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往窗边奔去。
不甘心的探头看了看。
半响,嘟了嘟唇,真的什么也没有
有些丧气,转身,回到床边。
而后,顿住,又转身回来。
眼神落在艰难的蜷缩在沙发上的某个男人身上。
漂亮的唇角勾勒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走近他。
弯身,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光洁的小腿,撑着水灵的大眼,直勾勾的欣赏着熟睡中的他。
真好看
这是慕灵对他唯一好一点点的看法。
至于差的
恩,好多好多
不喜欢她就算了,还对她凶巴巴的,有时候又冷冷的,关键是,还有女朋友
当贺敦连睁开眼瞳,醒来的那一刻,就看见了蹲坐在地上,瞪着他一瞬不瞬的慕灵。
那一刻,心,恍了一秒。
第一眼看见她,莫名的就感觉,今天的心情,好像会很不错。
只是,在看第二眼,就有些头痛了
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谁给她买的睡裙啊尺寸完全不对
探手,拉了拉她那松垮至手臂上的小肩带。
“干吗一大早就瞪着我看”他好笑的睨着她。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慕灵那双纯澈如水的大眼,真的很迷人。
偶尔清波流转间,如同那天空中熠熠生辉的繁星一般,璀璨而夺目。
“贺敦连”半响,慕灵突然唤他。
看着他的眼神有丝丝的内疚,“你这里痛不痛”
她指了指自己白-皙的脖颈,担忧的问着他。
她只是那么稍稍重一点点的咬了他一口而已,怎么一觉醒来,脖子上那块齿痕就已经泛着骇人的深紫色了
贺敦连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的脖颈,而后,偏头,条件反射性的垂目,看了看自己。
当然,看不到
“很严重”他
皱眉,问她。
去公司要被员工们误以为是吻-痕就真的窘了。
慕灵老老实实点头,“很严重都成紫色的了”
“是吗”他狐疑的起身,往镜子前走去。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这家伙还真狠得下心
偏头,瞪着她,“喂小东西,你属狗的呢这么一大口,还咬得这么深”
这家伙还真当他们有深仇大恨了不成
“我我去帮你拿医药箱”对于他的训斥,慕灵竟然好脾气的没有反驳。
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光着小脚丫子便准备往门外奔去。
然而,还未来得及踏出半步,小身子却被身后的贺敦连一个反手揽了回来。
“干什么去”大清早的,这么湿冷,还敢光着小脚丫子四处跑
轻轻一带,将她放置床上。
“拿医药箱啊”慕灵无辜的看着他,回答他的问话。
“不用了笨蛋,这东西用药也一时半刻消除不了赶紧换衣服吧,准备上学了”贺敦连叮嘱一声,而后,出了慕灵的卧室,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镜子前,他有些纳闷了。
这小东西咬的位置还真有点尴尬,偏偏要咬住脖子上。
而且,衬衣的领口也没办法遮挡住这片看似暧-昧的痕迹。
有些让他头疼
客厅里
“李嫂,今天找人过来帮小东西房间里的那个小窗户装一个窗帘吧”贺敦连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吩咐着一旁正忙着打扫卫生的李嫂。
“恩好我会记得的”李嫂点头应他。
“哦,对了,少爷最近很奇怪啊,小姐那窗户玻璃上总是有红红的水迹,像血一般的东西残留在上面,连窗户
下,草坪那边偶尔也有一点点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小姐
应该没出什么事情吧”李嫂总是觉得那些红红的水,有些邪门。
前几天听花匠工也说过几次,自己到没有留意。
后来又发现事情好像有些诡异,从下面一直往上就是通向小姐住的屋子,她就有些担忧了。
贺敦连一直忙着整理文件的手,蓦地僵住。
心,揪了一下。
一抹狐疑至深蓝的眼瞳里一闪而过
红色的水迹,像血一般
血淋淋的面具
难道小东西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梦,也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有东西挂在她的窗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了
甚至于,很复杂
“李嫂,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吗”如果要揪出那个面具来,怕是越多人知道工作就会越艰难
“没有,大家也没太在意”
“恩”贺敦连会意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跟别人提起包括小姐也不可以”贺敦连继续叮嘱着她。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吓坏了她。
贺敦连只觉得,做这种事情的人一定是一个他们自己身边的人
而且,只有很熟悉了这个家的人才会对于他们所在的房间如此熟络
更何况,上次慕灵有说过,那个面具,是他姐姐的
那张脸
后来,吃了饭,他准备出门。
而慕灵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转身,看她。
慕灵背着手,笑嘻嘻的瞪着他,一脸讨好模样。
“贺敦连,你要不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