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故事
“……”鬼天爵没有接话。他和我待的时间长,应该知道作为命运加持者我死里逃生的恐怖运气。
“如何,秦秋月的裙下不只只有你一个。何必呢?”一般说对方中意女子的坏话是大忌。但是我偏偏点出,并不是我不明白。
但是但凡心思深沉之辈,思维不是能够按照常人来猜测的。这些人个个恃才傲物,鬼天爵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假惺惺的说些漂亮话,他反而会怀疑你的用心。只有你在他们的面前彻底的暴露自己的欲望,才能够取得他们的信任。当然有的时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现在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自己对他越中意,就越要诋毁秦秋月。
秦秋月这个女人还真恐怖,关系网这么大,好像与我有关系的人都在她周围转着,这是一个型号。偶然的东西并非偶然,能够发生的偶然之事必然有着必然。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任何的偶然是我活到现在的根本。
“你说真的?”果然鬼天爵接受了我的欲望。
“是。”我继续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谎话,这真不是盖的。琼瑶都不带这样的。
“好。”鬼天爵,就从10米高的阳台跳了下来,如同一只飞鼠一样,飞檐走壁,来到我的面前。
“你……”突然鬼天爵抱着肚子后退。
“怎样?”我冷笑道。
手里的魂刀穿破了鬼天爵的身体,用脚踏在鬼天爵的肩膀上,把刀用力拔了出来。原来他的血也是红的呢。也是有谁的血不是红色的呢。
“你骗我?”鬼天爵堵住自己肚子上喷涌而出的血液:“可惜,你还没骗够,如果你再骗我一会就成功了。”
“等你解开十煞母子阵?不用了,我的目的达到了。只要杀了你就行。杀了你一个,我就够本了。至于能不能出去,那是我的命。”我就是这样,报仇赶早不赶晚。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屁话。
我向来的奉行宗旨就是我不是君子,我报仇可以延续数年,连绵不绝。今天可以讨点利息,明天再剜你一刀肉。
“你以为现在这样就能杀死我吗?那是做梦。”鬼天爵,抱着自己的肚子退到了墙角。
“不,当然不。和你在一起的经验告诉我,千万不要小看你。所以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看看你的身后吧。”
也该是鬼天爵该死,竟然退到了角落里。
枯瘦的手攀上了鬼天爵的身体。其它四个角落的女人,闻见了鬼天爵的血腥味。都连忙攀住了他的身体,饥渴的撕扯着鬼天爵的伤口。试图让伤口流出更多的血液。
一个男人被五个女人分食的场面,真的很渗人。但这都是鬼天爵咎由自取。
“白白,您果真中我的意。心思狠辣,重情重义,长得又好看。几乎十全十美。呵呵呵呵。”鬼天爵不哭反笑。
“谢谢您的赞美,但是现在你没资格说这些话,没看到你自己已经不完整了吗?”我意指他被掏得一干二净的腹部。
“呵呵。不一定要有身体才能活的。”鬼天爵似乎是没有感受到自身的痛楚,和我说话,神色正常。
“是吗?很多没有身体的也能活。就算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只要你提供足够的能量也能活的了的。”我真的不觉得奇怪。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普通人不能想象的地步。
人的所有的思维不就在脑子里吗?只要脑袋不死,这个人就是存在的。比如,在人死之前,把大脑从脑壳里取出来,泡在营养液之中,那这个人可以继续存活。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揣摩的,并非是亲眼所见。
一个细胞可以发展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这个早在几十年前人类就已经完成了,并且公布出来了。这只是科学的冰山一角。人类的进化速度已经越来越快,越来越极端。比如我这个实验品,就是被人为植入了运气。
越想越乱,因为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能让我集中精力思考了。
鬼天爵如同开始长高的植物一样。头颅连接着脊柱从身体里伸出来。原本的身体就像是个花盆一样。而脊柱就是植物的根茎,头颅就是花。因为腹部已经被掏空了,所以在脊柱上是剩下孤零零的肺脏像两片树叶一样。
我知道这是什么,以前听说过。南洋一带的降头术。眼前鬼天爵的降头术,显然已经到达了飞头降的最高的级别。马上可以脱离身体无敌的存在。但这种降头术,也有着巨大的缺陷,因为已经没有身体给头部提供能量了,随意必须随时摄取血液。否则自身便会干涸而亡。
因为没有了身体,飞头降的速度很快,可以杀人于无形。但是这种恶毒的方法一般没人会用,因为炼制的方法极其的残酷。每天用绳子套住颈部,一点点的拉,直到把身体头部和脊柱连带所有的内脏全部拉出体外才算完成。一般谁会这样对待自己?除非是有着什么刻骨的仇恨。
“降头?”
