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点成功后，拓展模式已经基本成型，舆论对于行业乱摆乱卖的现象也有微词。过桥拆板逼走几个钉子户，一来可以以临时行员离职为理由，撇清银行责任；二来可以借机扶持自己人上位，这是一举两得的事！要换我们，可能也会这么干！”高飞不轻不重的话，听得席惜寒一愣：“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俩人会意笑笑，见舒秀婷已经吃得七七八八，高飞将剩余的柠檬茶三两口喝完，便抬手道：“买单！”
几天后，舒秀婷在高飞的打点下顺利入职，并成功拜入藏兰门下。小丫头天资聪颖，很快熟悉了乐城的工作和生活。为此，高飞省了不少心。
一个月眨眼过去，看着公告栏上的工资表，高飞的表情并不从容：“这也太夸张了吧？勾老师的月收入只有八块钱？古哥忙活一个月居然一分钱没得？”
“你不知道？”席惜寒的问话，让高飞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张工资单，据说前两天才贴出来的啊！”
“他们这月到手底薪一千，勾俊风算好，只欠银行九百九十二块钱；古歌欠了大吉银行三千客户！”席惜寒道。
高飞听着一愣：“我去！部门太坑了！要是这么算，接下来那几个月，古哥他们组不得喝西北风啊？客户一次签六个名，办五张附卡，销个三两张不很寻常的吗？”
“按时发放底薪，规避了法律条款。如果有人深究，官司一拖，原告不饿死也得渴死。法务拿长命薪水和你对着干，就是明里整你，你也没办法。”听了席惜寒的话，高飞算是明白了合同里的奥秘。
“我们还算好，有三千多呢，算他们识相！要是惹了我，我一定和他们没完！”席惜寒路子野，这些小问题倒不放在心上。
知晓勾俊锋和古歌的情况后，高飞却很沉郁。回想半年来走过的路，高飞发现挨打压的，尽是实干的人。要是哪天，这样的不幸落在自己头上，凭借区区一位副主管的能耐，恐怕不堪一击。
敲过警钟，高飞觉得要变得更强大些，才能有足够的力量护着身边的人。晋升主管，是必须的。在那之前，设法熬过宗艳清倒台前的风暴，更是当务之急：“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驻点吧！”
“说得对，不能被宗艳清找到撒野的借口。”俩人小声说着话，很快离开了大吉乐城分行。
不出高飞众人所料，几天后古歌失踪了。传说他欠下银行十几万贷款后，成功落逃。游林在员工大会上拍案叫嚣，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某位大吉银行的前工作人员抓拿归案。
会后，高飞满腹疑惑：“小额贷款，怎么能贷到十几万？”
“每家银行贷三两万，拆东墙补西墙，日子潇洒得很！据说凤香易贷一个身份证能贷十万，比银行宽松！”席惜寒的玩笑话，是当时的社会现状。
高飞作为一名临时员工，改变不了什么，他婶婶宋丹琴却不一样。没久，在风险控制部门监督下，大吉银行审批科出台了新规定，他行贷款超过三家的个人，本行贷款不予审批。
自此，高飞他们在一线受理业务的时候，多了句口头禅：“您以前办过没？”
古歌失联后，六组的人很久没露面。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银行碰见吕立，高飞忙搭讪：“抽烟吗？”
“走，去洗手间！”俩人移步点了烟，高飞这才问：“古哥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