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15

我的鬼故事

“怎么啦?”我用手稳住他,以防撞上我。

“张顺不好了。”柱子也不管我,把我往房间里拉。

房间里张顺全身颤抖的如同风中的树叶。连带这床铺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见我进到房间,张顺停止了颤抖,坐了起来,头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转到了看向我的一边:“咯咯。”张顺的牙齿上下不停的碰着。头转成这个角度绝对不可能是活人能够办到的。话句话张顺不可能是活人了。

“老师,你看看怎么办?”柱子情急之下只好求助于我。

“不好。”我刚反应过来,婆婆说过男人在这个房间不要开口的。果然柱子的脖子就被张顺咬住了。

“救我。”柱子拼命的捶打,但是我没有上前,因为从柱子的伤口上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墨绿色的。

我往后退着,拉开距离,婆婆给我的符就在身边,但是为了一击必中,我不想浪费气力。所以还是拿出了自己写的“死”字符。

“老师为什么不救我,我好疼啊。”柱子这个时候神情放松下来,脸上出现了一块块的斑点,那是尸斑。我就说这次一走进病房就有一股怪味道。柱子的眼睛里滴下来血水,耳朵,鼻子也纷纷留下了血水。

“老师为什么不救我?”柱子一步步向我逼近,一开口牙齿掉了一颗出来,舌头前半部分也摇摇欲坠。

“老师是不会救你的,她很自私。”张顺也调整了位置蹲在柱子的肩上,环抱着柱子的脑袋,在柱子的头顶说:“上去,杀了她,这么自私的女人,都该死。”张顺的声音已经变得不男不女了。因为男人的喉咙的结构注定他们的声音比较的低沉,就算是被附体的话最多也就会稍微变下声音不会全部变成女音的。

“柱子,你死了,这就是我不救你的原因。”我把符扣在背在身后的手里,只等他们一上前就发起进攻:“尘归尘,土归土,死人是不能留在这个世界的,去你该去的世界。”

“我死了?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柱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在寻求答案。

“别听她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们是会骗人的。”张顺急躁了,不停的催促柱子快点:“去杀了她,去杀了她。”

“我死了,死了……”柱子还在喃喃自语,这个时候柱子一只眼睛的眼珠子掉出了落到了柱子的手上。

“啊啊啊……”果不其然,柱子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吓得跌倒了墙角。

“没用的东西。”张顺在柱子移动的时候已经跳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撑地,如同动物一样。

“他没用?你很有用,从你的话里听出来,你很讨厌女人,我也讨厌,我上辈子可是男人呢。”我尽量慢慢的渐渐的变低姿态,准备放手一搏。

“哦。杂家也是非常讨厌女人,男人都被女人占去了,杂家的男人也被女人骗取了。”张顺似乎有同感嘴里说着讨厌女人还说杂家。乃的是个太监啊。

“就算你前世是个男人,今世是个女人,也要死,再说杂家送你早点投胎。下辈子换个男人、胎吧。”张顺不给我任何机会迅速的伸出五个爪子就要取我性命。

我就势在地上一滚,把符抹在脚尖上,在张顺靠近我的时候,脚尖带着符咒轻轻在他的头上一点,张顺被大力的弹开,倒在强下不动了。

咒符飘飘然的落到了地上,上面的字已经消失了果然是一次性的耗费品呢。

我手里扣着婆婆的符,慢慢的接近柱子和张顺,果然已经完全没有生气了,我没有能够救得了那个村子的唯一的血脉。

“我死了,我死了……”柱子还在不停的说着自己不敢相信的事实。不好,有问题,我急速后退但是脖子还是被张顺咬住了。

“放开我。”我只有拼命的把张顺往下拽。

“呵呵,人不能放松警惕啊。”张顺咬着我的脖子得意的大笑。

“是啊,不管是鬼是人都是不可以放松警惕的。”我突然把符贴在了张顺的额头。他就这么直挺挺的向后倒在了地上。

“刚才为了骗你近身,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让你咬?”我蹲在他的面前:“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否则让你不得好死。”

“哼哼,你管不了,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性命不保。”张顺僵硬着说着威胁的话。

“是吗?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慢慢的试,我这里有黑狗血,糯米,咒符,桃木剑,你说我该从什么开始试呢?”手里都是我一路上收集起来的先人流传下来的驱邪法宝。我每念到一件就展现给不能动的张顺看:“要不要说呢,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你以为我怕这些?”张顺咆哮着,激动中口水溅了出来,很臭呢。果然开始从身体里开始腐烂了。

“你说什么?”我假装没听见:“哎呀不要意思,您不要紧吧?”我“不小心”手一抖,狗血淋到了张顺的头上。

“你你……”张顺因为不能动,只能从他的声音判断非常的痛苦。

“给你介绍一下。”我从怀里掏出了几个木锥子这是从婆婆的小屋里顺出来了的,经过我严格的鉴定是桃木的:“这是呢,是桃木锥呢,你全身这么大,随便钉在什么地方好不好呢?”说完拿着就在张顺的身上比划,他只有眼睛跟随者我的手在动,身体完全动不了,真的很搞笑啊。

