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曼的房间铺着地毯,所以走路没有声音,再就是外面大雨瓢泼,扰乱了秦泽的听觉,因此没发现裴南曼上楼,无声无息的进入房间。
站在门口的裴南曼傻眼了,她进门的瞬间,房间里的情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床上,手托着她的文胸,仔细的观摩打量,手还不停的**......
裴南曼也就没看过岛国教育片,否则立刻能把秦泽和片子里钟爱内衣的痴(和谐)汉联系起来。
“曼.....曼.....”秦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刚才在比较裴南曼和姐姐的尺寸,所以看的很仔细.....谁知道曼姐在门口目睹了一切。
该怎么解释,完全解释不清啊。
“曼曼?”裴南曼嘴角抽搐。
“曼.....姐,你听我解释。”秦泽道。
“解释什么?”裴南曼冷冰冰的瞄一眼他手里的文胸,“解释你为什么猥亵我的文胸?”
“我,我是想帮你叠衣服来着.....”秦泽弱弱道。
贼尴尬。
“那行,你解释吧。”裴南曼挑眉。
“我,我......”秦泽忽然懵逼,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我就是想看看是您的胸大,还是我姐姐的胸大?
不行不行,还不如不解释。
我就是觉得您内衣的材质特好,手感倍儿棒,所以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也不行,这不就是成了偷内衣狂魔一个性质了吗。
“解释啊,怎么不解释了。”裴南曼冷笑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秦泽。”
既然解释不通,秦泽干脆不解释了,就把刚才的事,当成一个淫(和谐)荡的误会吧。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该回去了,哈,哈哈.....”秦泽手里的文胸一丢,急匆匆想遁走。
裴南曼素白的脸布满怒容,不解释清楚,想走?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第一次有男人敢把玩她的贴身内衣,懵逼归懵逼,不代表没有怒火。
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她没翻脸,结果秦泽倒好,见机不妙打算闪人。
擦身而过时,裴南曼拉了秦泽一把,接着毫无征兆的一个擒拿手,然后凶猛的踹踢,正中秦泽小腹。
秦泽被踢飞去的瞬间还是一脸懵逼,委实太惊讶,曼姐竟然有这份身手?
他一直以为,曼姐只是普通的商业女强人,尽管以前知道她在北方的背景,但那应该是她父辈的因素,曼姐本人,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好了。
而且她家当年遭逢大变,不是靠前夫哥撑起来的吗?
为什么曼姐也会有这样犀利的身手?
脑子里各种念头闪过,秦泽身体本能的做出应对,落地的瞬间,双臂一撑,腰背一挺,他就像电影里的僵尸那样,直挺挺的站直身体。
裴南曼挑了挑眉,有点惊艳,知男而上,一拳崩向秦泽的脸。
她老早就对秦泽好奇的很,黄浦江边初遇,秦泽只是粗通内家拳,摸索出气感的菜鸟。
可她去年底听苏钰说过秦泽和前夫哥的谈判,她前夫什么人,她当然清楚,草莽性格融入本能,尽管洗白很多年,可如果遇上不能解决的事情,下意识的会采取暴力,这是很多道上混的家伙通病。
本性难移。
可那天曹兵在秦泽面前,怂的像条狗,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单手握碎一只骨瓷杯,裴南曼没试过,或许能捏碎,但绝对够呛,没准指骨会裂。
而秦泽轻而易举的连续捏碎两只,完成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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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曹兵选择怂一怂的原因。
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秦泽侧头,拳头擦着他耳朵,打空。他手掌贴在裴南曼小腹,无声发力,裴南曼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的向后倒去。
见她即将摔倒,秦泽弓步跨前,搂住裴南曼的腰,带了她一把。
“小蛮腰?”秦泽惊讶道。
呦,又让他发现一个拥有小蛮腰这种厉害东西的女人。
秦泽不算丰富的阅女生涯里,就见过姐姐一个小蛮腰。
女人要锻炼出这种手感、弹性一流的小蛮腰,需要长久持续不断的健身,光跑步是没用的,练不出那种韧性十足的手感,以及有人鱼线的小蛮腰。
小赤佬是在调戏我?
裴南曼眯了眯眼,线条明显的腰肢绷紧,带动她从后仰变成直立,同时带球撞人,撞了秦泽一个踉跄,手肘顺势扫在秦泽侧脸。
秦泽一头撞到墙上。
裴南曼面无表情的把套裙撕开一条口子,不这样的话,她连高踢腿都做不到。
“再来!”她说。
两人在不算宽敞的卧室里啪啪啪打起来。
入肉三分,面红耳赤。
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喘息声,每一次撞击都流淌着汗水。
床经受不住他们的折腾,发出牙酸似的咯吱声。
两人一路辗转战场,从卧室打到阳台,从阳台打到客厅,还在真皮沙发上纠缠了几分钟。
秦泽很努力的配合裴南曼,曼姐看起来早就想和他切磋,大战三百回合。
曼姐这么要,秦泽肯定给啊,这是一次很不错的体验。
他深深惊讶于曼姐的功夫,功夫超级棒!
