的活泼了,所以我也不折磨你了,快点去找你的女人去吧,她们可能已经等急了。”
我听了那个老东西不知道我的杀父仇人是谁之后,确实就不想跟他一起呆着了,因为他这个人的身上总是给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此时听着他的话,我自然连忙的就答应了,直接进去找到唐彤和阎媚,还有我一直都没有看到的贝儿,然后就跟着那个老家伙打了个招呼,带人走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刚刚带着唐彤她们走出大门的时候,那个穿着旗袍的小妞就出现在了老东西的身后,问道“义父,我们的人跟着他去了,但那个被留下的女人怎么办,要不要处理掉。”
老东西听了那个旗袍小妞的话,不由的便是说道“算了,先不要动她,毕竟那个小子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万一他要是好的话,发现了端倪,到时候留着这个女人还有的补救,不然恐怕他不会罢休的。”
那个小妞听了老东西的话,不由的就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道“就算是不罢休又能怎么样,他敢对义父不利,我就杀了他?”
女人刚说到这里,头上却是就被狠狠的被砸了一下,她知道,那是被她义父砸的,而此时她只觉得头上无比的疼痛,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事情,于是毫不迟疑的跪在了地上,等着义父的教训。
好半天,才是听到她义父说道“这样的话,我再也不想听到第二遍,不然,后果你明白的”说着义父便是直接的转动轮椅朝着远方而去,而这个时候她才是抬起头来,被鲜血染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彩。
除了草坪上发生的这一幕之外,此时在庄园的地牢里,也同样有着另一幕正在发生,一个女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不停的流着眼泪,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如果你走进了就会听到,她说的是“假的,她是假的,弟弟,我才是唐彤啊,她们骗了你,骗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