“想好没有?”我慢慢的接近张顺的脑袋:“嗯?还没想好吗?我的性格不是太好啊。”手下一沉就扎进了张顺的额头。很痛苦啊,我看着都痛苦,灵魂被搅的无边的痛苦。虽然他的额头已经不可能再有血液流出来了。

“我是真的张顺,没有被谁附身。”终于张顺开口了。

“哦,那倒是出乎意料,那你为什么说自己讨厌女人啊?”我要问清楚这样是我的低级趣味。

“我,我是同性恋。”张顺不好意思了。

“好好说话,我不喜欢听阴阳声。”我用桃木锥捅了捅他的喉结。

“好好,你拿远一点。”他怕怕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估计婆婆也不知道是个同的,留根的任务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现在这样想想我的心里就释怀很多。

“我和寝室的张朋开学的时候是一对的,他自己说了不介意我是同性恋的,但是后来又看上了图书管理系的李莉,就想甩掉我。但是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就一面假装和张朋分手,一面找任何的机会接近李莉,顺便把两个寝室搞成联谊寝室。”

“小子,你还蛮阴险的。后来呢?”我拿着桃木锥逼问。

“后来,好不容易大家熟悉了,就提议玩个游戏,那就是用血养仙人掌可以实现愿望。”

“谁告诉你这么阴毒的方法的啊?”我真不知道这孩子的方法从哪里来的。

“是潘婆婆教的,小的时候我撞客了身体血,就教我娘用这种方法治好我的。”张顺突然笑的不正常,不过本来他也没多正常。

“你们一起养了?”我问。

“嗯。”

“一般这种东西是愿望越大,人数越多,后果就越严重,但是那棵仙人掌不是被我毁了,你们怎么后面还是昏迷了呢?”我不解,明明把仙人掌毁了的。

“仙人掌上一般有很多片叶子的,我带回来寝室一片种着。”张顺的话让我恍然。

“你许的愿望是什么?”我问。

“大家一起死。”

“代价呢?”

“大家的命。”

我骇然了,这要有多深的恨意啊。他为什么回答的这么顺畅,后面几乎都不需要我逼问。

“你才醒悟,晚了,仙人掌来了。”

突然门被捶的乱响,我火速的上去用背抵着。锁好门。偷偷的从门缝里往开看,我穿越了吗?这里是生化危机的现场吗?门外那些灰灰的,摇摇摆摆的残缺不全的人们是谁啊?

嗖的一声破口声音,紧接着一支针样的东西从门缝里飞出来,我险险的侧过头才避开。

那支针样物直直的钉在了墙上,我看清了是仙人掌上的叶子。

“外面的人怎么样了?”我愤怒的问地上的张顺。

“没怎么样,就是死了而已,这里的人前两天就死光了,这就和游戏一样,太过瘾了,我就是这个游戏的忘。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张顺虽然不能动但是这不能影响他心里的疯狂,歇斯底里。

“柱子,干嘛呢,过来帮我顶着门。”我朝着还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柱子说。

“哦。可是我死了啊?”柱子抬起头看着我。

“帮我顶着门,等下再讨论你死的问题。”

“哦。”柱子站起来就代替我顶住了门。

我则拿着桃木锥一点点的靠近张顺:“你的价值观已经被扭曲了,你的思维已经没有正义可言了,对于我来说你为了自己杀人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伤害无辜之人就是不对,你的罪是罪无可恕。你的灵魂和肉体不能留下一丝在这个世界上了,因为实在是太污祟了。”

“你想干嘛?”张顺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想干嘛?我不能阻止你入轮回,但是我可以改变你入轮回的时间,比如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吧,没让你受苦真是便宜你了。”我把桃木锥对准他的心脏,用力的钉了进去。张顺身体扭曲了,黑色的灵魂从身体里浮了起来,无限的胀大,突然全部缩往心口的位置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科学表面人脑才是身体的所有思维的集中之处,认为心只是供血器官,殊不知,心脏才是人类灵魂的集聚之处,为什么我们情绪大悲大喜之后不会脑袋疼而只是心脏的地方痛呢。所以心脏才是所有感情的集聚的地方,为什么西方传说的吸血鬼是要插中心脏而不是脑袋才会死呢?

刚才我把桃木锥插进张顺的额头他没死,现在插进心脏才死。这个人没必要留在世上的,根据我的经验现在能杀就杀,否则到了最后就会成为麻烦,我也是抱着一个试探的心里,听张顺话里的意思他能控制仙人掌,那么张顺不存在的话,是不是这样诡异的局面就会消失呢,没想到事实是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