“果然见多识广。白白,我现在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你一下了。”人头降的声音特别的难听,因为已经没有了胸腔的共鸣,声音就如同公鸭嗓一般。鬼天爵每吐出的一个字都在折磨我的耳膜。
人头降除了自身的厉害之外,还要算上一个有利的武器,那就是声音。
“不好意思,从没要考虑过你。”我果断的拒绝这个变态。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的十煞母子阵会好好的招呼你们的。”
鬼天爵的话音刚落,地面上就掀起一道灰尘的墙面。我们所在的空间,灯光全部被灭了,加上灰尘滚滚,不知道何为左右,身在何方,如果不是地心引力,根本就分不清上下了。
“小心点,这个着实诡异,我完全不知道高如何对付。”我小心的提醒众人。
“没事,主人决定就好。”埃尔德隆,该死的态度太让我满意了。
“干得好,和这种小人没必要讨价还价。”
埃尔德隆支持我,我知道,因为我是他的主人。但是这是风九头一次没有和我发生意见分歧。看样子,风九也不是什么好鸟。
“白白小友小心,我感觉这里晦气急速的在聚集。”和尚提醒说。
“我知道,大家小心。保住性命就好。”我真的不在意他们受伤或者缺胳膊断腿。虽然龙血对我没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很有用处的:“不要怕受伤,只要你们还剩下一口气,我都能找阎王把你们给讨回来。”
“吹吧。”风九果然恢复了原样,开始和我斤斤计较。
“哼。”我闷哼了一声。腹部疼痛不已,随后便感觉有手深入了自己的腹部抓扯着。不可思议,我的身体表面的皮肤,经过龙血的洗礼,浸泡,已经完全超越了一般的坚硬程度。像这样如同纸糊的纸一样就被捅破,让我十分的震惊。
这些个女人的爪子该有多硬多尖锐啊。肠管被刺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在经过了那个诡异的镇子九界之后,我就能非常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的神经血管周围被包围着另外的一种神经。好像是那些个规则化成了另外一副神经系统一样。只不过这副神经系统比我自己本身原始的要更为精细,覆盖范围也广了许多。
以至于现在,我能够把身体受到的伤害精确到每一个细胞。因为我的每个细胞都覆盖了第二副神经系统。所以我现在能够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横结肠被捅破了,并且伸进我腹部的利爪还在不停的探索破坏。
士可杀不可辱,魂刀祭出,一刀就砍断了安禄山之手。完全是凭感觉,我的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失灵了。
多久没有陷入这样的黑暗了,我也是人啊,一旦陷入黑暗就会惊慌。
忽然有气息喷在我的脖子后面,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气息是冷的。
寒毛都竖起来了,惊恐万分。
背后靠近了一个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了。
“谁?”我腰一扭,就脱离了那只手。
“……”
没有回答。
“啊……”埃尔德隆的叫声。
“怎么啦?”风九开口问。
糟了,这个时候不能开口的。我们在这样的条件下看不见,未必对方都得见。有段时间我们没受到攻击就是最好的证明。风九一下子惊叫,估计就会招来原本看不见我的们的东西。
所以我想到都没想立刻把刀砍向了背后的人。
在看全看不见之前。我已经迅速的记下了各自的位置,所以背后一定不会有人出现。砍人没商量。
没有惨叫,没有人说话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和敌人周旋。我刚才的一刀落空了。
还好魂刀是不会带出气流的。因为本来就不是这个世间应该出现的事物,所以就算是用也不会对现在这个世界产生影响。
“怎么办?”风九看样子情况不好:“我撑不住了。”
我想了想,没办法,咬破手指,在身上写下了“明”字符。
舍己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