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说:“姐姐,这条裙子真漂亮。”
她捧在手里,爱不释手的,用白如青葱似的小手轻轻抚摸。
淡绿色的裙子,层层层叠叠的香云纱,V领上一圈光泽温婉的珍珠点缀,价格,五千不到几块。
我想这是叶显所能承受的‘最低’的价格了吧,,可是都不用穿出去,我光想想就能知道任微明天如果看到我穿着这样一条裙子会是什么表情。
最重要是,我穿着也会不自在呀。
“小绿,喜欢吗?”估摸着还给叶显他也不会要了,放在这里没人穿也是浪废。
“喜欢。”小绿对价钱的多少没什么概念。
“那送给你吧!”
“真的。”
我点点头:“你这么漂亮,穿起来一定好看。”
“谢谢姐姐。”小绿高兴不已。
“这裙子不是我买的,是叶先生买的,下次看到他的时候,你谢他就行了。”
“叶先生是谁?”
“……小绿,我先上楼去看看櫆。”
……
找了个借口溜了,因为小绿的问题会一直无止尽。
我跑到三楼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櫆站在窗子前看着楼下的狗街,那如雪一般的眼睫轻轻微颤。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完白羽给的话后,我就觉得浑身没力气,就好像低血糖似的浑身难受,我知道,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那股信念有所瘫塌了,所以才会这样。
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看着我,眨了眨水雾紫色的眼睛问:“你是谁?”
我指着桌子上的卡片:“看那个。”
那张片上写着小绿和我跟他的关系,还有跟狐狸的交集。
櫆很听话,走过去看卡片去了。
称着这时候,我把我的上玄和下玄拿出来,只有这这两本书才能让我静下心来修炼,才能……不想到狐狸。
“可儿。”櫆终于明白我是谁了,身后响起他的声音:“我肚子饿。”
“……”
我怔。
手里的书差点脱手而掉,櫆已经快一周没有进食了,这会儿怎么突然
说肚子饿?
“櫆,你是不是感觉到狐仙大人了?”我又惊又喜。
“不,我就是肚子饿而已。”他淡淡道。
高大的身影,那双水雾紫色的眼睛很无辜地看着我。
清凉得像是把我心里刚刚升起来的火苗给瞬间扑灭。
我噎了两秒钟:“好,你想吃什么,跟我下楼我给你做。”
“三鲜汤。”
……
櫆真的没心没肺的吃完了一大碗三鲜汤,之后就什么也没说,上楼回屋里睡觉去了。
看着他走向楼梯口的身影消失,我心里也载满了失望,还以为他喝完汤后会说点什么,那怕是一点点都可以,我现在急需要这一切,就像一支强心针似的,迫切需要。
这一夜我不敢再上狐狸卧室里去睡了,我害怕那股熟悉的气息,他让我站在崩溃的边沿进退不得。
我在柜台里沙发上窝了一夜,只到隔天早晨感觉到有人在身边看着我。
猛然睁开眼睛,是櫆。
他居然主动下楼来了,而且靠我这么近,我也不再感觉到悲伤。
他眨巴着眼睛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呃!”
我揉着额头坐起来:“櫆,你有事和我说吗?”
“没有。”
“不,你有,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关于狐仙大人的?这个……。”我急忙将玉奤从衣领里拿出来:“你握着他,好好感受一下狐仙大人。”
“哦!”櫆一脸不解,可还是伸手向我。
而就在他修长的大手伸上我的脖子的时候,旅馆门口进来一个很美的女人。
淡紫色礼裙,精致得无可无可挑剔的妆容,任微火红的小嘴呈出一个O字型。
我连忙道:“櫆,你先上楼去。”
櫆听话地站起来,回头冷陌地睨了任微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天那!”
任微这才发出一声尖叫,踩着高跟鞋向我跑过来:“可儿,这位大帅哥是谁呀?”
“哦,狐狸家那头的另一位表哥。”竹郎也是其中一位,真是没办法中的谎话
。
“不是吧,这颜真,真是天下无敌了,他那双眼睛……。”
“哧。”我懒懒地坐起来:“不要发花痴了,既然看到他的眼睛那你也应该注意到了,他的眼睫毛是白色的,白化病呀,而且脑子还有点问题。”
任微愣了愣:“好可惜,不过那又怎样,光他的颜值就够玩一辈子。”
又猛然醒悟过来:“天,都几点了你怎么还蓬头垢面的,还不快点去洗漱。”
“知道了,稍等。”
……
洗漱好,把长卷发束在脑后随意挽了个发髻,穿上狐狸还在的时候我去超市里买的打折货,一条白底淡粉碎棉布裙,我觉着挺好的,松松挎挎的休闲风,而且还是长袖,这才开春,也不会就露着两条胳膊受冻。
反正我去了之后,一定又是在厨房里忙碌的货,所以穿成这样再合适不过了。
看到下楼的我,任微也夸了两句,说裙子虽然素了点,但是挺好看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坐出租到达了阳明山。
这时候任微才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一相精致的盒子,笑笑说:“这是我送叶老太太的礼物。”
打开后是一对碧玉耳环,耳环本身价格并不贵重。
但任微说:“这可是我前几天去牡丹山广华寺里求大师开过光的。”
“啊,哪位大师?”我暗想着广源方丈该不会也做这些吧?
还好任微说出一个不知名的师父名字来,这才问我:“可儿,你准备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准备呀,她家这么有钱,而我拿得出手的最多也不超过一百块,所以还不如给她做顿好吃的。”
“这到也是个聪明的办法。”任微教我:“等菜做好了端上去的时候,你说几句吉利话就好了,这个世界上谁不爱听好话。”
“……”
我们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大门口时,看到阿福就站在那里迎客,叶老太太大寿,叶家上下红红火火,大概是为了讨个吉利,每人胸口上都别着一朵小红花。
而阿福的那一朵看上去有些大,我不禁想笑,像新朗官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