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做生意,尤其是这种准备做成高档奢品的生意,我是一窍不通,但也觉得鲁承志讲得挺有理,更何况这还是跟居伊讨论过的意见,当下便点头表示同意,随手拿起那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看了看,问:“这一小瓶你打算卖多少钱?”
“老苏,这就得看你的手段了。”鲁承志说,“你做的时候,要是能控制效果,让这六样每种的效果都不一致,分出档次来,我就好卖了。最差效果的一瓶也就一千块钱,最好效果的那就得卖一万!”
我听得手一哆嗦,好家伙,这可真黑啊,这么一小瓶卖一万块,简直跟抢钱没什么区别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小瓶液体放回到盒子里,这才问:“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觉得他既然敢卖一万,那这瓶子里装的液体至少也应该有些其他贵重成份,到时候我再一施法,加注入精力,卖得也能理直气壮一些。
可是我却高估了鲁承志的下限。
鲁承志说:“就是自来水,你不说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吗?自来水方便啊!要不然,我们以后在加工厂里打个深井,直接用地下水也没问题!还能把自来水费省下!”
靠,鲁承志真是黑啊,直接把一小瓶,也就二十毫升的自来水敢卖一万块,他也不怕被人家告他卖假冒伪劣产品。
鲁承志大概是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劲,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肩膀说:“哎呀,老苏啊,你看你,一看就是不懂行的,我们卖的是什么?是你的技术,你加工魔食的技术,这是独一无二的,人家要吃的也是加工出来的东西,至于原料重要吗?我们可以说是采自地狱,不,是采自天堂的泉水嘛,只要功效在那里,我们说这一瓶上帝的眼泪也没问题!对,对啊,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这个宣传口号好,上帝的眼泪,来自上帝的怜惜,哎,你觉得怎么样,我他玛太有才了,我赶紧给广告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把这句加里面。”
我一听,这位可够急的了,“你这就安排拍广告了?我这儿产品还没生产出来呢!”
鲁承志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了,你知道大明星的档期都比较紧,不是拍片就是出饭局,万一哪个老板高兴了带出去了happy一圈,那就得好几个月,想找他们拍片,就算是我也得抓她们空闲的时间才行。我们这个产品一出来,肯定供不应求,但拍点图片,加点宣传手册什么的,不更显得高档吗?居伊那边已经准备请好莱坞的大明星去拍了,咱们搞国内也不能落后不是,等推广东南亚的时候,再找当地明星拍,那就得花钱了。”
我恍然,“敢情你找人家拍广告照片没花钱啊!”
鲁承志得意洋洋地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圈子里有名有姓的人,名下还有电影制作公司呢,找谁拍个广告那是瞧得起她,还敢跟我收钱,那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我想捧红谁有点难度,但想压下谁那就一句话的事情。哎,这些事情你不懂,不用管,以后等着分钱就是了。你现在赶紧安排先给我搞一批样品出来,也不用多,有个百多件就行,都来液体的吧,那些粉末丸粒的还得现加工,这个装自来水的比较方便,瓶子我都给你带来了!你最好明天上午就能给我,我晚上飞机去京城,先把这事儿打出去。”说着又从桌底下拖出个大箱子里来,里面装了满满足有一百多个小瓶子,不过都是空的。
我把箱子一合,拎起来说:“行,明天等我电话,我先给你把这事办了,我先走了啊!”
“还有一件事情!”鲁承志却叫住我说,“你不是让我通过关系搞搞香水俱乐部的情况吗?这两天搜集上来一些,你看一看吧。”说着拿出个ipad递给我,“有文字,有图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些阴沉。
我接过ipad打开内容翻看,越看越是心惊愤怒。
鲁承志虽然人看着有些不靠谱人来疯,但做事却很精细,而且看得出来,人脉相当广,他搜集的这些资料,包括了近二十个主要城市的信息,大约都是他在各地的狐朋狗友给办的。
从搜集来的这些资料看,香水俱乐部已经开成了全国连锁机构,各大城市都有分支,主要为富豪权贵提供服务,可以满足各种口味要求。
你得知道很多富豪权贵的口味都比较特殊,要是正常嫖能满足的话,随便哪个城市没有类似的高档场所,何必非得找香水俱乐部。
香水俱乐部之所以能做得这么风生水起,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就是可以满足一切特殊口味。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就给你找什么样子的,比如想的找学生,那从小学到大学,都没问题,而且绝对是在校生,不像有些地方拿风尘女穿校服冒充;你喜欢良家,那就给你找真正的良家,绝对是那种正正经经的良家,不是打着良家出来卖的外围女;你喜欢sm,那就可尽搞,哪怕玩出人命来,也有俱乐部给你兜着!
光这一项,就绝不是那些自愿卖肉的风尘女能干得来的。
所以香水俱乐部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像梅姑在明城这般采取手段威逼利诱在校女学生只是各地分部的通常手段,而且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花式名头,什么办女德班啊,什么举行青春聚会啊之类的借口,专门诱拐女学生,甚至有很多时间不惜采取迷药劫持之类的手段。
可以这么说,看着香水俱乐部的这些烂事儿,基本上就等于是在看娼妓这个行当历史上所有最阴暗最狠毒逼良为娼手段的大合集!
简单翻了一会儿,我就觉得胸口好像压了块大石头般,沉得踹不过气来,放下ipad,深吸了几口气,又强迫自己接着往下看,直到看完。
“我以为自己这人够黑的,看完这个,才知道自己远远不够班啊!”鲁承志阴沉着脸说,“他们做这么大,这么肆无忌惮,要说光靠自己是法师门派,或者说光靠某方面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也只有这两方面结合起来,才可能形成这种畸形的怪胎!”。