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的事先!”林寻想给巴哥一拳头,可又怕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巴哥连这一拳头都承受不了,所以就轻轻敲了下巴哥肩膀。
从闺房拎来医药箱,疏流影就让林寻扶着巴哥去卫生间擦身子,还要求林寻把巴哥擦得干干净净,尽量不留血迹,并给了林寻一条大花裤,也就是包租婆夏天经常穿着去外面得瑟的那条。
等到林寻扶着只穿着大花裤的巴哥走到客厅,看到巴哥浑身到处都是伤的疏流影都有些心疼,她心疼的不是巴哥这个人,而是他所受的伤,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只要是被打成这样子,疏流影都会心疼,她的心地比任何人都来得善良。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疏流影就开始履行医护职责,先是帮巴哥消毒伤口,涂药,随后是包扎伤口,巴哥浑身上下都用医用胶布固定着不下十块的方形纱布,手臂和脑袋上还缠着好几圈绷带,甚至连腿上都缠着两条,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半成品木乃伊。
给巴哥包扎完伤口,疏流影的医用纱布也用得差不多了。
累得浑身是汗的疏流影回头喝了点水,并道:“明天最好还是去医院拍片,确保脏器内没有淤血,要是有就及时清除,要不然后遗症可麻烦了,很可能会引发癌症。”
说着,疏流影就转过身,她想告诫巴哥尽量多休息,可林寻已经扶着巴哥往外走,这让她有些震惊,随即就站在护士的角度说道:“如果不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寻哥你就带巴哥到你房间休息,他不适合运动,而且接下去的几天可能会更痛,偶尔可以轻轻的揉一揉淤青处。”
“谢谢流影,你真是个好护士,以后我还会常来的。”巴哥笑呵呵道。
“常来?”疏流影没好气道,“如果你是来做客,我当然欢迎。如果你是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到这边,我可不欢迎。身体是自己的,记得要爱惜呀!”
“会的。”
“流影,我先送他回家,你记得早点休息。”林寻道。
“会的,寻哥也要早点休息。”听到关门声,疏流影有些失落,随后就拎着医药箱回了房间。
趴在床丨上,疏流影想继续看书,可又看不下去,所以就拿起还没有画好的画,端详着由线条勾勒而成的林寻,她的柳叶眉先是皱紧,随即就像种子发芽了般慢慢舒展开,脸上更是露出极为甜美的笑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纸。
半分钟后,笑出声的疏流影就拿起2B铅笔,在还没有完工的林寻画像脸上添加了几撇胡须,还画了几个延伸到肖像外的气泡,又圈出了一个大气泡,并写道:可爱的流影,寻哥以后不敢惹你生气了。
看着自己那娟秀小字,疏流影道:“寻哥,如果你下次再惹我生气,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哦。”
说完后,疏流影扑哧笑出声,并在房间里转圈圈,捉摸着要把这张没有完工,但更有纪念价值的画贴在哪里。
她是想贴在自己能看到,林寻却看不到的地方,要不然被林寻看到,估计林寻又要调侃她一番了。
打开衣橱,疏流影想把画贴在衣橱里,可想起上次林寻又翻她衣服,还将她的小裤裤都搬出来找毛毛,她就担心翻小裤裤翻上瘾的林寻会再次来翻,所以她只好关上衣橱。
靠在衣橱上,找不到地方贴画的疏流影用葱指挂着下巴,满脸困惑,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在秋波里不断转着。
五分钟后。
“有了!”兴冲冲的疏流影就将靠在墙壁上的全身镜移开,并用胶水将画固定在了墙壁上,随后就将全身镜移到了原位。
如此一来,画就被全身镜挡住,而每当林寻惹疏流影生气,或者疏流影再次吃醋时,她只要搬开全身镜并看着那张画就能解气了。
黑星阁虽然是黑丨帮,不过他们比精虎帮聪明得多,懂得用看上去正当的生意掩饰自己,所以一家名为“君悦”的推拿保健场所就成了他们的活动中心。
此时,三辆面包车停在了君悦门前,林寻巴哥先走下了车,随后是贪狼和他那二十名手下。
在门口站岗的两名保安一见情势不对,就立马用对讲机将门口的情况报告给里面的人,那些正在大厅聊天讲荤段子的黑星阁帮众就都涌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看上去有些猥琐,有点驼背,嘴唇还红得像是猴屁丨股的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