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让王悠然、谢陵越和陶零斯先出去,果然他们顺利穿洞而过,随后萧逸和祝倩倩把还在晕厥的花嫣儿送了出去,王悠然和陶零斯在外面接应,接下来是晕厥的肇庆炎,最后祝倩倩和萧逸钻出监狱。
所有的人全部逃离监狱以后,金属片变化的洞口又以分子的形态抽离监狱的墙壁,以原有的形态在萧逸的手掌里凝结。
直到金属片回到萧逸的手中,王悠然终于才有了一种逃离升天的感觉,一下子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喘了半天,王悠然才平静下来,也难怪,无论你的心理素质多好,但是当你经历过重重劫后余生,特别是你作为一个科考队的负责人,要考虑所有人安危的情况下,这种压力,或者说肩上的重担,真不是作为一名普通的队员可以比拟的。
陶零斯虽然比较讨厌花嫣儿,但是在通过刚才的画面了解到花嫣儿悲惨的过去之后,开始对花嫣儿产生了同情,现在看到晕倒在地上的花嫣儿,美丽、文静而典雅,不由得让自己的雄性荷尔蒙大量分泌,也使陶零斯作为一个大男人要照顾女人的冲动被无限的激发了出来,他怜惜的走到花嫣儿身旁,弯下腰把花嫣儿抱起,解下她身后的背囊,并当作枕头放在了花嫣儿的头下。
没想到这一下也使花嫣儿苏醒了过来,她发出“呀”的一声呻吟,微微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但是眼睛无神而呆滞,盯着站在自己面前,凝视着自己的陶零斯的脸,声音微弱的说道:“看到了吗?”
问完,花嫣儿又吃吃的傻笑起来,像是对陶零斯说,又像是对在场的所有的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是的,你们全都看到了!看到了世界上最丑的事,看到了我心里最痛的伤疤,而且把我的伤疤一次次的划破,你们是不是都看得很过瘾?”
花嫣儿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刺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所有的人都在暗自诅咒着画面背后的制造者。
花嫣儿突然歇斯底里喊道:“为什么我已经逃避进深山野林,为什么我已经放弃繁华里的一切,你还不肯放过我!?”
说完,花嫣儿惨笑起来,那声音听的所有的人心里都发毛。
谢陵越温情的看着花嫣儿,安慰花嫣儿说:“不要难过,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也都知道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花嫣儿悲凉的回答:“我最后一点做人的自尊都被剥夺,我在你们面前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和理由?”
陶零斯听到这话,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次成功的科考活动,要保证成功的首要因素就是所有的科考队员都不能拖后腿,在这原始森林里,一旦有人受伤,就像上次花嫣儿那样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前进,唯一明智的办法就是放弃科考,否则后果极其严重,强制进行科考,不但使受伤科考队员随时面临生命危险,而且还会拖累其他队员的精力,一旦受伤队员身体恶化或者出现生命危险,那对其他队员的身体和心里都是巨大的打击;而这次科考,本来就危险重重,且制造这种危险的力量之强大,远远超出普通人的认知范畴,花嫣儿的严重心理创伤就是这种力量进行攻击的结果,如果花嫣儿不愿意继续前行,不可能让花嫣儿独自一人返回,那样谁也不能保证花嫣儿是否还会受到攻击,一旦她真的再受到神秘力量的攻击,哪怕是野外考察一般的危险,例如野兽的攻击、摔下山坡,都将会失去生命;如果让人护送花嫣儿回去,谁有能力保证花嫣儿的安全,恐怕只有萧逸了,而萧逸一旦离开,其他的科考队员谁也没有能力面对前面的危险,一旦发生不测,后果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现在花嫣儿不愿意在呆在科考队,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而是心理问题,不过有时候心理问题带来的伤害可能比身体不允许更大。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服花嫣儿,最短的时间治愈花嫣儿的心里伤疤,让她在心理上经历一次重塑,勇敢的面对画面对她造成的伤害,勇敢的面对科考队里的每一个人,以及勇敢的面对这次科考活动。
肇庆炎也醒了过来,由于萧逸的帮助,他虽然晕了过去,却没有受到恶意画面的攻击伤害,于是当他坐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感谢萧逸的及时出手。
谢陵越心理一直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肇庆炎闭上眼睛后又睁开了,就问道:“肇会长,为什么你不一直闭上眼睛?”
肇庆炎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听不到声音,就想我听不到别人画面的声音一样,但是我能听到自己画面的声音!”
谢陵越点了点头,肇庆炎却问谢陵越:“我们看到的画面是不是幻觉,是不是你的脑电波掩饰仪失去了作用?”
谢陵越摇头回答:“不是的,我想应该是在你们使用我的脑电波之前就被人偷去了记忆,而我们看到的画面,就是你们记忆的一次回访,这些记忆是你们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被人触碰的记忆,所以才会对你们造成最深的伤害!”
花嫣儿的精神状态实在糟糕至极,两眼空洞无神,对周边的人、物熟视无睹的样子,其他人的声音,她也丝毫不关心,以往的好奇心,甚至动不动就对男人发骚撒娇的花嫣儿彻底不见了。王悠然也明白花嫣儿的状态对科考队的危害,上次可以因为花嫣儿而泡汤,但这次绝对不能,上次的科考多少次都可以重来,但是这次的科考极有可能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而且这次的科考有可能真的解开野人的秘密,因此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绝不能让这次科考活动意外夭折!
想到这里,王悠然下定决心,必须立即妥善处理好花嫣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