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死亡的感觉令我全身都在因为恐惧得颤抖起来。
但,我又是充满了愤怒和憋屈。
这样的死法,这样的憋屈的死法,我不想看见,我不要自己就这么死了,但想大喊一声,我想挣扎。
婆娑禅意的手稳稳的扼住我的脖子,令我无法动弹,那种窒息的感觉先是小小的使得我眼睛出现迷糊,接着汹涌的昏睡感使得我要闭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原来,我就是这么一个死法的啊!之前我想过我很多想法,最快乐的死法就是在和无数的女人在一张无比大的床上做那个事情,然后欲仙欲死的,最后一起快乐的死去。
这样的死法,老子不服,不服啊。
我,安子,不服啊。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呢,我想觉得有些残酷了呢。”明城太子在那边笑着,“我还是想让他吃着那一只皮鞋再走呢,现在这个婆娑禅意就这么杀了他,也好,废物总是废物的,需要下地狱去报道。”
对于为什么婆娑禅意要杀安子?这个明城太子也是想不通,难道这个印度的女人就是来金洲杀一个废物而已啊?随便派出一些顶级的禅的高手来都可以灭了安子的?用得着她亲自动手吗?
东条信长还是很平静的看着那个婆娑禅意,自从她进到这个大厅之后,她的目光从未落下,她做的一切,东条姓长都觉得是有深意的,对于婆娑禅意,其实她也是有敌意的,因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女人,有两个站在这里了,她的心似乎也因为婆娑禅意的到来而有些的高兴呢,这算是对敌人一种欢迎的吧。
至于安子的事情,东条信长觉得该来的还是要来,如果那个男人出现的话,那么在看到安子被扼住脖子这种羞辱,应该还是出手了吧?
“你看他要死了呢,七哥,我是该觉得很郁闷吧,我想亲手弄死这个人。”石明对于刚才安子在这么多人的前面踩着他的耻辱画面,还是历历在目的。
婆娑禅意出手了,他是真的郁闷,不过他还真没胆子就这么走过去要婆娑禅意松开安子,让自己来。
汪七露出一个有些意外样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快要死的时候,安子可是翻白眼了,他的眼睛深红,那个澹台青鱼,科杰,洛奇还是没有动手去营救?难道就让安子死去?呵呵,李家的人呢?
就这么让安子死掉了?
呵呵,果然是废物啊,李清雪这一次不会再出现了,因为李清雪背后的李家不会再一次这么愚蠢和温家,以及一些隐藏的家族斗起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安子的死亡而宣告这个生日宴会达到最后的结局,也是一种圆满。
没想到婆娑禅意是为了杀安子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惹怒了她呢?
“试也试过了,你当真敢杀他不成?”
我的耳朵好像听到很熟悉的声音。
就好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突然的就看见了前面的浮木,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婆娑禅意的那一张似亘古不动的表情出现了微微动容。
“我的心好疼。”
李清雪在卧室中看着书籍,突然一股钻心的疼使得她的脸色发白,不由的捂着自己心胸。
那种疼,来的那么的痛,来的那么的猛烈,以至于她不小心打翻了管家给她熬的中药,桄榔的一声,碗落地。
“小姐。”
一个六十左右,精神矍铄的老者快速的走了进来。
“孙爷爷,我,我的心好疼。”李清雪见到老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心疼?”这个叫孙爷爷的老者走过去,像一个老中医的给清雪把脉,然后说道,“一切都很正常,清雪,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孙爷爷,我就是看着书,忽然觉得心很疼,脖子也是,好像被什么扼住了一样......”李清雪突然停止说了下去,好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一样,拿出手机,接着打了安子的电话,不知道什么的,她突然到安子,安子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她当然也知道今晚上是诗诗的生日宴会,早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但是,就让安子给诗诗过一个生日宴会吧。诗诗也算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吧。李清雪并没有去参加,只是很安静在家里看书,复习功课。
那边没有人接,李清雪站了起来,又打了一个电话;“阎王大哥,我们去帝国大酒店吧。”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笑道:“清雪,好的,等我。”
“阎王大哥。”
“嗯。”
“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客气了?”
“我知道,你家里人应该找你谈话了吧。”李清雪鼻子抽了一下,“原谅我这么任性。”
“傻丫头,你可是我的妹子,最欺负你的,我这个大哥就要冲上去弄死他。你大哥洗夜在京城好像是被禁闭了,不过没事,有你阎王大哥呢,不怕。”
李清雪走到窗户前面,一只手推开窗户,外面,夜色迷人,世间太平,但她的心里兵荒马乱了。
“嗯,我还是在老地方等你,谢谢你,我的阎王大哥。”
“傻丫头,你这么煽情,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啊,我去开车,等我。”
李清雪挂了电话,回头,看着孙爷爷,潸然泪下;“孙爷爷,我想出去,容我任性。”
安子,我说过的,不论我在哪里,就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我都会帮着你。
不管,你是安子,还是别的身份,我都不会介意。
我只认定你。
就算我死了,我也会从地狱爬出来,帮你渡过难关。
哪怕我不做这个李家的人,我也会去和你见面。
这辈子,许我三生流年,换你一世的荣耀,黄袍加身。
孙爷爷看着李清雪那执拗而坚定的眼神,微微的叹息一声,然后拿出手机给李狗剩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
李的男人已经责令清雪要回京城了,现在,她还是坚持要等考试完再走。
孙老者把手机递给了清雪。
“爷爷。”
李清雪努力的不发出哭的声音,笑着叫爷爷。
那边的老者叹息一声,然后笑着问道:“孩子,苦吗?”
“苦。”
“累吗?”
“嗯。”
“又苦又累的事情,还是去做?”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决。”李清雪轻声念道。
“多少人可以做到乃敢与君绝呢?”李狗剩老爷子在那边念着,然后道,“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去对他说吧。”
“谢谢爷爷。”
“希望,他,很久之后,可以无愧你今天的表现。”
挂断了电话。
“出发吧。”
李清雪换了一件衣衫,轻声的对着孙爷爷说道。
“好的。”
“阎王,你真的要去?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阎丁对着要出去的阎王问了一声。
这一次可不是像上次那面简单的。
这里面的水很深。
他已经得到消息了,那边的人下来温大少,这可不是一般的人。
温大少明面上是要弄死安子。
但绝对不是表面的简单的。
他是试探一下李的底线。
如果弄死安子了,李家什么没表示,皆大欢喜。
但是,如果李有表示了,那么他底线是什么?
温大少还真是一个疯子,敢下这么大的一盘棋。
他就不怕李之怒。
莫非温大少已经成功联合其他大同会的人才敢如此的放肆。
这是老虎头上打老虎啊。
“叔叔,一个人一辈子,总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阎王回头笑了笑,说不出的洒脱,“这一次,以我个人名义,我不是阎家的人了。”
“混账,你这样说,你以为就可以抹干净你是阎家的人了。”阎定骂道。
“那就随便啦,你们上面想什么,我不管,我只管我的事情,我是江湖人,就要行江湖事,快意恩仇.....哪怕死了,也无憾。叔,早点睡觉吧。”
阎王出门。
走出去了,就可能回不来了。
也许阎家可能会被排斥。
但是,他还是离开,还是要出去。
“这个混蛋......一路顺风,阎王。”烟定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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