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黑诸多职业里,能够在两级就对僵尸采取近身摔跤战术的也就野蛮人这一个职业了。安吉凭着这套战术一路相当顺利的又杀了七个僵尸,离再次升级还差两个僵尸的经验。
不过这倒数第三个僵尸倒是给了他又一个莫大的惊喜,它掉落了一把武器。“手斧【普通】”:单手伤害三到六,耐久度二十八/二十八,快速攻击速度,装备要求:力量十。
这是一柄完好的手斧,在安吉的手里听话的上下翻飞,野蛮人天生都是使用斧头的行家,安吉觉得这柄手斧可比短剑要太适合他了。
有了手斧之后,安吉打僵尸的速度更快了。不过三分钟,他就干翻了两个在一起的僵尸。
“你的经验值达到一千零十九点,升级达成!你的职业级别变更为三,奖励属性点五点,技能点一点。状态变更为全满!”
安吉没有犹豫,再加两点力量,将单手力量加到了三百五十公斤,体力再加两点,总生命值达到二百八十点;最后一点给了敏捷,达到了二十二点,在庇护所世界中,安吉的速度达到了惊人的四十四米/秒,就算回到了低维世界,他的速度也是惊人的二十二米/秒。
最后一只僵尸再次贡献了一枚金币,现在安吉的身上计有六枚庇护所金币,两瓶微型治疗药剂和一瓶微型法力药剂。
达到三级之后,安吉也感到了一丝疲惫。他凭借着自己达到二百二十米地图警戒范围,轻松的绕开了一片片的怪物,向着西方前进,他想找到罗格营地。
这次他连跑带走的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路上遇到的怪物几乎全部远远的避开,走了能有四十公里之地,但是前方依旧还是鲜血荒地。
看来他想抵达罗格营地的目的,尚还任重道远。
安吉随手砍死了一只躲在大石头后面的硬毛老鼠,收获了十五点经验,然后将硬毛老鼠的尸体扔上了这块巨大的石头。他跳上了这块大石头,对着硬毛老鼠的尸体进行了献祭。
硬毛老鼠的尸体瞬间崩解成无数的黑色蚊子大小的符文,这些黑色符文同时在空中转身,全部变成了血红色的火焰符文。所有血红色的火焰符文猛的聚集在一起,化作了一朵血红色火焰,开始贪婪的舔舐着一小块空间,那块空间开始产生阵阵涟漪,同时发出了凄惨的哀嚎,下一刻一个血红色火焰在空间中烧出的光门出现了。
安吉一步跨入,血红色火焰瞬间消散,庞大的空间修正之力立即填满了空间。整片庇护所世界在安吉离开之后,立即变成了黑白两色。
酒馆内,壁橱前。
一团血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贪婪的舔舐着空间,烧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光门,一个身影从光门后踏入酒馆。
血色光焰须臾散去,只留下了壁炉前那个身影。
原本脏兮兮的安吉,身上的泥土、血迹等全部留在了庇护所世界,他的状态与进入庇护所之前一样干净。他看了一眼时钟,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午夜十二点了,这一次他足足在那边待了有近五个小时。
一辆马车正在夜晚的街道上行驶着。
这吸引了在黑夜里依旧没有停歇的流浪者和流连的帮会人员,他们下意识的就想去弄上一票。在这个时间点上,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环境来完成办事后的一切掩饰,就算离得最近的巡所想要反应过来,也得需要四十分钟才行。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恐怕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街区了。
不过,那些慢慢围上去的人,又慢慢的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在马车的马灯照耀下,他们都看清了车厢上的铭文,那是一家贵族的马车。
还有马车夫那看蝼蚁一样的眼神,这让很多帮会人士相信,这个家伙一个人就能暴揍他们一堆人。
马车最后停在了博德街区的一栋豪华小别墅前面。马车后面依旧不死心的家伙立即离去,因为这里是博德街区三大巨头之一艾申科教士的住宅。
招惹上贵族就已经很麻烦了,如果再加上教会要就更加要人命。毕竟贵族还必须遵守王国的法律,但是教会却是按教规对待普通人,先杀后问才是教会的常态。
马车门打开,一名打扮华贵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马车。他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了一下四周,人后来到艾申科教士的门口,缓缓的敲响了大门。
特定的敲门节奏在反复敲响了两次之后,老态龙钟的艾申科教士打开门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急忙把男子让进了门内。、
马车夫没有继续等待,直接掉头离去。
中年男子进到艾申科的家中之后,此时家里的灯全部都是熄灭的,而这名中年男子显然对于艾申科教士家里的摆设十分的熟悉。他与艾申科一前一后的在漆黑的房间里行走着,不会触碰到周边的物件分毫。
两人没有去二楼艾申科的卧室或者书房,而是直接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中年男子和艾申科都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祂就在里面?”中年男子的声音似乎经过某种特殊的处理,明显不是他正常的嗓音。
“是的,大人!”艾申科低着头回答着,显得对此人极为的恭敬。
“祂是怎么受伤的?”中年男子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显然对于地下室里某个存在的受伤而对艾申科教士产生了恼意。
“大人,这个我也不清楚,您是知道的,我没法与祂进行交流。而且,我也不敢与祂待在一起啊!前天,大人您安排祂去干掉了不与我们合作的希尔警长一家子。可我也没想到,祂居然昨天晚上又自己跑出去了,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回来。”艾申科教士急忙替自己辩解着。
中年男子沉默了几分钟,这才冲着艾申科教士挥挥手。艾申科教士立即如蒙大赦的离开了这里,直接躲到了楼上。
地下室躲着的那个东西,可是个让人闻名色变的诡异怨灵。
中年男子站在地下室的门口闭目似乎在聆听着什么。良久之后,他才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银质的、巴掌长短的诡异雕像来,横放在了手心里。又将一只古朴的骨头口哨叼在了嘴里。
他先对着地下室,用骨哨轻声的吹了几下。在旁人听来,这个骨哨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但是地下室的木门则随着骨哨的无声吹动,慢慢的从里面打开了。
中年男子举起手中横放的银制鬼面雕像,慢慢的走入了地下室的黑暗里。完全暗黑的地下室里,四周的墙壁上满是类似蛇类蠕动爬行的声音,血肉的臭味充斥着整个地下室空间。
大量的不明可怖低语和怨恨到了极致的混乱情绪在这里的空气里交杂,任何一个正常人走进这里,不需要多久就会变成最不可理喻的疯子。
中年男子手中的诡异鬼面雕像,在他进入地下室之后,竟然散发出了一阵绿油油的鬼火光芒,将地下室内映成了一片阴森的暗绿色。
大量的肉质触手在地面、墙上和地下室顶部疯狂的互相纠缠着、吞噬着,上百个不同灵魂的哀嚎,时不时的隐隐在中年男子的脑海里响起。
而当中年男子每次轻轻吹动了骨哨之后,那些侵入了他脑中的哀嚎声都会立即消散。
地下室的中间,无数疯狂触手的中央,是一张在不断变换着面孔的头颅。这颗头颅紧紧闭着眼睛,大量的灵魂哀嚎从牠的鼻子和耳朵里不断传到了外界,影响着周边的肉质触手不断疯狂的互相攻击着。
这颗被无数恶心触手顶着的头颅正是整个德塞兰最恐怖的传说之一——诡异的敲门猎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