曼姐和女战神之间,就缺了一把大宝剑!
客厅的裴紫琪被激烈的啪啪声惊动了,茫然的裴紫琪忍着头疼,小跑着上楼查看情况。
房间里画面是这样的:平时被她尊敬着的小姨,倒在沙发,一条修长的腿被秦泽握在手里,高高抬起,肉色丝袜破了,高跟鞋也不知道飞哪里去,套裙被撕开一条缝,从裴紫琪的这个角度看,甚至能看到小姨内裤的颜色。
再看秦泽,一只手把玩着小姨的大腿.....至少在裴紫琪眼里,是在把玩,没毛病。他外套不见了,针织衫的领口被小姨紧紧拽在手里。而小姨的另一只手被他狠狠按在沙发,不能动弹。
看过不少言情的裴紫琪,瞬间脑补了几百章霸道总裁强行占有傻白甜女主的剧情。
裴紫琪尖叫一声,扑过去,小拳头狂捶秦泽:“你混蛋,你人渣,你败类。”
秦泽被打的一脸懵逼。
“你有什么冲我来,放开我小姨。”裴紫琪又抓头发又挠脸。
我小姨还是孩子啊。
“还不放开我。”裴南曼嗔道。
秦泽推开裴紫琪,起身,捡起外套穿上。
裴紫琪抱着裴南曼,眼泪汪汪。
裴紫琪哭道:“小姨,你没事吧。”
裴南曼想了想,“其实刚才我和秦泽在切磋.....你信吗?”
裴紫琪狐疑的看了眼秦泽脸上的抓痕,还有裴南曼撕裂的裙角,哭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护着这个人渣?”
真正的交手,不是跆拳道那种规规矩矩的切磋,别说指甲,必要的时候你还要学会一口咬掉对方的大家伙.....这样的绝技。
说着,裴紫琪把小姨崩飞几粒纽扣的衬衫挡住,一大片白腻和黑色蕾丝文胸就消失了。
秦泽遗憾的收回目光。
......
十几分钟后,秦泽赤着上身,坐在客厅。
裴南曼坐在他身后,帮他抹药酒。
裴南曼使出全力了,除了不去攻击要害部位,其余的都没留情。而秦泽其实处处在避让,偶尔反击,也不会弄伤她。毕竟两人差距有点大。裴南曼不出全力,这场切磋就没法玩,秦泽要使用全力,以他快枪手的作风,三秒钟就结束了。
因此这场切磋,他总是受伤。
裴紫琪站在一旁,盯着秦泽背上各处淤青,终于相信小姨的话。
如果只是强啪,不可能造成这么多伤。看上去,确实是打架后造成的。
裴紫琪和李东来都是裴南曼的至亲,虽然很少和他俩提起母亲娘家那一代的事,可不代表他们完全不知道。
李东来小时候,曾经亲眼看见曹兵带人干掉几波不长眼的外来势力,也接触到了世界上虽然没有飞檐走壁的神功,但三两招要人命的功夫,真的存在。
所以他才纠缠秦泽拜师学艺。
裴紫琪帅锅道:“你明明就像趁切磋占我小姨的便宜,还好我来得早。”
裴南曼看向秦泽。
秦泽一脚踢在她小屁股上,骂道:“滚犊子,明天不上学吗?”
裴紫琪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信奉男女平等的秦泽一招大摔碑手,把她拍翻在沙发。
他连姐姐都这么拍的,别说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裴紫琪哭道:“小姨.......”
裴南曼柔声道:“回房间睡觉。”
裴紫琪撅着嘴,瞪一眼秦泽,揉着屁股蛋走了。
晚上,11:45。
秦泽喝茶,裴南曼换了一身睡裙。
“你还不走,想在我这过夜?”裴南曼横他一眼。
“我感觉酒气没退尽,最近酒驾查的很严。”秦泽朝裴南曼呼一口气:“帮我闻闻。”
裴南曼侧头,怒道:“信不信我揍死你。”
秦泽:“不是我吹牛,刚才一直手下留情。”
裴南曼郁闷道:“半年时间,你怎么做到的?”
“也许我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吧。”秦泽不要脸。
“忽悠谁呢,我三岁扎马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何止没出生,我连小蝌蚪都不是。”
裴南曼:“......”
“跟谁学的本事?”
“一个lo逼。”
睡裙下的修长大腿直接踹过来。
秦泽握住,纳闷道:“三岁扎马步,这腿怎么不粗?”
裴南曼粉面微红,薄怒:“放手。”
秦泽立刻放手。
两人喝着茶,半天没说话。
“我三岁开始扎马步,是被我爸逼的。”
裴南曼指尖把玩着小茶杯,她眼波不在澄澈,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复杂的让人想去探索。
“我在北方的大城市出身,家族在当地乃至附近的省份,都有极大的名气。我的童年跟着保姆生活在郊外的一做大宅子里。白墙黑瓦,庭院森森,门前有两尊石狮子。”
秦泽不自觉的挺直腰杆,此时此刻,忽然觉得裴南曼的眸子,从未有过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