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好久不见了!”走到雷洪身边,我说,“要不要搜身才通行?”
雷洪什么也没说,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走进去,搬了个椅子坐到盛鹏他爸傍边,把诱饵扔出去。
盛鹏他爸看似很好闲心来垂钓,可这鬼天气,风那么大,天空黑压压的,下雨的迹象,算什么钓鱼的时机?他肯定是烦恼了,心里有事情想不通!
“要平静,不要毛躁,我教过你。”看我想点烟,盛鹏他爸说。
我把烟放回口袋,继续双手一动不动抓住鱼竿,看着水面。
“看见湖水没有?看似平静,但你不会知道底下是什么样一种状况,什么时候会起个大风浪,潜伏的危险什么时候会给你致命一击。面对未知,你大概只能祈祷,除此之外束手无策。”盛鹏他爸小声说了这番若有所指的话。
我没回答,不知如何回答,难道我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明天会更好?不,他需要的不是安慰,就希望我听着,记着他的话,接着用到实处,这是一个长者对后辈的忠告。我忽然间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怜,现在看他……仿佛众叛亲离一样,只剩下自己形单只影。当然我也知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过去做那么多坏事,有报应是必然的。
钓了半个多小时,盛鹏他爸钓到一条大头鱼,有两斤左右吧,他说散了,回家做饭,他亲自下厨。我有点怀疑的看着他,他会做饭?结果他告诉我,好几十年前他在厨房做过短工。
把鱼竿退了,回到别墅,盛鹏他爸果然着手开始杀鱼。杀完鱼,他从冰箱里找了许多配料出来,搭配好以后开始下米做饭。那时候我看了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等他做好了放到外面的桌子上,我又看了下时间,四点,这个时间吃饭,是不是有点……?
“试试味道吧!”给我盛了一碗饭后,盛鹏他爸说。
痛苦,我两点才吃饭,不过……公正的说,盛鹏他爸做饭味道挺好,至少做鱼的技术很不错。
“我没吃中午饭。”盛鹏他爸说,“被带去问话了,哈,这事逗啊,我就二十多年前试过一次,虎落平阳了现在算。”
“你准备怎么办?还能和平解决吗?”
“我可以接受和平解决,但她不愿意,她不见我。我其实想过了,这个事情……你们是对的,我错了那么久现在才去擦屁股肯定有问题。”盛鹏他爸叹了口气,然后道,“顺其自然吧!”
吃完饭,盛鹏他爸收拾碗筷,自己拿去洗。
“老头,如果要你把一切交出去,好像叶家成老子那样你愿意么?”
“不可能。”盛鹏他爸一口拒绝道,“我仇家多,一旦失去屏障,会连番有人上门找麻烦,现在已经开始这样。她找了一些我以前的对手合作,我处处被动受制不仅仅只是因为盛冰和盛鹏,她不会伤害他们,我知道,我是忌惮隐藏在背后的敌人,搞不好我和她都会被吃
掉。而如果我没有了一切,哪怕我去国外以后都不回来,远是那么远,一样有人过去找麻烦,没钱了,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怎么能应付过来?”
“如果不存在这些问题呢?”
