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依研对我的态度似乎是越来越明显了。
那天我跟常胜打球,打得浑身是汗,季依研拿着一瓶水过来:“正义,喝水!”说着,拧开盖子,把水送到我面前。
我毫不顾忌接过来就喝了,喝完之后才发现季依研只买了一瓶,我说:“你只买了一瓶啊?”
季依研说:“是啊,我只买给你喝,至于其他人嘛!”斜了一眼常胜,接着道:“要喝自己去买啊。”
搞得我跟常胜都挺尴尬的。我忙把季依研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常胜,不是说好了,我们三个是朋友嘛!”
季依研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啦!”
我说:“为什么啊?他对你挺好的啊,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啊?”
季依研说:“我……好啦,我以后对他好点就是了嘛!”
我道:“嗯,这就对了嘛!”
季依研道:“不过……”
我说:“不过什么?”
季依研有点羞涩地道:“你不一样啦!”
我疑惑地问道:“什么不一样?”
季依研道:“总之,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啦,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这时,我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我怔了怔,装傻说:“大家都是朋友嘛,你不能偏心啊,你只对我好,他们会有意见的。”
季依研见我似乎不明白她说的,便道:“唉哟,你真是猪拉,哼!”然后哼了一声就生气跑开了。
而我却一脸忧虑,常胜却一脸忧伤。
“来,再来!不用管她。”我喊道。
常胜把手里的救投向我,接着玩了起来。
打完球之后,跟常胜去学校浴室洗澡,常胜边洗边说:“大哥,我真觉得依研喜欢你?”
我说:“你别瞎想了,没有的事。”
常胜说:“你不用逃避,我知道她喜欢你,我不介意,真的,要是你也喜欢她,你就把她收了吧!”
我说:“瞎说什么呢,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有女朋友了吗,我跟我女朋友特别好。”
常胜说:“哦。”
顿了顿,常胜又说:“大哥,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啊?”
我没回答。因为我也茫然了。菲菲算是我女朋友吗?我们并没有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也没有发生过肉体上的关系,我们只是相爱着。她算是我女朋友吗?
沉思了一阵,我说:“常胜,一个男人同时喜欢两个女人应该怎么办?”
常胜说:“当然是两个都收了。”
我说:“可是……又不是古代,哪能两个都收啊。”
常胜说:“当然是在背地里悄悄来往了。”
我说:“可是,那样就等于是欺骗啊。”
常胜说:“那两个女人总有一个更重要吧!”
我说:“问题是,两个都很重要。”
常胜怔怔地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说:“你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
常胜说:“大哥,你不会同时喜欢两个女人吧?”
我说:“没有,我瞎说的。”
常胜傻傻地说了声“哦”。
而我却接着迷茫。我发觉我跳进了一个解不开的迷里面。在方芳和菲菲这个问题上,我真的应对不了。死扛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方芳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她有和别的男人交往吗?我应该去找她吗?找到她之后又该对她说些什么呢?
糊思乱想了一阵,依然没想出什么所以然,只是按照自己的心去走,我现在想她,我想去看看她。
洗完澡之后,一个人开着车去了方芳家楼下,在楼下徘徊了一阵,却不敢上楼,因为不知道怎么该面对她。
后来,看到她下楼来了,我忙躲在附近一个绿化丛后面,然后就看到方芳拎着包出去了,看样子,她是要去哪里,不会是去约会吧?我心里这么想着,就有点着急,忙躲躲跟在她后面。
方芳出了小区后,打了一张车,坐上车就走了,我也忙开着我的车子跟着追。后来,追到市中心的一个休闲吧门口。方芳就下车进休闲吧去了!
我停好车,也跟着进去了,然后就看到方芳跟几个女的坐在那里喝东西聊天。看来应该是几个朋友聚会。想着她不是跟男人约会,我心里放心了不少。我躲到一张角落里的位置,用衣服遮着脸。
后来,服务员问我要什么东西,看我遮遮掩掩的,觉得很奇怪,我尴尬地笑笑:“一杯咖啡。”
服务员说:“好的。”然后就走了。
我依然偷偷摸摸地朝方芳她们那边看,后来,被方芳的一个朋友发生了,那姑娘说:“那里有个男人,老往我们这边看。”
那姑娘这么一说,那几个姑娘一块儿往我这边看,我忙用衣服把整个头给包起来,在心里保佑千万不要发现是我。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一个高跟鞋的脚步声就往我这边来了。
“张正义,你干什么呀!”方芳站在我面前,语气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平静。
我忙把衣服从脸上拿下来,对方芳摆出一个花一样的笑脸,道:“芳芳,好久不见,嘿嘿。”
方芳瞪了我一眼,道:“你干嘛?”
