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精精在电话那头答应我说:“放心,正事我不会忘。”
挂了电话再抬起头来,哪里还有什么彩虹。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请老板开船陪我去追,哪成想我找遍了湖边居然没有找到老板,而我的老毛病头疼却又在这时候开始犯了。
所以只能满心焦灼地一遍遍地给任微和杨萍打电话,狐狸却在我怀里眯着眼睛,惬意地看湖景……
打了大约十几次的时候,杨萍终于接电话了。
我一喜:“杨萍,你们……。”
“有事吗可儿?”传来竟然是JK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想叫你们快些回来,不是和姑婆约好了吃饭吗?”我头皮一麻,急忙调整呼吸。
“哦,好的,很快,大概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JK说话的时候,我很明显听到任微和杨萍在打闹嘻笑的声音,而且听JK的声音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难道又是我过激反应了,其实刚才那一眼,是我的幻觉而已吗?
好在半个小时后,他们果真平安回来了。
其实时间还早,我只是不想她们呆在水面而已,所以大家都说要去登玉轿。
我拉住任微:“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哦,我的电话没带上船,忘在包里了。”包在老板给的储物箱里,而关于杨萍,她是这样解释的:“人家忙嘛。”
……
后来接下来的一系烈活动,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JK一脸薄薄的笑,多么宠地把杨萍楼在怀里让任微给他们拍照,而且在登玉轿的时候,两个人还闯着站在一起观看会不会有彩虹。
而这一路上,我却只觉得头隐隐了痛。
在这一切看似最正常不过的举动里面,我的视线每当移到JK的那套白西装上时,那白色就会莫名灼得我眼睛发痛,之后再连带着头也痛。
“可儿,你没事吧?”李精精看出现脸色不太好。
“水土不服吧。”我揉着天池穴,小声问他:“可以走了吗?”
李精精一脸无奈,看看远处正在互相交换着
拍照的三个人:“你看他们三位会走吗?”
就这样我和李精精站在湖边看着他们不停不停的拍照,而我的视线,再看到JK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渐渐越来越变成一个白色的发光体似的,不忍直视,尤其是当他走到玉登中间拱起的部份是,身后阳光更是显得他白得发亮。
我扭头,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李精精吓得急急拿着水过来:“怎么会这样,吃到坏东西了?”
我推他的手:“没事。”
“要不我们先回去?”
“不行,一定得一起回。”
“可儿,你好像一直很紧张她们两个,是不是JK……。”
“不是,来到陌生的地方,李紫家又刚刚发生过凶杀案,多留点心是应该的。”
我害怕李精精知道些什么后,会掩饰不住的一直朝着JK看,这样一来,如果他是人的话还好,最多也就是彼此尴尬一些,如果不是人的话,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我先回到车上,悄悄拿出寸步不离身的封妖策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提示。
是我想太多了吗?
可是只要不看JK后,头痛得到缓解,这算怎么回事?
狐狸舔了舔我的手,蓝眼睛瞪起来看着我,我一阵苦笑,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一定会说:“哦呀,本大人来帮你揉揉。”
可现在,他只能看着我……
我们对视着,互相不言语。
却在这时候狐狸蓦地动了一下身子,很明确地扭头看向车外。
于是我顺着他的目光,顺着挡风玻璃看出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湖边,玉轿轿脚处的块石头边,有一抹红色的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我上玉轿的时候好像没有那抹红。
再一细看,那红色轻轻蠕动着,原本扁平的一片红开始膨胀,渐渐从里面伸出像面团一样发白的四肢,一颗裹着一团黑油亮长发的头颅,之后那头颅一点点缓慢扭过来,雪白的脸上挂着几缕湿答答的头发,黑沉沉的眼珠子轻轻滑动着,乌黑的嘴角上蓦地一下,朝着我咧开一抹诡异
的笑。
这笑像颗炸弹似的,猛然一下,将我从吓得已经呼吸滞住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瞧着身体僵硬扭曲着站起来的女人,一身衣服湿答答的直往下掉着水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水鬼。
紧接着就见那被水泡得雪白的红衣女人蓦地整个身子一弹,像一只巨大的蚂蚱似的,眨眼之间一下子就弹得飞了出去,而我万万没想到是,她的落脚点居然是JK的背上。
倏地一下,落下的女人掀起一阵狂风。
我看到正在摆姿势准备照样的杨萍和任微都被那阵风给吹得眯了眼睛,两人同时说等会等会,而JK却好像什么也感觉不到似的,他一手拿着手机,抬起另一只手来敲了敲肩膀。
而此时,那上红衣女人正四手四脚地趴在他的背上,张开一口长着尖尖黑又亮的小牙齿,一口便向JK肩上咬去……
我急忙拉开车门跑下去。
怎么回事,如果JK有问题的话,这只水鬼怎么敢来碰他?
原本一切的怀疑都因为下意识的善心,我忍不住想要大叫出口:“JK。”
声音又急又大,大到所有人都把目光转身我,而这时候JK背上的女鬼亦扭头看向我,她那阴恻恻的目光移到我微曲的手指上,这是要打出天冥的天势。
我不一定会打出去,但是,已经无意识的勾起了指尖。
蓦地一下,女鬼消失不见了。
……
“可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嘛,别这样,李紫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可是无论如何,自己的生活还得继续往下不是,你看看你,从来到玉轿开始,你就一直神经兮兮的。”
回去的路上,任微和杨萍开始轮番开导我。
说我太神经质对身体不好,将来会发展成强迫症。
而且任微还指出:“你看看你,既然是带着小狐狸狗出来玩,那拜托你能不能让他下来溜溜,就知道一天到晚的背在身上舍不得放,这样他呆得多憋屈?”
我头疼欲裂,埋头紧紧地摁住后枕穴:“好,我错了,别再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