“你这是废话,这些问题明摆在眼前。”
“我说如果。”我很认真的表情。
“我无所谓,我已经一把年纪,我不希望真的要众叛亲离,人人都恨我。”盛鹏他爸又叹了口气,“主要是盛冰,我一直都把她当亲妹妹,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而因为心里有负疚感,这么多年以来我对盛冰比对任何人都好,比盛鹏好,比我父母还好。无论如何我不希望盛冰恨我,所以盛冰知道一切以后我没有任何行动,相反一天天在接受事实,你应该能发现这点,发现我的变化。”是的,我发现了,他确实没有任何行动,他确实在变化,说话的语调、口吻都不一样了,这是我觉得他可怜的原因之一,他现在真是个老头了,哎。
“听你说这番话,我感觉……盛冰很幸福,虽然你杀了她父母,但你无疑……是个……”我忽然间想不到用什么词去形容,最后说,“很可爱的凶手。”
盛鹏他爸没说话,继续洗碗。
“我走了,我要去努力。老头,给我一天时间,我尝试把你认为不可能的变成可能。如果……成功了,你去国外吧,别再回来,钱……我们都有,我欠你两亿,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还给你。”说完,我走了,离开半山别墅。
回家以后我想了许多,天黑了马上去找陈才,在一个饭店里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我们一起想办法,商量。我于心不忍了,我已经尽力帮了孙魔女,现在我该转过来帮盛鹏他爸,推助他们和平解决。如果盛鹏他爸最后被孙魔女逼死,那么这俩姐妹……我看都很难和睦了,就算表面没什么,她们暗里都会痛苦,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办法,想不到。”陈才气馁道,“不可能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样强逼,孙莹已经说得很清楚,宁死不屈,女人有时候很守信用。你说找些事情威胁她嘛,这又似乎太过于卑鄙,搞不好还会弄巧反拙。”
我叹了口气,我一样气馁。如果我再用强逼方式,第三次,事不过三,孙莹肯定要跟我撕破脸皮。可我真的好希望得到她的帮助,有了她的帮助更容易成事,我们给孙魔女演个戏,能逼得她和平解决,如果她不帮忙,那就是白扯,白费劲。
“要不你去说理,说这不单单为了盛老头,还是为了大家,包括孙总,孙莹应该能明白利弊所在,只是因为答应了孙总她没办法反悔。说理不行了你打悲情牌,求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种求法,软磨硬泡,不吃不喝不走死赖她家,我估计这样有点机会。”
“你说真的?”我瞪大眼睛,陈才这算什么办法?
“你看我像说笑?”陈才认真道,“现在我们在讨论很严肃的问题,我没空说笑。”
“这行吗?”
“行不行试过才知道,这是无赖招,女人有时候就怕这种招。要不你雇个心理医院给她催眠,不过这是最笨的笨办法,失败率百份之九十以上,你可以当我没说过。”
我无语,那么说来就一个办法,可是又哭又闹,这不是去丢人吗?如果有效果,丢人无所谓,毕竟可能牵涉到人命,但如果最后白费劲……不是很悲剧?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可是我的智囊,有的对吧?”
“有一个,而且这个办法肯定成功,但你绝对不会用。”陈才笑得很邪恶,“下药,我知道有个很劲爆的药,吃了以后如果身边没有公的,简直比下油锅还难受,那时候你问她什么问题估计她都会毫不犹豫回答你。”
“真的假的?”我很怀疑,吃了那种药不是迷迷糊糊的么?
“真的,有种药可以,不过有副作用,如果你没给她……呵呵,要立刻送医院。”
靠,陈才提醒了我,我曾经就用过那样的办法对法丁少月,导致现在丁少月看见我都还觉得不自然。那一次,我是到外面买了根……假的那个东西帮丁少月解决,我能不能这么对孙莹?不用问肯定不能,所以这办法不能用。
“走吧,出去喝两杯,或许转个圈能想到别的办法。”陈才说。
陈才把我载到他公司附近的一个酒吧,九点多钟的时间,酒吧里面人烟稀疏。我们坐吧台,要了一打啤酒后陈才说到外面打个电话,过了五分钟他才回来,和我对喝,说一些他在酒吧遇艳的风流事迹,胡扯了一大堆女性问题,直到一个男人走进来,二十多岁,看打扮就知道是小混混。
“才哥,是不是你要货?”那个男人问。
陈才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五张一百块的钞票塞进那男人口袋,那男人转而给了陈才一包东西,完了飞快离开。
“你买什么?”我问。
“药。”陈才把药塞进我口袋,“我希望不需要用到,以防万一,呵呵,你自己做最终选择。”
我无语,真要那么对孙莹,我能做出来?
一打啤酒喝光了,我和陈才每人喝六瓶,这时候是十一点,酒吧开始热闹起来,不过我却要离开了,我要去找孙莹。令我郁闷的是,还没走出门口,往回看随即看见陈才搂着一个身材标致的女人,那只无耻的咸猪手还放到人家性感的屁股上面。更郁闷的是,这个女人……刚刚那会儿才从我身边走过,她刚进来的,我记得她衣服的颜色。靠,陈才这死色鬼,原来早已经约好了女人,我走了他也不无聊。
开车到了孙莹住的小区,我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不接,不过很快又回拨过来,大概怕惹毛了我然后我又不知道怎么给她找麻烦吧,呵呵!
“大哥,你又想怎么样?”电话接通,孙莹无奈道,“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大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