我笑笑地道:“没干嘛呀!嘿嘿。”
方芳说:“你跟踪我?”
我说:“没有呀!嘿嘿。”
方芳斜了我一眼,道:“真无聊!”然后就过去了。过去后依然跟她小姐妹们聊天。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反正聊得还挺开心的,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那里有五个女人,那就是一台大戏。女人的话,真多啊,聊个没完。
我都喝完了三杯茶咖啡了,都快撑死了,她们还没聊完。后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了,她们才终于想到该回家了。然后就各自分手,各自回家。有的男朋友有来接了,有的骑电单车走了。最后,就只有方芳一个人在那里打车,可是,那会儿有点晚了,打车也不太好打。就站在门口拦了半天没拦到。
我开着车子来到她面前,对她摆出一个花一样的笑脸,道:“上车吧,送你回家!”
方芳斜了我一眼,不屑地切了一声,并不上车,没理我。
我又叫道:“上车吧,这么晚了不好打车的。”
方芳还是没理我,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拦车。
我便打开车门,下去,一把拉住她,将她往车里拖。
“你干什么呀!”方芳挣扎着生气地甩开我的手,啪的就给我脸上一下,不过,这一下她打得并不用力,似乎并不是诚心想打我。
我摸了摸脸,贱贱地笑道:“舒服,再来一下。”
方芳见我那样子,忍不住差点笑出来了,可还强装着严肃的样子,道:“我告诉你啊,张正义,你不要来招惹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说:“我哪有招惹你啊,我就是来送你回家嘛。”
方芳说:“用不着你送,我自己会走。”
我说:“免费的顺风车给你搭你还不乐意,上车,别废话。”
方芳说:“滚一边去,谁要上你的车了。”
我看了看她,她还真是石古不化了,看来,不来点硬的还不行。我看了她几眼之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抬起来往车上一送,然后就送在副驾坐上了。
方芳阿地叫了一声,喊道:“你干什么呀张正义!”可是已经来不急了,我已经拉安全带给她套在身上了。方芳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被安全带绑住,便妥协了。
我立刻转到驾驶座去,开着车子就走了,一边走,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方芳斜了我一眼,道:“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我说:“骂吧骂吧,好久没听你骂了,还怪亲切的。”
方芳想笑又不想笑的样子,骂了声“厚脸皮”。
我说:“我要脸皮不厚,能有今天吗?我告诉你,我还真就赖上你了。”
方芳切了一声。
我说:“媳妇儿,说说,这段时间都在干嘛?”
方芳说:“谁是你媳妇儿啊。”
我说:“当然是你啊,除了你还有谁啊。”
方芳说:“滚一边去!”
我说:“我现在开车呢,你让我滚哪儿去啊,滚马路上啊?被车辗了怎么办?”
方芳说:“辗活该!”
我说:“唉哟,真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丈夫,你怎么能希望我死呢!”
方芳道:“呸呸呸,谁是你妻子了!”
我说:“你呀!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会是我张正义的妻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们可是有树叶为证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片树叶,树叶都已经干了。那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记得在那山上,我们可是当着月亮拜过堂的。那树叶就是结婚证。
方芳从我手里接过那片树叶,看着上面的名字,心里在一点点地软化,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把它一直带在身上。
方芳眼筐有点红,斜了我一眼,装着冷冷的样子,道:“那又怎么样?”
我说:“你不能抵赖啊!咱们可是已经结了婚的,所以你一辈子都是我老婆。”
方芳说:“结了婚,还可以离呢!我现在就跟你离婚!”说着,就要把树叶撕了!
我忙喊道:“停!”
方芳也不是真心想撕树叶,所以就没撕成,我忙从她手里把树叶抢过来,道:“这可是我的证明,你不能毁坏,我不同意离婚,你必须得是我老婆。”
方芳说:“凭什么啊!”
我说:“凭你爱我!凭我也爱你!”
方芳说:“谁说我爱你了,我从来没爱过你好吧!”
我说:“切,小样儿,口是心非,你要真不爱我,那这段时间,早就找男朋友了。”
方芳说:“我明天就去找个男朋友。”
我说:“晚了!你现在就得是我的。”说着,打了一个转弯,车子进入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