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老家人解释得好,简单直白,清楚易懂。
我当时就明白了,“哦,敢情费这么大劲儿,折腾这么一溜十三招,你就是偷窥个别人做梦!早说啊,这事儿俺们地球人自己就能解决,哪还用得着劳烦你啊,这又跨维,又开通道的,累不累啊!”
照镜观察者就有些不爽了,就算是他有点怕我和杨至道,但在事关自己立身之本的问题上,还是要争一争的,“我这个观察跟你们那种看是不一样的,我可以分析出信息流向和意图,找到两种截然不同性质信息的冲突点……”
“我一句也听不懂!”我豪爽地一摆手,“行了,行了,那我现在就睡,你赶紧看吧。”
这么多步骤都折腾下来了,也不可能不让他看不是。
我就赶紧找了张床挪到这个房间里,睡觉之前,又先布下各种防御,尤其是身周的高密度防御封印,布了一圈,连棉花都不让靠近,只准在一边呆着。
当然了,棉花也没工夫答理我,就在我忙活的工夫,他不知从哪儿又抓来一只半透明的东西,这回这只的形状好像一条鲸鱼,不过有很多触须。棉花大概是刚才吃半透明章鱼吃着差不多了,现在不怎么饿的样子,拿着爪子扒拉那只触须鲸鱼,就好像猫逗老鼠一般。
敢情棉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这么多乐趣呢。
我也不答理它,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
咱现在是什么能耐,那是吊打全维无敌手的男人,星星都随便造,睡觉这么一件小事儿,那还不是说来就来。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就又发觉自己飘了起来。
看到了在港岛酒店睡觉时一模一样的梦境。
无边的黑暗之中有无数光线纵横交错,粗细浓淡不一,密密麻麻,简直好像蛛网一般,光线还不是静止的,而是好像水一样不停流动着,一股一股的。
上回太突然,也没来得及细看,这回既然做梦是要给照镜观察者看,而且这是照镜观察者的观察角度,那我就得仔细好好地看一看。
凑近其中一条光线往里瞧,就见着里面有大量的信息在流动,再仔细一看,还能看出来信息的内容,竟然是部爱情动作片,日本产的,步兵版本,主演长得不错,拍得也不错,我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突地醒悟过来,
我特么是在办正事儿啊,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看爱情动片上,想看上电脑看就得了,现在可是做梦,而且还有高维的强观察者围观,咱得注意点地球人的形象不是。
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按着想要求个种的冲动,顺着这条光线向着延伸,最终进入一个小小的光点节点中。
节点里的信息更多,除了那部正在放着的爱情动作片以外,我看到了十几G的音乐文件,都是古风类型的。上百G的各种类型的爱情动作片,古今中外黑白黄褐骑兵步兵单挑双飞群搂都有。数十G的文档材料,网络小说,编程教格,小黄文,鸡汤文,乱七八糟的,口味特杂。还有好多图片,就更杂了,简直分不出个数。当然了,除了这些,还有存着的各种自拍视频,翻一翻就能看出来,这些视频的主人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个身材不错的女朋友,所以自拍的内容有一半是两人在各种啪啪啪。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银行加密文件、各种类型的游戏、大量的聊天文件等等。在这其中闲逛,简直就好像是在逛一个特复杂的世界,丰富程度完全不逊于一个独立的位面。
翻找了一会儿,我找到了一个特殊的信息,有触发效果的,试着轻轻触动了一下,结果看到了一张大脸。
戴着近视镜,脸上还有些痘痘,正直勾勾地往前看着,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而在大脸的后方,是一个仅看一角就能看出特凌乱的房间,一个仅年轻女孩儿正光着身子拿浴巾擦着头发,同时好奇地探头往这边看。
好吧,这是摄像头。
我启动了电脑的摄像头,看到了房间中的情景。
以前总听说什么什么黑客可以控制电脑上的摄像头偷窥别人家,万万没想到,咱如今也能这么做了,就算是做梦,那也是了不得的。
要不要多呆一会儿呢?
就这节奏,一会儿两人妥妥分滚床单,围观一下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嘛。
但想到自己身负重任,为了让照镜观察者能多看一些,多采集些信息,好得出更准确的结论,我还是忍痛离开,顺着光线向下一个光点进发。
走了几个之后,我基本可以确定,每一个光点就是一个打开的电脑、平板或是手机,每一个终端信息量有多少有,信息量多的光点就大,信息量少的光点就小,但不管大小都仿佛一个世界般丰富,生老病死爱欲恨,都在其中沉默的存贮着,而掌管着终端的那个人,就好像信息领的拥有者般,对这些信息随意处置,甚至到了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么漫无目的顺着光线移动了一会儿,很快又确定了一件事情。光线交汇的那些光点之所以好像星星一般不停的明灭闪动,是因为信息在不停地流进流出,导致光点信息量在不停的变化所至。而有的光点会突然消失,并且随之导致与其相联的光线消失,其实是因为那台终端关机了。
这么走走看看,我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便念叨着醒过来。
这样一想,我就真的想了过来。
从床上坐起来,先观察四周情况,没什么变化。
棉花还在那里摆弄它的猎物。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竟然才睡了三个小时。寻
不过,对于照镜观察者来说,应该也足够了吧。
我就赶紧联系照镜观察者,“怎么样,我都睡了三个小时,就做一个梦,你这看得应该差不多了吧,有什么发现没有?”
第一次问过去,照镜观察者没有回话。
我只再问了一遍,可还是没回。
问第三遍,依旧没有动静。
我就急了,噌一下移动到他的位面,结果看到他正眼神直勾勾的发呆,就踹了他一脚,反正他那么大块头,踹一脚也不会有什么要紧,“哎,哎,醒醒,我都醒了,你还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