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鱼，一般是两斤多的。”
陈凡第一句话，就让夏子辰差点尖叫出声。
“等等！”
“你说什么？两斤多的大黄鱼，你确定你没说错？”夏子辰小嘴微张，两斤多的大黄鱼，真假！
“怎么了？”
陈凡讶异道，“这个还是平均水平，这一次，三斤多的大黄鱼还有三条，四到五斤，接近五斤的，也有一条。”
夏子辰先是震惊，随后愠怒，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道：“陈先生，你是不是认为你很幽默？还是说，有人让你来，故意消遣我？”
没错，夏子辰强烈怀疑，顾天明故意找人来搞她心态的，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啊？
陈凡却懵了，困惑道：“消遣你！我不太明白你意思。”
“装，接着装？”
夏子晨冷笑。
“好吧，那是我打扰了，我再去找找看好了。”
说完，陈凡挂断了电话，缓缓吐出一口气。
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顺利，这是他打出去的第三个电话。
第一个打不通，第二个，给得价格也太低了，都跟去县城卖差不多了，第三个嘛…简直莫名其妙。
他心里默默给夏子辰贴上不靠谱的标签，摇摇头，不再多想，继续拨通电话本上下一个电话。
“喂？喂？？？”
夏子辰大眼睛眨啊眨的，这就挂了？
霎时，她有点怀疑自己了，听对方的语气，不像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消遣自己，否则会这么果断挂断电话呢？
而且那声音，温文尔雅的…
可是他张口闭口两斤多的大黄鱼，三斤的，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他竟然说还有五斤的！这可能吗？
夏子辰从小吃得就是海鲜，二十多年了，别说是五斤的野生大黄鱼，哪怕三斤的，也是极为罕见！
应该是，假的吧？
夏子辰暗暗心道，内心却响起另外一道声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等于错过了一个翻身的好机会，如果是假的，不过是打个电话回去，浪费一点时间罢了。
“是啊，如果是真的…”
夏子辰一咬牙，做好了决定，回拨回去。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再等等。”
夏子辰也不气馁，等着。
“唉，又是个黑心商家。”
陈凡挂断电话的同时，叹息了一声。
“小凡，是不是不太容易？”母亲李秋菊一直坐在旁边，见状关心道。
“是啊，”陈凡点点头，笑道：“也在预料之中吧，咱们有好货，还怕卖不出去？”
“话是这么说。”
李秋菊忧心忡忡道。
曾几何时，出海一趟啥都没有，那才叫绝望。
现如今，出海回来收获满满，怎么，也有难题呢？
就在这时，陈凡的手机响起。
“喂？”
陈凡连忙接通电话，“你好。”
“你叫陈凡是吧？”
夏子辰声音传来。
作为名牌大学毕业生，她的记忆力自然不差的。
“你是，夏女士？”
陈凡眉头微皱，暗道怎么是这个不靠谱的人？
要是知道此刻对面人内心想法，夏子辰只怕一口血吐出来。
不过她也是心思细腻，能屈能伸的人，笑着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陈先生，因为最近遇上了一些烦心事，误以为陈先生，是对方派来的，真对不起。”
夏子辰声音悦耳，如同泉水叮咚。
陈凡也没往心里去，忙道：“没事没事，那陈女士打回来，是有意愿合作？”
“合作的意愿是肯定的。”
夏子辰顿了一下，道：“陈先生，你能再说一下先前的话吗？”
陈凡也不傻，立刻明白了，笑道：“不知夏女士，在酒楼是什么位置？”
“你可以理解为一人之下。”
夏子辰想了想，道。
“行。”
陈凡也懒得多说，道：“夏女士，你的微信就是你的手机号码吧？”
“嗯？”
夏子辰愣了一下，道：“你要加我微信？”
“嗯。”
陈凡笑着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说的再多，夏女士你也不会相信，不如打开视频，亲自看看比较好。”
“你确定？”
夏子辰始料未及，半信半疑，问道：“你要让我看看，五斤多的大黄鱼？”
“不错。”
“行。”
夏子辰内心涌起一阵悸动。
难道，难道五斤多的野生大黄鱼，是真的？
不会吧？
可要是假的，对方哪来的底气，要与自己视频通话呢？
正想着，微信上传来新的好友申请。
接受。
陈凡又发来视频通话。
夏子辰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上翘，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点击接受。
“你好。”
陈凡笑着冲她打招呼。
视频里的人，长着一张精致的面庞，瓜子脸，柳叶眉，是个美女，而且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英气，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你好。”
夏子辰也没想到陈凡如此年轻，双目深邃，鼻梁高挺，嘴角微翘，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过分看脸的人，余光注意到周围的装饰，显然是乡下。
“两斤多的大黄鱼，我这就去带你看。”
陈凡也不废话，说完往外面走去。
“小凡来了！”
“好像在视频，嘘，都别说话。”
王铁柱等人连忙道。
陈凡冲着大伙儿点点头，来到一处，将摄像头对准其中的大黄鱼，道：“这就是两斤左右的大黄鱼。”
“！！！”
夏子辰一下子捂住小嘴。
这么大的大黄鱼！
看这个鱼鳞，大小，头部特征，确实是正宗大黄鱼没错。
“柱子，”陈凡看向王铁柱，“把这条鱼放到电子称上。”
“好勒。”
王铁柱三下五除二，捧起大黄鱼，放到电子秤上。
两斤三两。
陈凡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笑道：“两斤多的野生大黄鱼，没骗你吧？”
“没，没有。”
夏子辰有点呆呆地，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点晕晕的，“你说有很多像这种两斤多的，还有三斤多的，两三条，还有一条五斤的？”
“嗯，不着急，慢慢看。”
陈凡笑了，要比货真价实，他真不怕。
一连串看下来，两斤多的大黄鱼，足足有七八条！
三斤多的，三条！
五斤的，一条！也就是陈凡捕捉到的，堪称大黄鱼之王了。
夏子辰呆了，环视办公室一圈，恍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